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竹竿,慕容棠乘船来到对岸,竹林里听不到鸟鸣,往里走,可听见脚下的树叶之声,再往里走,是一颗树,粗壮的大树,慕容棠一摸,是竹子,他往里走去,都是竹子,就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一切还是当年的模样。
慕容棠一路往里,月光下,竹屋安静的矗立在那里,就像是那人总是叫嚣着的执着深情,慕容棠推开门,屋子里的摆设,只能隐约看见床椅,可是已经够了,慕容棠坐到床上,他抚摸着绫罗绸缎,还有床边的帘子。
终是泣不成声。
所有被烈火烧过的地方,都被他重修,慕容棠抱紧这些被褥,他终是尝到了尧清受过的种种痛苦,原来这世间最狠的惩罚不是爱而不得,而是生离死别。
“傻瓜。”慕容棠躺在这一处屋子里,再也走不出去,他的心彻底的被尧清囚禁,没有任何自由。
慕容棠看着屋子里的配剑,他走到剑前,拿下剑,他拔出剑,还不待他有动作,屋外就有人向他甩出暗器,慕容棠以剑抵挡。
一路追着人出去,慕容棠趁着月光,想看清那人,只可惜他的武功太过高强,慕容棠喊道:“阁下是何人。”
那人根本不理会慕容棠的话,一跃跳进无名湖,转眼便消失不见。
慕容棠收好剑,摇头道:“此人……这轻功,不像是江湖武功。”
慕容棠回到未名庄时,江柳急的普通热锅上得蚂蚁,“你吓死我了,我真怕你一时想不开,去做傻事。”
慕容棠负手问道:“最近江湖上,有没有什么怪事。”
“什么怪事。”江柳诧异。
“我方才在无名湖遇到了一个绝顶高手,我怀疑江湖又有异动。”慕容棠平静的说道。
江柳沉思片刻,颌首道:“的确有这么一个奇怪的事,最近江湖开了个钱庄,突然就富甲天下了。”
“什么时候的事。”慕容棠好奇。
“就是慕容你昏迷的这段时间,对了,那个庄子的老板前几日刚刚买下京都风波庄,风头一时无两。”
“哦,老板叫什么名字。”
“这个就不知道了,听说老板是个书生,白手起家。”江柳道。
“书生,白手起家。”慕容棠道:“那倒是有点意思了。”
“难道有问题?”
“有奇怪的人来到无名湖,应该不是偶然,我可能要上京都一趟。”
江柳闻言连忙恭维道:“好!好!盘缠我送你。”
“这世间卓绝的轻功,出自三家,雾踪、唐门,最后就是……极乐宫。”慕容棠喃喃道:“如果是极乐宫,那一切……都有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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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山庄
只见靳秋意下马,慕容棠从马车里出来,山庄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听说秋意回来了,是不是真的。”壁流花活蹦乱跳的从屋子里蹦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看见慕容棠,先是一惊,然后大笑道:“慕容前辈,果然是不负有心人,终于醒过来了。”
“师父跋山涉水,让他进屋吧。”靳秋意吩咐道。
壁流花赶紧让开路,让慕容棠先走一步,随后壁流花挡在靳秋意面前,问道:“你们这是打算去哪?”
“我是回来,师父是去京都,你有事?”靳秋意反问。
壁流花摇着扇子掩嘴偷笑,“我能有什么事,你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靳秋意一听壁流花这话,古怪的看他,“你别是又在琢磨什么事。”
壁流花眨眨眼,“怎么会呢,看我真挚的眼睛。”
靳秋意叹息一声,懒得看他,一把揽过壁流花,道:“我师父一个人去京都,我还真有点不放心,这两天先陪陪他吧。”
“好哇好哇,我最会给人解闷了。”壁流花开心的说道。
其实,壁流花所说的解闷,靳秋意也是不懂啊。
只见壁流花和慕容棠一起在钓着鱼,靳秋意在一旁听他们闲聊。
慕容棠关心着壁流花离开京都后,漂泊的经历,壁流花就向他讲了自己在昆仑任掌门的那十年光景,慕容棠听的很认真,末了,壁流花感叹道:“从前总觉得自己多么厉害,好像没了自己昆仑就要塌了,哈哈,其实现在回头想想,全是自己想不开,没我昆仑也挺好的。”
“壁掌门果然是个洒脱磊落之人,多亏有你十年的付出,才能换得昆仑的一方安宁,你这不过是功成身退,何必妄自菲薄。”慕容棠笑道。
“比起功成身退,我是比不上慕容教主你了。一代宗师,你当之无愧。”壁流花笑道。
慕容棠闻言摇头,“再响亮的名号,到最后也不过是孑然一身,有什么可羡慕的。反倒是壁掌门你洒脱不羁,倒是真让慕容佩服。”
“哪里话哪里话,我这是油嘴滑舌惯了,我没办法当个正经人。你说是吧,秋意。”壁流花说罢,一个扇子绕过去,敲得靳秋意骨头一酥,他只得忍痛应道:“谁说不是呢。”
壁流花当即跳起来,指着靳秋意问罪,“你有什么想法早点说出来,嫌弃我油嘴滑舌是不是,告诉你,我改不了了,你就认命吧。”
靳秋意服了他,一把把他按到椅子上,从他背后搂着他,哄道:“花花我错了。”
壁流花被他这一手情话哄的瞬间羞涩,瞅瞅慕容棠在笑话他们,他一口咬着靳秋意的手臂,“气的我都想吃了你。”
靳秋意搂着他,笑道:“我皮粗肉糙,怕你不喜欢吃。”
慕容棠看着他们嬉闹,脸上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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