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看他做这事靠谱,把手底下业绩惨淡的影业子公司扔给了徐更,在知晓徐更背后还有一层富商背景以后,徐更变成了“徐老板”。
而老板也确实是大众层面的那种老板,他有钱,却还胖着,忙活了几年发际线堪忧,刚接手家里那副烂摊子的时候,他忙得晕头转向,作息极不规律,昼夜颠倒是常有的事,却也没因为劳累而瘦下几斤,反而形象是更加糟心,头发几乎是成片地掉,长期久坐让他一身的肉松弛得不得了。蒋龄还跟他开玩笑,“徐老板,你现在这个样子,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小演员来认你做干爹了。”
反观蒋龄这厮气质翩翩,人模狗样,徐更心里虽然不是滋味,却还是管不住嘴,迈不开腿。
干爹有没有他不知道,徐更的爹倒是多了一个。
这爹当然不是白捡的。
白金传媒创立十周年的庆祝酒会包了市里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场。
当晚白金的艺人除了在国外拍戏录综艺的人以外,几乎没有缺席的,就连孟泽也被强制要求参加。
其实他和白金的合约快满了,公司不会再签他,他当然也不会再在娱乐圈里浪费人生。经纪人也彻底把他当成空气,通告三五个月也不会有一个,而他早就已经不在意了。
出道五年,被雪藏三年,孟泽早就已经不对演艺事业抱有任何幻想。
虽然没什么人会注意他,他还是穿了身西装过去,品牌是够的,却是三年前的旧款。他形貌昳丽,身材匀称,饶是潦倒的装束也掩盖不住那股特别的气质。
徐更几乎是立马就注意到了他。
那人头发柔顺自然,没有刻意地梳夸张的大背头,眼似星辰,鼻梁高挺,线条明朗,嘴唇也不厚不薄,凑在一起俊得仿佛熠熠生光。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明显加速了,用手肘碰了碰蒋龄:“那人是谁?”
蒋龄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仔细想了一会儿,半天才记起来人家的名字:“孟泽吧,被雪藏好几年了,真没想到还在啊。”
“雪藏?为什么?”
“得罪人了呗,不愿意被潜。不过这么多年估计也吃到苦头了,毕竟还欠我钱呢,不过那点钱本来就不指望他还,怎么,徐老板对他有兴趣?”
“嗯,”徐更点点头,“找个熟悉他的人跟我说说他的事,我想包他。”
“成啊,难得徐老板对人感兴趣,我还以为你要羽化而登仙了呢。”
哪个神仙长他这样儿的,这人就是找骂。
徐更没接这茬,目光移走,却发现孟泽不在刚才的那个位置了。
他为之剧烈跳动的心这才缓缓平静下来。
孟泽接到房卡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没想到这种桥段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生气。
上次也是他的经纪人把房卡交给他,还声情并茂地介绍盯上他的大老板多么有权势、对情人多么大方,他那时虽然缺钱,但还保留着一股子傲性,他直接把房卡扔进了垃圾桶里,离开了酒店。
他的不识抬举显然惹怒了对他有意思,准确来说是对他的屁股有意思的大老板,那人找上蒋龄,蒋龄没做太多的考虑,直接雪藏了他。
毕竟一个给公司惹祸的小明星和有长期合作关系的大老板,显然是后者更重要。
这三年来,除了零零散散的几个给不了他多少钱的通告以外,他基本上过着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的生活。
准确来说还是有区别的,他身负合约,不能去企业应聘,只能背着公司找些乱七八糟的兼职来做以维持生活。除此之外,他还有对他来说是巨额的债款等他去还。
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一条没有拐角的长巷,那条巷子还铺满了扎人的碎玻璃。
不知道他的屁股值多少钱?
孟泽这样想着,抿着发白的嘴唇从经纪人的手里接过了房卡。
经纪人见他接受,还不忘奚落几句,话听着刺耳。孟泽没往心里去,那人平时被欺负惯了,只能在他身上逞点口舌之快而已。
他没耽搁多长时间,便手里捏着房卡,敲了敲那间房的门,没人应。
在他要用房卡开门的时候,门却从里面开了。开门的人身上穿着浴袍,头发湿淋淋的,还赤着脚,显然是洗澡中途听见敲门声匆匆出来的。
就是胖了点儿,脸看上去比他大几岁,脑门锃亮锃亮的,头发稀稀拉拉,长相一般,就和普通的胖子没什么大不同,但和他预想的那种一口黄牙满脸褶子的老头子比起来好多了。
“徐老板?”孟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嫌弃和挣扎,试探道。
“嗯,”徐更把房门大开,“进来吧,等我洗完澡再说。”
他本来也没抱着金主要和他盖棉被看夜光手表的侥幸心理,知道今天这床是非上不可,他反而释然了。
听到老板姓徐的时候他就猜了个大概,他这些年来忙于生计,日子算是过得落魄不已,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块钱用,收入除了日常支出以外,就是填补家里欠下的债,杯水车薪。但偶尔也会去书店翻翻杂志,徐氏的现任执行总裁是财经杂志封面经常出现的人物,一表人才,想做徐太太的人怕是能把门槛也踏破。他未来的金主是集团的太子爷,却没想到和哥哥没有半分相像。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这样的金主,出手大概很阔绰。孟泽穷怕了。
他在这儿胡思乱想了十多分钟,徐更从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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