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势,说不怕是绝对不可能的。林溯吓得紧紧闭上眼死死咬住了下唇,生怕自己万一痛得忍不住惨叫出声。
就算到了这种境况下,林溯还是十分死要面子的。宁可壮烈地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也不想被打得像被杀的猪一样嗷嗷惨叫。
“啪!”一声鞭子砸上血肉的脆响,林溯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却惊讶地发现竟没感到丝毫疼痛。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只听那执鞭的狱吏吓得声音都哆嗦了,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
林溯这才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发现自己身前竟是一张刀刻斧凿般的俊脸,还是那般刚毅冷峻,却比平日里略显苍白。
他的脸挨自己很近,林溯似乎听到了耳边他因为疼痛而略显杂乱和粗重的喘息声。
此刻他如同一座高山岿然屹立在自己身前,挡住了向自己抽来的那狠辣的刑鞭,林溯的心像被人用刀剜了一刀口子,不知是心疼还是感激,眼眶竟微微湿润了。
魏瀛抬眼看了一眼林溯,递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强行定了定神,缓缓转过身去。
林溯看到的是他背后的衣衫被撕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被长鞭的倒刺勾得血肉翻卷,鲜血滴滴答答直流,惨不忍睹。
林溯顿觉呼吸一窒,那鞭子看着吓人,想不到竟然有这般恐怖!如果这一鞭打在自己身上,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哭着认罪了。
然而魏瀛竟然一声都没吭……
魏瀛就这样挡在林溯面前,转身坚定地看着魏王,咬了咬牙,沉声道:“父王,儿臣愿以性命担保,阿清与此事绝无关系!”
第21章 被强吻啦
魏瀛就这样挡在林溯面前,转身坚定地看着魏王,咬了咬牙,沉声道:“父王,儿臣愿以性命担保,阿清与此事绝无关系!”
世子剿灭“乱贼”之时,一个活口也没留,所以不可能有人能招供出“韩晏”这个名字,魏王心中对韩晏所有的怀疑,也只能算猜测而已。
何况,现在世子竟然以性命为他担保。
被自己最器重的儿子摆了一道,魏王咬了咬牙,竟突然哈哈大笑道:“孤不过和阿清开个玩笑而已,哈哈哈。你这就送他回去吧!”
——
一路上,林溯满心里只有魏瀛背上那一道惨不忍睹的鞭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连自己看着都觉得疼得紧。
魏瀛换了一身全新的氅衣,正襟危坐在车上,若非额前不受控制地挂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丝毫不会有人相信他背后有一道十分狰狞的伤痕。
林溯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手推了推他的手:“世子……你还好吧?”
魏瀛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事。”
“你出了好多冷汗啊。”林溯说着,就往他身上看来看去,“那个……我身上没带帕子,你不是有的么?”
想起魏瀛上次给自己擦汗,林溯认为他应该是会随身带手帕的。
魏瀛风轻云淡地应道:“嗯,那你在我身上找找吧。”
他是故意的吧?算了不和受伤的人计较。林溯咬了咬下唇,先小心地把手探进他的袖口摸了摸。
魏瀛微微合上了眼睑,模样看起来竟有些享受。
林溯在袖子里没找到,思索着难道放在衣襟里?抬头看了看魏瀛,他依然闭着眼不说话,额上挂着细细的汗珠,看着着实令人……心疼?
林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疼。然而怎么说他都为救自己受伤了,林溯心里觉得欠他的,脾气便异常地温顺,又轻轻地伸手探|入他的衣襟。
一阵又酥又痒的感觉从胸前传便全身,魏瀛闭着眼,微微动了动眉头。
手深入对方的衣襟,虽然隔了一层柔软的中衣,还是能感到他身上那微微暖人的体温,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林溯的双颊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红晕。手在魏瀛的胸前摸了片刻,最后终于找到一块雪白的帛帕。
林溯掏出那块帕子一看,看着怎么总觉得有这么点儿眼熟?
大概魏瀛的帕子都长这样吧。林溯暗道自己想多了,一个堂堂世子怎么可能把给别人擦过汗的帕子贴着胸口放在衣襟里呢?
由于身高有些许差距,林溯不得不仰起头,抬手去为他擦汗。
魏瀛微微低了头,唇角竟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微笑。
林溯的心竟然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紧张到颤颤巍巍的抬起手,为他轻轻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
温柔缱绻,无限缠绵,还有一抹淡淡的体香鼻尖……这样的感觉,永远不想失去。想到自己前世直到失去他,有些话都迟迟未曾说出口,今生的每一刻都显得这般弥足珍贵,魏瀛再也不想留下那样的遗憾,突然鬼使神差地抬起端放于膝上的手,将林溯的手一把抓在手中,温声道:“阿晏,做我的人好吗?”
林溯的心猛得一跳,不知自己是惊还是喜,是乐还是怕,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魏瀛见他被吓呆了,忍不住微微一笑,又轻轻唤了一声“阿晏?”
“世子你不是已经有妾室了吗?”想到他已经纳了甄氏,林溯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往车的另一边挪了挪,离得魏瀛远远的,“我……我是个有妇之夫,你……你要是有龙阳之好还是换个别的人吧……”
魏瀛并不恼怒,反而一侧身扑向林溯,一手支着车壁,一手轻轻挑起他小巧精致的下颌,将淡淡的双唇轻轻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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