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突然发现自己在个偏僻幽静的地方遭人定住时, 关明月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同门的埋伏,而是有人潜入了旸天门内。
旸天门作为温澜界里的一个大门派, 防护自是不差, 除了护山大阵外还暗中布置了不知多少禁制来防妖魔鬼怪和邪门歪道的渗透。不过再周密的防护, 若是有心钻研肯定还是能找出漏洞。
关明月单看透过影子就把她定身这种法术,就觉不是正道的路子,加上这里地点偏僻周围无人, 这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是遇上不怀好意潜入旸天门的人了,说不定还不是人,或许是妖魔之类的。但不管是什么,如今被她给碰上, 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旸天门的防护如此严密,想潜入进来必定是费了一番功夫,起码是对内部有一定了解, 说不定是在里头有内应所以才能潜入进来。
既然这么不容易,那对方现在出现在她面前暴露了自己存在……关明月浑身毛骨悚然,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接下来她要是敢不配合对方要求的话分分钟就是要丢掉性命, 而再倒霉些的话,或许对方根本不需要自己配合做些什么,只是想在她这里得知一些情报后就要杀人灭口。
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所以此刻关明月心里面顿时比起如何蒙混过族内的调查,现在要如何从这个潜入者底下存活下来反而变成最重要的事。
“你似乎遇上了烦心事。”
竹林里传来一道如鬼似魅的诡谲声音。
“是、是的。”虽然不知道对方会晓得她的事,而且第一句就点出她的困恼,但性命当前,关明月不敢有任何隐瞒,立马就应下。然后见藏匿在竹林里的潜入者在她回答后许久没动静,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杀掉,关明月又立马将自己当下的困恼与对季望殊的怨念一五一十的道出。
不得不说关明月确实是个大胆又聪明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异想天开的做出偷走稀罕丹药后,居然没急着逃跑还不紧不慢的顺势来到旸天门修炼求学。也正是因为她这种带着狂妄的淡定,所以反倒让事情即使被发现,家族内都还不十分确定就是她干的。
在关明月毫无保留的把事情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后,竹林里终于传来一声轻笑。
那笑声鬼气森森,即使现在还是大白天关明月都还是平白感觉到心底发寒。
“正好老夫和陆家有过节,这回就助你一把!”
姑且不谈今后可能有何风险,至少在当下,原本正愁着如何才能对付陆家把自己摘出去的关明月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心里油然生出狂喜之情。哪怕接下来那藏头藏尾的潜入者以胁迫的口吻,要求她今后为自己做事,关明月也毫不犹豫的应下。
修真路上本来每一次选择都犹如场赌博,虽然她如今的做法显然背离了正道,但谁知道她将来会不会殊途同归成全大道呢?
当离开竹林再次走在回内门院落的路上时,关明月原本脸上的阴霾已一扫而空,换上的是喜悦与轻松。
后面在那个神秘潜入者的协助下,关明月如自己计划内设定的那般,成功将已经进入旸天门地界的陆家人在半路上截杀,而且结果比她原本设想的还要好,唯一超出预计的就是,她没想到死的人里有关荷的未婚夫。
她也没想到关荷的未婚夫居然会亲自前来,可是当她得知自己无意中把关荷的未婚夫给连带解决了后,关明月想了想,顿时更加高兴,这下子陆家肯定要追究到底了。
……
继掌门那一眼后,季望殊在开口说出自己所知的事实前也看向关明月。
不过他此时心里的充满失望和复杂的心情,他原本是希望大家能好聚好散,好歹曾经相识一场,但他发现自己低估了人心的恶意。
季望殊平静地将自己知道的事实一一说出,不过关明月脸色不变,与此同时在季望殊最后一句话刚说完后,他立马得到的是关家族老的怒吼:“简直是一派胡言!”
很明显,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即便把真相摆在人们面前,也依旧是有人不相信的。
不知道是否为错觉,季望殊觉得关明月那波澜不惊的脸上似乎有几分得意,大概是早就料到季望殊会口说无凭。
掌门私心偏向季望殊,但当中一些关键确实太巧合了一点,而且当下都是全凭两位当事人的一张嘴,没有足够的证据,旁人都只能是依照立场来站队。关家人肯定觉得自己族人的话可信度更高点,掌门则倾向于亲传弟子,觉得关明月肯定也有问题。
就在这种时候,关明月突然出声了。
“呵!想不到你这么能说会道,你已经服用过造仙丹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有不信可以请陆家人过来验证,既然如此你还有何好说的?”
季望殊一直是相信真相自会水落石出,邪不能胜正,但此时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面临着一个巨大难题。
即使他说的全是真话,但他确实已经服下了造仙丹,这么珍稀的丹药不管谁得到肯定都好好藏着,哪会真的就这么凑巧不小心和其他丹药混在一起给送出去?
也难怪他的说辞难让人信服,因为从外人的客观角度来看,这真相确实荒谬,关明月的说辞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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