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前,ken还在低头捣鼓手机,徐越看了他一眼,问:“你那个叫fuoco的……网友,有说来接机吗?”
ken摇了摇头,把手机关机:“他说有台手术,应该到不了,改天再约。”
“哦。”徐越笑了笑,“也没说哪天?”
“没有。”
这个fuoco怎么听怎么觉得可疑。在徐越看来,ken这个傻大个最后的结局不是被人骗了就是被放鸽子……
从美国w市到中国a市飞了近十三个小时,坐在一旁的ken刚上飞机就睡着了,第一顿飞机餐都没有吃,吵吵闹闹的机舱也没能影响他的睡眠,他睡得很沉,神情惬意,可能还做了个好梦。
徐越大半年没回国,上次坐飞机时还忙着照顾旁边飞机恐惧症的智障,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世,也不知道那时傅庭川一个人回国有没有难受的想呕吐。
徐越十几个小时光是闭着眼睛没有睡觉,他想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想和他傅庭川初次相遇那一天,想他们刚刚同居时吵吵闹闹的时候,想一起为火锅店的宣传唇枪舌剑……
还有第一次亲吻时傅庭川心跳的频率,以及和他说“忘了我吧”的时候他的眼神是如何绝望……
飞机在快到达a市的时候遇气流颠簸了几次,动静还挺大的,ken睡了十多个小时终于被颠醒了,揉着眼睛问时间,徐越看了看手表回答他还有一个多小时了。
这个时间是国内晚上九点,从窗户望出去,地下一片片璀璨的灯光像散落在夜空的星星,徐越看着不觉出了神,等到眼睛有点涩涩的难受,才从包里拿出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几滴,有两滴从眼角淌了出来,ken递给他一张纸巾。
徐越接过,擦了擦眼角,闭着眼睛对ken说:“我妹到机场接我,你今天晚上先住我家吧。从机场到市里挺远一段路,老人家睡得早,别回去打扰你姥姥姥爷了。
ken不怕生也不矫情,点头说好。
刚一下飞机开机,徐越就收到了徐俏的信息,飞机延误了一个小时,没耐心的小丫头急坏了,难免抱怨一通,徐越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让她消停点。
“早说了让司机来就行了,大晚上的,你不是还要睡美容觉吗?偏要吵着来……”徐越看了ken一眼,嘴角扬了扬,“你和家里说一声,让阿姨备一间客房吧。ken今天住我们家。”
徐越说完那句话,立马把手机拿到离耳朵十公分远的地方。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传来徐俏夸张地尖叫声。
这丫头和他视频的时候见过ken,第一眼就被他的颜值折服,说他是自己长这么大以来见过最帅的男人,做梦都想见到他真人。徐越一度怀疑她这么勤快主动要求来接机是为了尽早见到ken真人。
徐俏那边催得更急了,偏偏行李又慢,徐越的一个箱子拿到了,ken的三个大的却不见影子,在传送带那边等了好久都没等到。
ken说估计自己的也快了,让徐越先出去和徐俏见面,然后他一个人在那边等。
快九个月没见徐俏,这丫头比起之前又漂亮了不少,一见面就给了徐越一个熊抱。
徐越被勒的喘不过气,忙把她的胳膊拿开:“你好像长高了?是不是?这个年纪了还能长?”
“为了腿长两米的ken哥,我穿了十公分的高跟鞋!”徐俏翻了个白眼,抬了抬脚,然后脑袋往后面望,“ken哥人呢?”
“等行李,我先出来了,估计快了。”徐越把行李箱交到她手里,“十几个小时没上厕所,尿急,我先去趟洗手间。”
这个时间点,机场接机的人还是很多,徐越绕过吵嚷的人群,绕了几个弯,终于找到了洗手间。
解放了受了十几个小时苦的膀胱,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徐越洗完手顺便洗了把脸,用纸巾一边擦着脸一边往外走。
刚拐出洗手间的门,忽然从一旁伸出了一只手把他用力往旁边一拉。
徐越没反应过来,那股力量又太大,他的背猛地撞击到墙壁,痛得整个人呲牙咧嘴。
饶是很久没有爆粗口了,徐越还是忍不住咬着牙骂了句:“我操……”
“以为你阳|痿了。还能骂脏话,看来挺好的。”
那个熟悉的声音淡漠而低沉,带着微微的嘲讽,徐越当即愣住了,这才抬起头。
穿着灰色衬衫黑长裤的傅庭川站在他面前,也看着他的眼睛。
傅庭川的头发比以前短了点,显得干净利落,他瘦了很多,五官的线条更显清晰流畅,解了两个扣子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形状好看的锁骨。
徐越估摸了一下,他可能比自己瘦的还要多,反正现在这副小模样肯定没他壮。
傅庭川深褐色的瞳孔对着他,表情冷的吓人。
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是个幻觉。
徐越感觉自己的心在疯狂的跳动,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眼神不错,我们好像才见过一面,就能把我认出来……”
傅庭川的眼神像要把他活剐了,徐越觉得他下一秒应该就会扑过来把他吃了,没想到这家伙喘了几口后,居然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手腕。
徐越:“……”
搞什么?大庭广众之下呢!
傅庭川才拉了拉手,已经有进出洗手间的人用奇怪的眼神望向他们。
徐越把手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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