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粗略清点了一下对方的人数,自己的胜算几乎为零。
他歉意地笑笑,然后转身走了。
他走到一家儿童商店,买了一个玩具警车和几节电池——他知道这拙略,但往往却能见效。
几个壮汉跑了之后,他走过去,扶起那个青年:“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去医院……”青年只来得及说出这句话,就混了过去。
何夕仗着自己还没有完全荒废的医术,看出了青年身体没有大概,担心他是外来的偷渡客,送到医院去被遣送回国就不好了,他思前想后了一会儿,只好把人领回了自己家。
他给青年简单清理了一下,把他放在卧室,自己去客厅睡觉了。
第二天青年醒来,推门走出卧室时,何夕正在厨房做饭——今天是难得的周末,他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慰劳一下自己。
“你醒啦?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而且我今天做了中国菜,你可以吃饭了再走。”何夕端出一盘才放到餐桌上,“我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你可以先去洗漱,然后随便参观一下。”
青年点点头照做了。
他参观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但饭菜太香,他决定还是先不影响这个男人的食欲,等他吃完饭后再说。
青年不知是饿惨了,还是太久没有吃过中国菜,一顿饭吃的狼吞虎咽的。
何夕任他埋头和饭菜作斗争,也没打扰他。
等青年酒足饭饱后,何夕去厨房刷完,青年走过去靠着在门边问:“你叫何夕?”
“你怎么知道?”
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叫任今朝。”
哐当一声,何夕手里的盘子掉到地上摔碎了,他想起六年前的画面:
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孩靠在医院的草坪上的一棵大树旁,问他:“你听过《古艳歌》吗?”
何夕点点头:“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没错。”青年点点头,“我爸和我妈是政治联姻,开始没什么感情,但我妈不知不觉地就爱上了。在她怀我的时候,我爸就出轨了。她希望能通过孩子把我爸拴住,把我生了下来,并取名‘任西顾’,希望能提醒我爸念旧人。”那人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讽刺的是,两年后,那个狐狸精也生了个孩子,并且给他的孩子取名‘任今朝’,意思是要珍惜当下。”
何夕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是一个善于安慰的人。
接着说:“后那个狐狸精还登堂入室了,我妈的精神就开始变得不太正常了,经常跟我说:西顾啊,你可一定要守住咱们家的家产呀;妈妈没能斗过狐狸精,你可一定不能再输给他儿子。”青年双手交叠,放在脑后,靠在树干上望着天空,“等她到精神病院后,嘴里就只会念叨这一句了。呵呵,一直念叨到她去世……”
何夕后来才知道任今朝是来芬兰留学的。
那天因为他们一群富二代闲着没事儿干,去酒吧玩,喝高了打赌去找人一个外国妞搭讪。
谁知人家男朋友就是当地一个小流氓,便找了另外几个混混来“教训”一下任今朝。
何夕看着又准时在自己下班时间出现在ell楼下的任今朝,觉得有点头疼。
他皱了皱眉,走了过去:“你不上学么?”
任今朝今天穿的是学生装,显得朝气满满,他一手把包甩到肩上,一手差在口袋里:“我放学了啊。”
“那你这个年纪的,不用和朋友们出去玩儿么?成天往我们公司跑什么。”
“什么叫‘我这个年纪的’?”任今朝噗哧一下乐了,“大哥,你才比我大5岁好不好。”
何夕没理他,继续往家走——他这几年在国外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
任今朝跟上去威胁道:“喂!你对我态度这么糟糕,小心我告诉我哥你在这里!”
何夕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我就是想找你待会儿么?我哥当年甩下一句话就把那么大一个摊子丢给我,我被家里丢出来临阵磨枪容易么?”
“你不是应该有好多朋友么?”
“什么朋友。”任今朝撇撇嘴,“都是些遇到事情都就逃跑的怂蛋。”
何夕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难免有些同情面前的青年,他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
任今朝知道他这是默认了,笑了笑跟了上去。
其实他更多地是想看看怎样一个人,能自己大哥放弃从小到大一直追求的目标——继承家业。
谁知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进去了。
这个人干净的仿佛这个国家的雪花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触碰。
在何夕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后,他忍不住问:“为什么我就不行?我比我哥差在了哪里?”
何夕谈了一口气:“你没有比他差,只是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一个人住进去了,就没有另一个人的地儿了。”
不知不觉,何夕来了ell后所跟的项目在全球上线了,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
数字科技还要专门为这个手机游戏举办一场比赛,本来考虑到都是中国人,还曾经就职于数字科技,公司想让他去对接。
何夕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老板换人,谁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没几个月,另外一家中国公司却要来收购他们。
“夕,我知道你性格内向。但这次不是像上次那样是需要跟很多很多陌生人打交道,这次你只要帮我接待一下他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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