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花了大量时间仔细研究了一番程时逸的日记和心理报告,争取最大程度上扮演好程时逸的角色,不在钟会面前主动露出马脚。
吃饭的地方在城西刚开不久的一家私房菜馆,主打高端路线,价位高,不过口碑好,环境佳,限量供应,还要提前预约。
钟会说那里的老板是他的朋友,还专门给他们留了个包厢。
在约好的饭点前半个小时,傅庭川掐好时间打电话给钟会,说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方不方便带上他一起,钟会自然是满口答应。
两人进包厢的时候,钟会已经坐在桌边沏好了茶,听见进门声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完全绽开来,就在目光触及徐越时,陡然愣住。
钟会错愕地看着徐越,徐越也“惊讶”地看着他。
钟会是个高瘦的中年人,理着寸头,鼻子上架着一副巨大的金丝边框眼镜,和他本人瘦削的脸不太相衬。
这是徐越第一次见到他,却要装成一见如故的样子,这才是真正考验奥斯卡影帝实力的时候。
“诶?钟医生!怎么会是你?”
钟会咋舌:“程……程时逸?”
傅庭川在一旁看着,觉得徐越的演技还是挺好的,便也顺势凑上去装模作样地说了句:“你们认识啊?”
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宗旨,徐越把“解释”机会给了钟会,中途附和了几句,什么“多亏了当初遇见钟医生”、“钟医生是个好人”这种恶心的场面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钟会无论是在自己说话还是别人说话的时候,眼神似有似无地瞟过自己,每次都会停留一秒。
那种眼神里有说不出的东西,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等上菜的时候,钟会突然问及了他的车祸,有些猝不及防,但总算是有点切入正题的味道了。
徐越喝了口茶:“钟医生怎么知道?那时候你在国外吧,这事传这么远了啊?”
“我听朋友说的。”他顿了顿,“那个姓徐的富二代……好像还是昏迷不醒……”
徐越愣了愣,摇头:“不太了解。”
室温并不高,徐越穿的也不算多,可是额头上却已渗出了密集的细汗,
钟会看着他的眼睛,忽然压低了声音:“听说还有记者来采访你,有人爆料说,你收了那个富二代老爸的一笔钱,才没把车祸的真相爆出来,其实应该是那个富二代全责……”
钟会说到这里的时候,傅庭川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他下意识地看了徐越一眼,徐越的表情已经僵住了,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声音。
空气里好像流动着什么不安的分子,有一种让人窒息的灼热感。
“你不是程时逸。”钟会挂着的微笑忽然垮了下来,声音变冷,“你是那个徐越吧。”
傅庭川和徐越俱是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脸上急剧变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们。
钟会拿起水壶给三人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说:“我干这行多少年了,和程时逸接触了那么久,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我这招牌早就砸锅了。”
傅庭川在桌子底下握住徐越的手,对着钟会皱眉:“前几个月国外出的类似的事件,你也听说了?”
“听说了。就是没想到会发生在程时逸身上。”钟会喝了口水,表情也不太自然,“不过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来找我?”
傅庭川从面上看不出钟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咳嗽了声,说:“钟叔,我叔叔失踪这件事你知道吧?就在那几个案例发生后不久……”
钟会闻言脸“唰”地变白,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你们觉得这事情和我有关?”
徐越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问:“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要帮程时逸免费治疗?”
“我是看这孩子可怜!这么小的年纪就自杀,心理问题很严重,才……”
“至于持续几年吗?”徐越从背包里拿出几份病例和一本日记本,“这些他的东西,我都看过。”
钟会猛地站起,情绪激动起来:“我那都是为了我的科学研究!”
根据钟会所说,当年程时逸自杀后被一个警|察朋友介绍到他的心理诊所来接受心理辅导,从第一次谈话中,他就看出这个少年有严重的精神障碍和心理疾病。
“你们不是这个领域的,我很难和你们说清楚,总之他的病症很符合我的研究方向。那段时间我的学术研究进入了瓶颈期,长期没有像样的论文出来,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未来几年的学界就会彻底遗忘我。所以当时我就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研究对象。”
傅庭川蹙眉:“他答应了?”
“答应了。不过这个研究是保密的,所以我没让他和别人说。”钟会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事情就是这样。至于车祸后互换了个脑子……”钟会别过头,语气很坚决,“我不知道。”
“那我叔叔失踪的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钟会歇斯底里一顿吼,把端菜进来的服务员吓了一跳,傅庭川和徐越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
这顿饭莫名其妙地不欢而散了,一桌的饭菜都没吃几口,两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干脆在路过肯德基的时候买了个全家桶回家。
到家后还是老样子,各占据一放沙发,徐越一边啃着香辣鸡翅一边说:“那个钟会的话你信吗?”
“不信。”傅庭川啃完一个翅膀,又从桶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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