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不见叶清晚和孙景文,他也不会再胡思乱想,以后去叶府也少去。
没见孙景文,偌大的桃树林又只有他孤单一人了。
叶清时在树林中穿行,绕过开始落叶的枝桠,听见前方有说话声,叶清时一喜。
景文!
拨开树叶,却见平日里他和孙景文呆的那块空地上,孙景文坐在那颗大石头上,叶清晚站在他面前。
叶清时心头一紧,他还以为……这是只属于他和孙景文的地方……可是孙景文……带来了叶清晚……
叶清晚张开双手,开心得很,“这里真好看,我以前都没发现。”
“注意点叶小少爷,你可是大病初愈。”孙景文说着给他递来一件披风,眼里满是关切。
“哪有那么弱不禁风的啊。”叶清晚一把推过他手里的披风,站在一处空地上比划,“我要让我爹来这里建一个小亭子,里面做一张大书桌,以后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画画写字了!”他开心地笑着,“因地取材,在这地方作画一定更有灵感。”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孙景文笑得开心。
叶清时这才发现,孙景文对待他和对待叶清晚,是两种不同的态度,他就好像是朋友,而叶清晚,更像是放在心头里的人。
也好,自己也不必在胡思乱想,叶清时低头走了。
回到虚臾水洞后,一连几天下起了细雨,似是快要入冬了。苍山上的天气跟长天有些相似,一年会有季节的更替,温差却不太明显,冬季不会太冷,夏季不会太热。
叶清时自那日吐血之后,身体一直不算太好,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又遭遇这阴雨天气,开始止不住的咳嗽,头痛欲裂,在石床上迷迷糊糊地不知睡了几日,总是半梦半醒,睡不踏实,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洞口的雨淅沥沥地下着,雨水顺着藤蔓滴落。
叶清时有时候会梦到小时候的事,有时候会梦见爷爷,有时候,还会梦见孙景文。
他迷糊地睁开双眼,看着漆黑的洞顶,手背搭在额头上,风寒而已,睡几日便好,然后又沉沉地睡去。
在梦里,有人叫他的名字,由远及近,,“清时,清时!快醒醒。”
他睁开眼时,头靠在那人的胸前,那人拿着陶碗喂着他清水,他的唇干裂得很难受。疲惫地撑开眼皮,才看清那人,孙景文……
叶清时将头靠在那人身上,清瘦的手指抓着那人的衣袖,他闭上眼,为什么……为什么还做这样的梦……不要再梦见孙景文了……他已经不会再去见他了……
又昏睡过去的时候,潜意识中觉得有人在照料自己,为他烧热水,在他额上放上温热的布帕。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不知什么时辰,头脑清醒了许多,叶清时起身,额上的布帕掉了下来,他捡起来,上面还有温度,不是梦,原来不是梦!
他环视四周,洞内空无一人,走了吗……
手指抓着单薄的被褥,正欲起身,孙景文从洞外端了碗进来。
“你醒啦。”
叶清时抬头,“孙景文……”
他从未想过孙景文会出现在这里,这么多年来,他是第一个来到虚无峰的人……
“你病得很厉害。”他坐在了叶清时旁边,石床在这个天气稍显冰凉,叶清时年年月月就住这样的地方。碗里端着的是白粥,还冒着滚烫的热气,孙景文用勺子把它变凉。
“你怎么来了。”
“好多日都没见你,怕你出了什么事情,就自己爬上来找你了,本来也答应过要来看你嘛,还好来了,你都病成这样了。”他吹了吹碗里的粥,“清时,我性子急,那日说话太重了,你不要生气了。”
说着他将勺子里的白粥递了过去,他在虚臾水洞里捣鼓了半天,才找到这点吃的,就只能将就着煮给叶清时了。本以为这虚无峰上别有洞天,却没想到,叶清时过着这么清苦的生活,和叶府里的,根本不能比,叶清晚从小锦衣玉食,在宠爱中长大,确实比叶清时幸运了许多。
叶清时伸手想接过碗,却被孙景文躲了开,“诶,生病了就要好好接受照顾,这样病才得好。”
叶清时喝着一勺勺的白粥,想到前几日孙景文是不是也这么照顾着叶清晚……心中不好受……孙景文……我已经决定忘记你了……为什么你还要来找我……
一连几日,孙景文每日都去虚臾水洞照顾叶清时,一直到他身体恢复。叶清晚可不高兴了,嘟囔着孙景文又少了时间陪他玩了。
他从来没去过虚无山顶,也不知道那上面是个什么样,他也不想去,总不会比叶府好。反正他生病的时候叶清时也没来看过他一眼,他也懒得往山顶跑了。
叶清时大病初愈,刚到山下就有一群村民跑来说出事了,村里有雪妖作祟。雪妖是苍山深林里的一种妖怪,后来队伍越来越庞大,在他们栖息的地方可谓独霸一方,他们吸食人的精气来增加修为和寿命,这些年来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来关于叶氏半心的传闻,一直觊觎着叶氏,对叶清时不好下手,就将目标转移到了叶清晚身上。
叶清时赶到的时候,看见一名女子在地上痛苦的抽搐,眼睛翻着白眼,手指抓挠着地面的黄土。
叶清时一看便知是被雪妖附了身,雪妖法力高深,不是那么好对付,叶清时蹲下身,扼住那女人的脖子,正在这时,孙景文和叶清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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