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竟眼角弯弯,说:“其实我知道你。”
见陈煦面露不解,他才笑着解释道:“谢大少的老公嘛,大家都知道的。”他说得欢快声音又大,仿佛开玩笑一般,一旁的众人也笑起来。
陈煦随和地莞尔,仿佛完全没有在意在卓竟嘴里自己成了谢颐的附庸。他看了卓竟一眼后,转头看向在不远处的谢颐。他此时已经明白了对方是冲着谢颐来的,并且居心不良,不过这种挑拨对于陈煦来说完全不痛不痒,他以前有过太多类似的经历了,如果什么都要去计较一下,日子还怎么过呢?
谢颐正跟松河说话,不知松河说了句什么,把谢颐逗笑了。陈煦默默看了他们一眼,又移开了视线。
卓竟也看他们,准确地说他就是挑准了这时机才来找陈煦的,他表情有些黯然地望向陈煦,那样子像是洞悉了什么秘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陈煦愣了愣,哑然失笑。
“不要放在心上。”卓竟轻声劝慰。
陈煦看着他,有些不解的模样。
“为什么?”
“谢少嘛,一直是这样的。松河跟过他……不过都是玩玩而已的,不会当真啦。”他像是把握十足,又深深地看了陈煦一眼,像是为他打气。
陈煦不知回他什么好,似乎在卓竟眼里自己完全就是个可怜虫,是必须要忍受谢颐出轨的“圣母”,也许换个人来会因此尴尬难堪,甚至为了保全自己那点所谓的面子骂对方一顿,又或者明明生气也要保持涵养来维持自己的脸面。
陈煦并没有这样,只是古怪地看向他,最后说:“卓先生交浅言深,我会记住的。”
卓竟举杯对他致意,像是庆祝一次胜利,他有些隐秘的得意,觉得自己成功地膈应到了对方。
但陈煦并没有跟他碰杯。
他举起酸奶杯对卓竟示意道:“真不好意思,可是我们并不一样。”
他说的仿佛是饮料,又好像是暗指别的什么。
然而还没等卓竟弄清楚陈煦的深意,他已经放下杯子站起身走开了。
“我去下洗手间。”
他走得从容,看都没看卓竟一眼,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卓竟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竟生出了一丝不甘。
谢颐这才看到陈煦这里的情况,他看着陈煦跟卓竟说话后起身离开,于是撇下松河也去了洗手间。不对劲的其实并不是陈煦,而是卓竟,他看到陈煦离开后卓竟看向他的表情,一时竟有些不安。
洗手间里空空荡荡,陈煦洗完手,漱了漱口,终于冲散了嘴里那一股黏腻的奶味。其实腻人的不只是酸奶,同样的还有卓竟,乃至于整个酒会。陈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把闷在胸口的那种厌烦彻底呼出来。
他脸上挂着水珠,正拿着纸巾擦拭眼镜的时候,谢颐刚好走了进来。
他走过来,有点紧张地问:“你哭了?”
“什么?”陈煦莫名其妙,抬头看谢颐。
谢颐这才看到他两眼清澈,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解释说:“我看你突然走开,以为你哪里不舒服。”
陈煦忍不住想翻他白眼,难得的竟有些不耐烦,随即丢开纸巾,戴上眼镜。
“我尿急,所以来上厕所。”他说着走到小便池尿了起来,谢颐也凑上来,在他旁边也开始放水。
“你刚才跟卓竟在聊什么?”谢颐试探着问。
陈煦扫他一眼,并没有说话,尿完之后又去洗手。
这事实在乏味又无聊,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偏偏又像女人一样手段迂回又阴险,说出来也是惹人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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