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就是那马蜂窝满是洞还漏风,漏的还是冷风。
太子外甥这句话实在暗示本侯做人要安分守己,不要想些不切实际的事。换言之就是不要吃里扒外。
皇帝姐夫已经在为本侯储蓄公子,我若是再不知足去勾搭大奸臣的儿子可就坏了。
我迎着风笑了笑:“殿下放心,微臣知道分寸。”
“知道就好。”说话间我们二人进了一个巷子,喧闹的声音顿时清减不少。允怀忽地定住了步子,声音中带了几分严肃:“国舅对简云轩那份心思还是收了罢,父皇他不想你同丞相那边的人有所牵扯。况且,看在我们年幼时的交情本宫也不想看国舅涉险。”
允怀后面那句话说得真诚本侯有丝感动,我拱了拱手:“微臣记下了。”
巷子一头跑进个青衣侍卫,那侍卫跑到允怀跟前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允怀深邃的眼底泛起了一层冷雾:“带本宫去看看。”
眨眼的功夫允怀消失在巷子尽头,只留下一片凉风。
我这外甥倒还有几分良心,可惜本侯对简云轩的那份心思没有那么容易了断。
说来倒有几分可笑,本就没有开始之事由何来了断之说?
小书站在晨风中咧着张嘴:“侯爷,我们还去春雨楼么?”
我背着早晨的日头站了站,又望着小书看了看满脸的坚定神色:“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爬,我爬,爬回来更上一章……
明天还要5点起床,我我我……
第12章 冒险
春雨楼二楼雅间,棋竹抱着琴坐在桌旁,我斜在床上吃着刚送来的荔枝优哉游哉。
一曲毕,棋竹放下琴缓步走到床前坐下:“侯爷可是乏了?”
一听这话本侯浑身的血液登时活动地异常激动,半眯的眼瞪得溜圆:“倒是有几分乏。”
棋竹的身子又往前靠了靠拿过我手中的果盘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本侯觉得很是惬意:“棋竹这手艺还真是出挑,被你这么一按本侯倒更觉得困了。”
“侯爷喜欢便好。”
还想着一会儿同棋竹再做点儿什么无奈本侯很不争气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近黄昏。
房中燃着清淡的熏香,只是再没了旁人。
我唤了小书进来问棋竹的所在,小书哆哆嗦嗦了半晌抖出一句:“那个,那个,那个礼部侍郎家的公子把棋竹叫走了。”
礼部侍郎家的公子卢有林,彻头彻尾的断袖一个。
旁人不知本侯却是知道的。此人表面上是一个谦谦君子,实际上他不仅是个断袖还是个棘手的断袖。
他喜欢将人打得遍体鳞伤,别人越是求饶他越亢|奋。
据我所知棋竹同春雨楼的管事儿的讲好了,有不良嗜好的客人不见,这次怎的自己甘愿往火坑里跳?
本侯一把拽过小书:“他不是一向最讨厌这种人么?这次怎的去了?”
小书的脸是那染布房,白了又黑黑了又绿:“因为……侯爷作为朝廷要员来逛春雨楼实在是大大的不敬,卢公子说要去敏大人那里告发侯爷,棋竹公子这才……”
本侯一颗心突突跳了跳,我又问:“棋竹走了大约多长时间了?”
“半个时辰有余。”
本侯听罢脚底生风奔出房门直奔晨露阁。
晨露阁三个大字出现在本侯面前,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棋竹不能出事,因为本侯不想欠人人情。
晨露阁里香烟袅袅,紫纱漂浮,有几分意境。
我摸索着往里走,隐隐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棋竹,本公子找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肯来,这次为了成远穆那小子竟然同意了?你说本公子是该开心呢还是生气呢,恩?”卢有林的声音透过雾气散了过来。
“小人不敢,只是小人今日身体不舒服怕照顾不周,公子若是不嫌弃改日我们再约可好?”棋竹的声音清透,只是再清透也能听出语气中的不安。
“啪”地一声脆响是什么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卢有林的声音再次响起:“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小馆儿么还在这里立起牌坊来了?!”
“哐啷”一声我推门而入惊呆了房里的两人,确切地说是三个人,因为卢有林身边还站了一人。
那人一手捋着胡须一面猥琐地望着棋竹那清秀的小脸儿,见本侯进来三人惧是一惊。
卢有林并没有见过本侯是以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可那中年男子却傻了眼。
那老不正经正是卢有林的父亲,当今的礼部尚书卢大成。
原来,卢大成也是个断袖。
卢大成慌忙跪倒在地:“下官不知侯爷在此还请侯爷恕罪。”
此时本侯心中也有了个大概,小的背着老的威胁棋竹,看来卢大成对卢有林的所作所为并不知情。
大概卢有林也没想到本侯会为了棋竹大动干戈赶来晨露阁,但我毕竟是皇帝的小舅子虽无实权却有个宠贯后宫的姐姐,他不敢公然与我作对。
卢有林听到老子叫我侯爷,一张脸变成了青蛙色也跟着跪下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侯爷不要见怪。”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们表情木然:“若无其他事,棋竹本侯就先带走了。”
卢家父子磕头磕得响亮本侯也不好深究,毕竟我也是春雨楼的常客,要抓个惯犯也不能把自己牵连进去不是?
棋竹的脸肿得跟个包子似的坐在地上,嘴角还带着几丝血渍本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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