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突然转过身去。
“没有?”鲍梨走到他面前,突然伸出手夺去了对方的青玉配饰,恶狠狠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还给我!”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急切。
“淳于孤睿!你别装了,你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难道你就没有利用过吗?”鲍梨将长条形状的玉饰紧紧的握在手心,“击鞠的那场戏是谁安排的,鲍家寨再势力广也没有那个能力去指使神策军做什么?天底下除了皇帝那便是太子了。你打的什么主意呢?你是想让你的六弟回封地吧,然后你做了皇帝,还愁得不到他?”
淳于孤睿揪着鲍梨的衣襟,道:“闭嘴!”
鲍梨突地一笑:“我一直很好奇,一个是众人捧在手心的天之骄子,一个是活在阴暗的龌龊小人,怎么可能有相像的地方?拿他做替身,简直侮辱了你的六弟。”看着他已被激怒的近颜,她揶揄道:“随身携带着孟孤心的骨灰,听起来好感人,好痴情,你心里想的是谁你自己清楚!”
道完,她便将手中的玉饰狠狠的掷了出去,青色的碎片脆落了一地。
淳于孤睿放开鲍梨,忙回身去捡那些碎玉,只听鲍梨带有哭腔的声音继续道:“仅有一丝相像你便疯成了如此……你失算了吧,有人比你陷得更深,为了你六弟竟然选了那么一条路,你们都是疯子!”
正午的阳光打在黑衣男子的身上,本应是格外的暖意,但鲍梨却感受到对方毛骨悚然的寒气,可是她不怕了,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她早已心灰意冷,被心爱的男子灭了满门,她还能怕什么?
鲍梨睁圆双眸看着对方,充满嗜血之气的眸子,步步逼近,脸部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惊恐显得有些狰狞,突然道:“你想知道孟孤心临死前说了什么吗?”
显然,对方因为她的话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说他会在地狱之门等着你……”
孟孤心的名字是他自己起的,他本来有很多名字,要问那个是真?那个是假?他自己也不知道,一个被父母唾弃的孤儿怎么配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就像大街上的阿猫阿狗,任意践踏。
要问这么多年他是如何活下来的,他有手有脚,又有一副少年稚嫩的身子,难道会为几斗米发愁?
话说那一年他与淳于孤睿的相遇。
正是某一天,他勾引自己的主子,二人正在床上激战。
或许是他荡的要命的喊叫招来了女主人,那婆子踹门闯了进来,他身上的汉子怕婆子怕的要命,一看来人立刻就变了脸,由于意想不到的刺激,汉子得到了满足便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后来,当然被打的半死,扔到了荒山野岭。于是,他遇见了他。这辈子他愿意为其倾尽所有,即使他一无所有。
鲍褚钧将他带回鲍家寨,日夜照顾,悉心调养。他见过没有易容的他,那一刻他以为老天可怜他,所以派来那么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来救赎他堕入魔道的ròu_tǐ与灵魂。他曾经一度的恐他知道自己的龌龊而抛弃他,因此他在他面前装无辜,装柔弱,装纯情。
可是他惊讶的发现,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伪装出来的样子,对他越来越冷漠,甚至好几天不闻不问。
他恐慌,畏惧……不想再尝被人抛弃的滋味。可偏偏在此时他的妻,也就是鲍家寨真正的主子,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鲍梨嫌恶的站在门口,都不肯靠近,她像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冰冷的对他宣判。
“伤好了马上就离开,这里不会留你的。”
他笑:“他知道吗?”
鲍梨嗤笑:“你以为他会在意?”
他挑眉道:“那可不一定。”
“不自量力!”
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他露出了本性,引诱对方干了以前的勾当。他在那方面的技巧向来不错,他知道怎么去取悦一个男人。
或许是痴心妄想,或许是最后的燃烧,他试图用自己仅剩的身子绑住对方的心。
那一夜,他变得异常的娇媚,引诱对方一次又一次的达到快乐的极致。
明明很痛,昏了一次又一次。及至后半夜,鲍褚钧看到他已筋疲力尽,犹豫道:“今天不做了,来日方长,我们有很多时间。”
“不!二哥……我喜欢你进入-我的感觉。”
他唤鲍褚钧二哥,是对方要求的,而他也发现每次唤二哥的时候,鲍褚钧都会异常的激动,甚至达到了顶峰。他享受他进入-自己的感觉,真真切切的感觉,被爱的感觉。
“告诉我你的真实名字?”
“我叫……孤睿。”
他思索了一番,转而道:“那我叫孟孤心,梦想得到孤睿的心。”
鲍褚钧看着对方倔强的模样,心中又是一动,很痛却很充实。
以后的事儿,是在他预料之中的,趁鲍褚钧不在他被赶出了鲍家寨,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鲍梨为避免鲍褚钧找到他,为他安排了下一个藏身之地——普陀山。
普陀山正在招募弟子,他有了自己的名字,有了学艺的生涯,才终于体会了一次做人的滋味。
某天夜里的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或许心中有所期冀,期冀那人真的能找到他,如果那样他会不顾一切的缠着对方再也不离开,却在距离不远处时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失望多了自然便没了味道。
“你以为他会来找你?”鲍梨嘲讽道。
孟孤心咬着唇没有说话,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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