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该庆幸蓝染p没有按照既定轨道成长为一代权威史学大家,而是华丽丽的长歪了变成翘班溜号不务正业的暴力武装组织吉祥物专业户?这种面无表情一本正经来吐槽的技能,到底要让多少尸魂界的枭雄霸主才俊人杰因为一句太史公曰盖了棺材都要从滑盖手机,啊,不对,滑盖棺材里爬出来死不瞑目的痛哭流涕哇!
第337章 所谓历史
是谁说,历史就是一出又一出的折子戏。
炙热的灵光灼烤着每一个细胞,濒临崩溃的躯体再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防护,置身于灵子狂潮的中心的金发少年疲惫的垂下眼睑,任由再也无力与重力对抗的身躯坠入万丈深渊。
平子家族少有善终之人,死于阴谋之中远多于死于战场之上,每一座鲜血淋漓的墓碑都在劝谏年少无知的后辈远离权力博弈与利益角逐的核心,却只能冷眼旁观着相同的闹剧悲剧惨剧一再上演。
而如今,他终于可以立下一块无字碑,一个衣冠冢,不为后人评说,只因为这源自血脉天赋的轮回终于得以终结。
呵——
恍惚中似乎看见了一个人,乌檀的发,祖母绿的眼,没什么值得记忆的特色的平凡五官,却只一眼就足以将那个温柔飘渺的笑容镌刻在跳动的心脏之上。
他忍不住睁大了眼,就看见另外一个圆滚滚的金毛团子蹦跳着滚进了滴水檐下端正跪坐的男人的怀中,乌黑的发丝微微拂过孩子圆润的脸,脉脉的温情中透着一种入骨的缠绵。
“还在为净土的事情烦恼吗?这可真不像你的风格啊,彼方。”男人沉稳柔和的声音从背对的屋室传来,像清冷却华美的月光倾倒上衣着单薄的脊背。
“比不得荣光你,有子万事足的父亲大人。”男人抬手抚过怀中团子金黄的发丝,轻轻蹙起眉尖,“你说历史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即使是友人之间的闲谈依然显得一本正经的男音难得的带了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可是比我这个所谓的书记官更有资格评价,不死不朽的原知彼方。”
黑发的男人没有计较友人语气中暗含的调侃,他只是出神的眺望着庭院中一棵高大的毛榉的顶端,目光却分明延伸向更深远的彼岸:“历史,那不过是一出又一出折子戏。”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带着不同面具涂抹不同的妆容却上演着千篇一律的剧本。”
“人性如此,人心如此,只要这世间人性不变,人心不变,剧本就不会改变。”
“那么,你不会觉得厌倦吗?荣光。只消看一眼,就能推演这个人的未来,预言他的结局,这样的日子你不会觉得厌倦吗?”
“说不厌倦是不可能的,否则我也不必带着真子离群索居到这里来。只是……”
“只是?”
“我可不是那位窝在真央灵术院一门心思养老送终的预言家,彼方。我看到了过去,所能推测的也只是目前为止最有可能发生的未来。这个世界那么多命运之线纷繁交错,那么多因缘际会莫测变幻,也许只因为一个人,一件事,一句话整个世界就将被导向截然不同的未来。”
“你是指?”
“你最明白,彼方。这件事你最明白。”
“你不会阻止我吧?荣光。”
“我只是撰史人。”
……
咽喉上不同寻常压迫力促使面容平静安详的少年张开眼帘,近在咫尺的浅棕眼眸,浮动着错觉一般的柔和温暖。
少年如释重负的扯开嘴角,抬起不曾握刀的右手轻轻拍了拍钳住脖颈的手腕。
显然这个随性得不像是对待针锋相对的敌人,而像是对待嬉闹玩笑的伙伴的动作让手腕的主人少见的怔愣,继而条件反射的收紧指尖。
颈侧悄然脉动的动脉血管骤减的流量引发了一次轻微的晕眩,少年戏谑的眨了眨眼,无声的的翕动唇瓣:“你还是这么容易小心过头啊,惣右介。”
果然,片刻的僵持之后,脖颈上的手指又一次在漫天的金星之中放松了撷取呼吸的禁锢。
空气震动肺叶带来一阵轻微的咳喘,平子少年不徐不疾的挑起唇角,声音黯哑语速舒缓:“虽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瞒过你,但是这么快就被拆穿还是让我稍微有一点意外。”
“你是想知道原因吗?”向来闻弦歌知雅意的蓝dà_boss从容的道破对方的弦外之音。
掌心之中的少年笑弯了眉眼,笃定的剔起眉尖:“你会告诉我的,对吗?”
面对这种吃定了反派boss言说帝秉性江山易改的表情,蓝dà_boss难得停滞了几个呼吸,才再次让唇边的笑意优雅的舒展开来,用温醇低沉的华丽男低音回应道:“当然,如您所愿。”
“平子队长曾就告诉我,他真正的记忆开始于流魂街第76区。”
“你调查了他的过去,并且通过种种线索推测出他当时的年纪。”
“不得不说,您确实反应迅速思维敏捷。”
被掐着脖子的金发少年没有一点自己的小命正岌岌可危的挂在别人的手指尖的自觉,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角,露出一点排列整齐的鲸鱼牙=皿=:“很抱歉,抢了你的台词,打断了你的说教瘾。”
蓝染:“………………”
少年神采飞扬的一挑眉梢:“其实最开始引起你注意的应该是他身上的绷带,不,准确说应该是他绷带下的那些伤痕吧。分明伤在胸前,代表开裂的伤口的血迹却在后背蔓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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