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岭南忽然意识到,说着很难看到真正的他的夏君临,如果不是喝醉了,自己大概也看不到对方的真心。
他没想到夏君临把自己当最好的兄弟,一直以来,他都以为他们只是很普通的朋友。
“你伴郎请了没?”花岭南问。
突然改变的话题让原本就有些迷糊的夏君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回答:“还没。”
“别请了,反正你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伴郎了。”
☆、25
聚餐的人渐渐散去。夏君临是真的喝多了,还没结束,他的助理便在场记帮忙下把人给搬运走。最后留下来的人与其说还没尽兴,不如说是喝得太高兴。
当然,花岭南例外。
花岭南喝得不算少,却一点也没喝高。他始终低调地独自坐在角落,尽量不让自己被醉鬼缠住。总觉得,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个时候齐绍秦应该会出现。每次都是这样,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齐绍秦就会走过来。
然而,这一次向他走来的人是小丁。
“岭南哥,你喝得也不少了,我送你回酒店吧?”
花岭南试着站起,但没能成功,他抬头望向自己的助理,突如其来地问:“齐总今天有在首映礼现场吧?”
丁宽完全没表现出一丝对这个问题的意外,他平静回答:“是的,齐总之前特地来了b市。”
“那他现在人呢?”
“大概在半个小时前,因为急事,齐总直接赶回了s市。”
花岭南想了一想,问:“什么急事?”
“齐总的外公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情况很危险。”
“你怎么连这种事都知道?该不会真的有言灵,你和齐总有女干情吧?”
丁宽神情不变地摇头:“我只是出于好奇问了齐总的秘书,她可能以为是岭南哥你打听,便告诉了我。”
花岭南又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
当终于摇摇晃晃着站起身,他直接往门口走去。“我们现在就回s市。”
丁宽提醒:“现在飞机和火车都没了,开车回去要九小时的车程。”
“多给钱,总有司机愿意接这生意的。”花岭南不以为意地说,他铁了心要在九小时后抵达s市。
九小时后,花岭南的确回到了s市。
这整整九个小时,时间长到让他从醉酒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清醒到有足够的神智问自己,他回s市准备做什么?
而他又能做什么?
当汽车终于驾下高速公路,不认识s市道路的司机询问自己继续前行的方向,花岭南想要让小丁指路回家,可开口的时候,还是说出了并非原意的台词。
“小丁,你知道齐总外公所在的养老院吗?”
“我这就问。”
作为能干的助理,丁宽效率到完全没有给花岭南改口的机会,从打电话到指路,他只用了半小时便把花岭南送到了目的地。
“齐总的外公已经走了,不过齐总还在他外公的房间。”
齐绍秦就坐在他外公房间的床边。
当花岭南走到门口的时候,齐绍秦慢慢转过头望向他。后者没有出声说什么,只是用带着微微疲倦的眼神凝视过来。
不管怎么说,确认自己没有被驱赶,花岭南默默走过去,在对方的身边坐下。
“我得谢谢你,岭南。”齐绍秦语气平静地说,“虽然我没有见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但如果不是因为和你提起以前的事,让我最近来看了他几次,现在一定会更加悔恨。”
花岭南低头,在短暂的停顿后没头没脑开口:“我有一个继父,四岁时母亲的再婚对象。我们的日子过得算太平,直到我六岁那年。那年,我母亲忽然离家出走,从此再无音讯。”
齐绍秦有些意外和迷惑地看了花岭南一眼,但他没有再多表示,仅仅安静地听花岭南说下去。
“继父对我很好,大概也是那种唯一让我感觉到亲情的人。我们就那么相依为命,直到我高中。”
他连自己最喜欢的食物都不愿轻易告诉别人,就更不用说这个发誓要埋藏一辈子的秘密。可是——
“我高中的时候,”最终他松口,“连续两次半夜醒来发现我继父就站在我的床头。我没有想太多,但出于好奇,决定调查一番。我的电脑正好对着床,打开摄像头便能拍到床这边的动静。一天晚上,我偷偷用摄像头录下了夜晚的房间……”
齐绍秦下意识在意地转头望向花岭南。
“这肯定不是继父第一次那么做。他在半夜走进我的房间,先看了我很久,又抚摸了我的脸,最后……他就那么望着我自/慰。”
未免齐绍秦以为自己有责任发表一些评论,花岭南快速接着说:“我那时候并不明白他的心理,因为厌恶,以及,怯弱的恐惧吧?我什么也没说,那时候正好要高考,有同学在外面单独租房子,我便搬去和同学同住,等上了大学后开始住校,总之,我再也没有回家住过一天。大概是大二的时候,在亲祖父家我无意发现一张照片,照片上除了我亲生父亲,还有我的继父。出于好奇,我进行了一些调查,结果发现,原来我继父喜欢的人是我父亲,之所以他和我母亲结婚,仅仅因为我母亲生下了我父亲的孩子。我母亲大概就是因此离开的,而我,是因为是我父亲的孩子,才会被继父关怀备至地养大。”
他的台词中出现破音,花岭南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声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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