他们俩说话的时候,站在门前的男人迎了下来,用汉语说了声“你们好!”
方俣跟他握了握手,付简兮也伸手握了握。
进了屋,方俣和鲍里斯好像一直在说话,叫贝尔的男人,问付简兮:“你好,兮,想喝点什么?”
付简兮听他说不太流畅的汉语,强迫症似的想纠正他几个发音,最后只是笑了笑说:“水就好,谢谢!”
贝尔端着水回来放到付简兮面前,笑的帅气,比刚才站在门前那会儿,羞涩少了点。“紧张吗?”他问。
“嗯?”付简兮不是很明白他需要紧张什么,或者外国人想表达的只是礼貌。于是他说:“不紧张。”心理早已经开始骂方俣了,这是什么聚会啊,尬聊都没这么尬。
贝尔也对付简兮微笑,帅气又明媚。随后转头看着鲍里斯说:“亲爱的,时间差不多了!”他说话的语气跟刚才截然不同,亲昵又自然。
鲍里斯张开胳膊,贝尔很自然的靠了过去。
方俣捏了捏付简兮的手,牵着他起身。
付简兮发现进了屋之后,方俣就没看过他,连一句话都没说,更别说一个眼神,什么情况?杀猪也要给猪个提示音吧!
他扯了扯方俣的手,方俣只是拽的更紧了,还是不看他,连个正脸都不给他。
鲍里斯一直搂着贝尔,两人去冰箱里拿出一个深红色系着丝绸的长方形盒子出来,贝尔抱在怀里,鲍里斯冲方俣招了招手。
四个人,两前两后,开始朝山上走。
方俣一直低头走路,看着脚下松软的松针,偏头看树林中斑驳的光,也不敢看付简兮。
付简兮有点生气,干什么说句话不行吗?
他使劲甩了一下方俣的手,但是也没甩开,他们的动作换来走在前面两步远的贝尔回头张望。
总算到了教堂,看着一直走在他们俩前面的鲍里斯和贝尔打开教堂的两扇门进去,方俣却拉着付简兮停在门前。
付简兮从门缝里看见,教堂里还有人坐在里面,都是后脑勺,大小高矮的头。
方俣抬头看过来时,付简兮突然心跳加速,感觉脸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也不敢开口了。
两人好一会儿,就那么四目相望,不动,不说!
“你猜到了。”方俣一点点凑近,轻声说,这句话不是问,是肯定。
付简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一刻他挺怕这扇门打开,却不是他希望的,所以站在门外幻想也不错。
可是门里面有种东西一直在诱惑着他进去,他忐忑却向往,以前没肖想过的事儿,倘若发生了,以后会不同吗?
“进去吗?”方俣等不到回答,心就快凉透了。
“嗯!”这次付简兮回复的很快。
“想好了?”方俣问。
付简兮转身作势要往回走,方俣拽着他的手根本挣不脱,他做了个样子又转回身,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说:“你看,我走得了吗?”
方俣突然抱住他,气息轻颤,两条胳膊勒紧,他也回抱住方俣,两人像是进门前再给彼此打气一般。
门从里面缓缓打开,是鲍里斯和贝尔,一人执一扇门站着,对门外相拥的两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方俣松开付简兮,两人牵着手缓步进了教堂。
付简兮的眼睛看着高台上站着老人,头发花白,这人应该是神父,只是衣装并不像电影演员穿的那样黑袍白带,花白头发的老人通体白衣,站在彩色琉璃顶下的高台上,近乎透明。
“嘿嘿~!”
小孩的笑声,把付简兮拉回了现实,他寻声看过去,一下傻了眼!
方祁,捂着方祁嘴的是……是丁乐宁。
付简兮走了一半停下了,方俣转头看他,看见他发愣,晃了晃他的手。
付简兮转回脸给了方俣一记眼刀,紧跟着低声说:“给你能耐的,怎么不上天呢?”
方俣忍着想跪下的冲动,心焦的要窒息了,怎么这几步路走起来这么难呢,他都想来个公主抱,把人抱神父面前得了!
林不语身侧坐着大建,大建一直举着dv在录像,俩人看付简兮走近,握着拳头,低声说了句“加油!”
丁乐宁又赶紧捂住自己女朋友的嘴,心想:一帮小孩儿,结个婚,加什么油呀!
付简兮越靠近高台越紧张,他已经看不见周围的人,也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如果方俣不牵着他,他应该也不会移动。
方俣两手牵着付简兮的手跟他面对面在神父面前站好,按照指示叮嘱付简兮闭上眼,他说了两遍付简兮才闭上眼。
一段长长的,听不懂的宣读后,方俣又摇了摇付简兮的手,示意他跟自己一样面对神父。
然后他看着付简兮,霸道的说:“说,你愿意!”
付简兮还在发愣,身后长椅上的人都笑了。
方俣一直看着他,他就跟着魔了一样,看着神父湛蓝的眼睛说:“我愿意!”
方俣嘴角挂着笑,直到轮到自己回答,他才严肃了一瞬,这句“我愿意!”他是看着付简兮说的。
没有交换戒指,也没有亲吻,神父回身,从阳光直射的琉璃池的净水里,取出一朵粉白的花,花茎是细藤蔓,神父将一朵花一分为二,竟然也是两朵完整的花。
贝尔站到了神父一旁,看着方俣和付简兮,用汉语解释说:“一茎两花两蒂,像你们国家的并蒂莲,今天你们带上就表示以后生死相依,你们从今以后就是一个人!”
神父挽着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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