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还在生我的气吧。吕嘉毅想。一定是的,所以入睡的时候才会缩成一团,皱着眉头。
他弯下腰,轻轻地把那根兔子头皮筋放在她枕头旁边,他想这样放好,然后就出去。谁知皮筋一落枕,闻羽绣就猛地睁开了眼睛。吕嘉毅吓得猛一缩手,转身背对着闻羽绣。
“哎呀,你来了啊?”闻羽绣揉着眼睛问道。
要死要死要死!吕嘉毅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吕嘉毅你马上要下地狱了!
闻羽绣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拉了拉吕嘉毅的衣襟,轻声问道:“刚回来?吃饭没?”
嗯?没骂我?吕嘉毅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闻羽绣正扯着他的衣服,睡眼惺忪地抬头看着他。
“问你呢,睡没睡觉?”
“没。”
闻羽绣掀开被子下床,道:“我让给你吧,你睡这里。”
“不用,我要去队长那边……”
“那你一会儿回来睡觉。我收拾一下……”闻羽绣说着便扭头去整理床铺,正看见了那条兔子头皮筋。闻羽绣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她缓缓地压下手去,拿住了那根皮筋,回过头去向着吕嘉毅晃了晃:“谁的?”
“啊,我……你不是断了一条……”
“谢谢。”闻羽绣像个孩子一样笑了。
第26章 穿黑风衣的人
许风琅现在已经是棠颂的尾巴了,吃饭跟睡觉跟,上班更要跟,就算只是被晾在休息室里跟闻羽绣吃东西聊天,还要顺便帮忙打扫卫生,但还是要屁颠屁颠来警察局。
“不能啊,许方雾真得精神病了?”许风琅听说许方雾打人很吃惊,“他可贤惠了,还会做饭烤饼干来着,就是阿澜的事情刺激的,可他前些日子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了啊!”
王剑心撇撇嘴,甩给棠颂和许风琅一张x光片子:“看看,左手骨折,都这样了!”
“啊?”许风琅吓得两眼瞪得老大。
“哎,那个!”王剑心随手招来一个警员,“你把许先生送休息室嗑瓜子去,别在这儿碍事了——对了,许先生,老规矩啊,麻烦顺便帮我们……”
“知道了!打扫卫生!”许风琅翻了个白眼就出去了。
王剑心伸长了脖子,看许风琅出去了,便伸手搭住了棠颂的肩膀。棠颂一抬头,便问道:“这片子芳姐看了吗?”
“法医都去昭兰了,要给两年前下葬的那个‘赵元庆’开棺验尸。”王剑心说着,笑了起来,“不过你小子,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吧?”
戚松年大喊大叫地冲进了办公室。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王剑心一拍桌子站起来,“思路都让你打断了!”
“队长!技术部那边说,孟小渔陈尸的那个如云宾馆的监控恢复了一点!我拷过来了,看不看?”
“看看看!”王剑心回头挥手招呼着大家过来。
戚松年把那段监控点开来,电脑显示屏上出现了如云宾馆的走廊。
“这是孟小渔遇害那天的监控,技术部说修复的难度有点大,就集中修复了孟小渔遇害前后一段时间的监控。这个走廊通往孟小渔房间,就是右手边这个房间……”
监控中出现了孟小渔,她拉着一个行李箱开门走进了右手边的一间房间。
戚松年上去调了一下电脑,道:“接下来这段没东西,到了晚上十二点左右,来了一个人……”
监控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风衣的领子竖得很高,那人戴着口罩和墨镜,头上一顶鸭舌帽压得很低,完全看不清长相。他敲了敲孟小渔的房门,说了什么,里头就开了门。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推着装着食物饮料的餐车敲开了房门,车子被拉进去后,服务生就离开了。大约一个小时过后,那个风衣人走了出来,还带上了门。凌晨一点半左右,又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孟小渔的房门口,不同的是,他没敲门,直接拿房卡开进去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停停停!”王剑心指挥着戚松年。
“你们看这第二个到的……”
“这不是赵元庆嘛!”一个老警员立马认出来了。
“难道是赵元庆杀的?他手上到底沾了多少人命啊!”
棠颂摇了摇头,道:“我倒觉得是第一个穿风衣的杀了孟小渔。”
“怎么说?”
“首先那个服务生我们查过,没问题,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之前我们问过宾馆服务人员,那个房间是一个女人在许风琅被绑架的那天开的,当时前台工作人员觉得跟身份证上一样是女的就没起疑心,但他们看了照片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孟小渔。宾馆的人说了,只有这一张房卡给客户了,备用卡在宾馆工作人员手里,绝对没外借过。在监控里头,孟小渔拿着卡直接开了房门,说明开房的女人把卡给了孟小渔,孟小渔还把房号什么的记在了家里的便条纸上。第一个人来的时候,敲了门,孟小渔开门才让他进去的,而第二个来的赵元庆没敲门,用的是房卡开门——只有一张房卡,本来在孟小渔手里,而孟小渔一直在房间里,那赵元庆是从哪里弄的卡?”
王剑心道:“也就是说,第一个风衣男杀了孟小渔,拿了房卡,给等在外面的赵元庆,让他开门进来。”
戚松年问道:“可是为什么要两个人作案呢?一个人不能搞定吗?”
王剑心摸着下巴说:“除非有什么事,必须两个人分工合作……”
“我倒有个想法——”棠颂道,“孟小渔是吃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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