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蛮蛮忽然开口,一脸的兴奋:
“对的对的,元元你算对了,他就叫沈崆!”
说着蛮蛮转过头看沈崆,奈何沈崆太高,他必须稍微抬头:
“沈崆,咱们回去练刀吧?”
沈崆的目光移向蛮蛮,眼底带上笑意:
“走。”
说着伸手勾住蛮蛮的肩膀,朝蛮蛮的小荒院走去。
两人边走边讲话,还能听到蛮蛮抱怨:
“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井元的头一直别到脑后,匪夷所思的看蛮蛮和那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友谊,接着又皱着眉看坐在自己后面的男人,言语带着狐疑:
“你朋友什么人啊?”
顾伯天摇头,一脸冷漠:
“普通朋友,路上认识的。”
井元不太相信,撇嘴,拧了油门继续开车,到巷头上那栋二层楼的房子停了,抬头往楼上看了看,修柯已经好几天不在了,说出去找材料的,平时一般不超过五天就回来,可是这已经是第六天了,井元有一点担心,准备晚上回来再看看,再不回来就得喊蛮蛮出去找一下了。
井元边开车边和顾伯天说话,风声呼呼的把井元的声音渲染的有些飘渺。
“我其实不想收你的!”
顾伯天看着粉色头盔在自己面前一动一动,也不搭茬,就听着井元吧啦吧啦在那讲。
“但井七想盖二楼,像我们巷子头那家一样,盖二楼要好多钱的。”
顾伯天微微哂笑了下:
“我给你们的钱足够盖到五楼了。”
“你说什么?”
井元扯着嗓子喊,还把头朝后面偏了点,一时间没有把握住龙头,电动车载柏油路上“溜”的一下从中间转到了路边,差点栽进路边的草地里。
“看路!”
顾伯天怒吼,井元感觉到头盔嗡嗡响了两声,自觉理亏,也不问他说了什么了,乖乖的重新掌握龙头上路。
开了十几分钟到了目的地,是一个已经不再施工的建筑工地,井元的车刚停下,就看到有两个人远远的跑了过来,戴着施工帽,穿着却很干净,一男一女,都四十多岁的模样。
那个女的带着口音,见到井元和顾伯天两人,眼底放射出欣喜而兴奋的光芒:
“是井神仙吗?井神仙?”
她上前带着点打量,因为不知道面前的两人到底谁是传说中的“活神仙”。井元撇嘴,把粉色头盔往顾伯天怀里一送,抬脚就走进了工地,边走边道:
“别叫我神仙,我叫井元。”
走了两步井元停下,回头看站在原地的顾伯天:
“把我箱子里的袋子拿出来。”
顾伯天把两人的头盔放下,打开井元电动车后的箱子,里面有个米色的布袋,他也不问,拿出来朝井元走去。
施工工地很脏很乱,地上凹凸不平,都是碎石,五十米处就是那幢建到三分之一被迫停工的大楼。现在是下午两三点,日头还很足,那女人额头上都是汗,一脸焦急而央求道:
“井大师,你救救我们呀,这里都停了半个多月了,谁上了施工电梯谁出事,警察来了好几回,我们真的没作孽呀,市民也整天来闹,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
边上的男人眼底都是沧桑,重重叹了口气:
“我们夫妻俩从边西过来当包工头,十二年没害过人,人家都说,包工头心黑,可是我们工钱都按时发,工人家里困难我们都借钱给人家解决困难,谁知道这次市里的大工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估摸着真的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啊。”
井元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远处施工到一半的大楼,目光定在那栋楼的六楼处,烦躁的摆了摆手:
“行了,你们俩回家吧先,明天去阴阳里井家找我算钱,这边交给我。”
夫妻两点头哈腰千恩万谢,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他们半年前包下的工程。
顾伯天站到井元身边,也看着井元的目光所到处,那层楼只有没有刷漆的灰黑色顶梁柱,甚至没有阳台没有窗户,剩下的就是一块块粗糙的楼板,钢筋混着水泥暴露在视线下,显得随意而残破。
“什么都没有。”
顾伯天说了句,下一秒就听到井元嗤笑了一声,目光依然定在六楼处,语气淡淡的:
“要是你能看到什么才出鬼呢。”
顾伯天被噎了一句,却依旧不做声的跟了上去,两人在满是石块的工地上走了一分钟不到,终于到了那栋楼下,井元转头看了眼顾伯天:
“不过现在真出鬼了。”
他伸手拿过顾伯天手里的布袋,从里面掏了一根手掌长的红色棍子出来,比手指细一点,棍子上的红色像是红蜡烛的蜡油。
井元指了指前面几步路的施工电梯,说了声:
“走。”
顾伯天看着井元上了电梯,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凝视着井元道:
“刚刚那两个人说过会出事。”
井元翻了个白眼,准备按按钮上去,手放在施工电梯上红色的上升按钮处:
“你跟我上去绝对不会出事,一个人在这站着出不出事就看你的命。”
说着井元示意顾伯天看看他的脚下,顾伯天低头,瞬间震惊的抬头盯着井元,他脚下刚刚明明还是碎石,现在突然多了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血滩,井元笑了笑:
“上来吗?”
顾伯天依旧顿了顿,最终紧握了手,迈开步子跟着上了电梯。
施工电梯没有门,就是铁架子搭乘的简易电梯,方便工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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