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渔的别墅花园里,种了几棵树,其中一棵树的树枝上,挂了一副手铐,手铐一头拷着许风琅的左手,而许风琅的右手则和闻羽绣拷在一起。
“许总,你也有今天啊。”闻羽绣啃着半个大饼笑道。
“闻秘书,彼此彼此。”许风琅无奈地笑着。
“我们为什么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你至少还有大饼吃。”许风琅羡慕地说。
闻羽绣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大饼,喃喃道:“这个大饼来之不易啊……”今天中午闻羽绣没吃午饭,就被吕嘉毅带到了孟小渔家。途中路过一家大饼摊,她拖着吕嘉毅的手非要买一个,最后直接扯着吕嘉毅蹲在大饼摊前不动了。大饼摊老板和数名吃瓜群众纷纷指责吕嘉毅连两块五大饼钱都不舍得给女朋友花,还劝说闻羽绣甩了吕嘉毅,甚至有热血青年表示只要闻羽绣分手,立马愿意接盘。最后吕嘉毅没办法,买了一个葱油大饼塞在闻羽绣嘴里,气急败坏地扛着闻羽绣来的。
许风琅凑过来说:“你吃那么多会胖的,给我留一点。”
“不要。”
“你胖了更找不到男朋友。”
“关你屁事,你有男朋友了不起死了吧!”
“我是你老板。”
“现在不是了。”
“你忘恩负义。”
“你拖欠工资。”
“我哪有!”
“托许总您的福,我这些日子天天给您收拾烂摊子,去公司要上班,回了家要加班,还要被副总的人挤兑,这个月奖金还被闵主管扣了。”
许风琅义愤填膺地表示:“怎么会这样!闵捷太坏了!等我回去收拾她,让她把吞的全吐出来!”
“等您回去了再说吧,现在咱们都是阶下囚好吧!”闻羽绣说着抖了抖手腕,铁质手铐发出当啷当啷的清脆响声。
“你给我吃点吧,棠颂也没给我吃饭!”许风琅伸手就想去抢闻羽绣手里的饼。
“走走走!你自己想想你压榨我的时候什么态度,现在还想吃我的东西?”闻羽绣边说边躲,正在挣扎中,突然一脚踩空摔倒在地。
“哎哟!”闻羽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顺手还把许风琅拉了过去。
“闻羽绣啊闻羽绣,能不能当心点!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啊!”许风琅一边抱怨着,一边要拉闻羽绣起来。
正在孟小渔家中取证的吕嘉毅和棠颂闻声赶来,吕嘉毅一边从别墅门口的台阶上跑下来,一边摘着手套,他跑到闻羽绣身边,一手将许风琅推开,许风琅一个不稳直接跌在棠颂怀里。吕嘉毅一把拉住闻羽绣的手臂,焦急道:“你怎么回事?能不能让我专心办案?”
闻羽绣把手抽出来,对着吕嘉毅翻了个白眼,道:“你办案专不专心关我屁事啊!”
“我会担心……”吕嘉毅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许风琅立马露出了极其八卦的神色。棠颂轻声提醒道:“你的表情有点过于明显了。”
闻羽绣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她扭过头去,背对着吕嘉毅抖了抖手腕上的铐子,道:“解开。”
吕嘉毅回头看了看棠颂,棠颂默默地点了点头。
解开手铐的闻羽绣甩了甩酸痛的手,踢了一脚地上的坑,道:“好好的地上还有坑!坑死老娘了!”
“等等!”棠颂走上去挡开了闻羽绣,蹲下身来看着地上的土坑,又用手指拨了两下,回头道:“嘉毅!你看看这里其它的树,是不是刚种下去的!”
吕嘉毅跑了一圈就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道:“不像是刚种的,都挺结实。”
“这棵树!”棠颂推动树干晃了两下,“土很松,下面会不会有东西?”
吕嘉毅看了棠颂一眼,道:“挖下去!”
棠颂和吕嘉毅戴着手套,把树干边上的土全部拨开,慢慢地把树从土坑里抽出来,抖了几下,碎土纷纷掉落下来。土坑里隐约露出了一个黑色的角,棠颂拨开薄土,从里面取出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那个塑料袋绞起来包成一个柱状,袋子的褶皱里嵌着碎土。棠颂小心翼翼地打开那卷塑料袋,里头包着一个布包。在场的所有人屏气凝神,紧紧地盯着棠颂手里的东西。棠颂再打开布包,里头包着一把锋利的刀具。
“嘉毅!快点打电话给队长!”
芳姐从孟小渔的别墅厨房里出来,道:“厨房里发现了血液反应,血液从厨房一直延伸到门口,戛然而止,估计这儿是案发现场没错。”
棠颂道:“别墅区保安说,那辆沙泥车来过两回,一次是许风琅被绑架,还有一次是许风琅被绑架前些日子,和吴子宸的死亡时间差不多,可能是运尸的。”
芳姐点了点头,拿着装了刀子的证物袋,在棠颂和吕嘉毅面前晃了晃:“我们先回去化验这个,你们继续搜查。”
“队长呢,咋不来?”吕嘉毅问道。
“去市里开会了呗,上头好像还挺重视这案子——毕竟咱们新市长来了没多久,就出这么个事,肯定得查清楚啊——走了!”
“我给你们解铐子,没让你们乱跑!”吕嘉毅蹲在孟小渔别墅的抽屉前,扭头对着正在往里面张望的许风琅和闻羽绣大吼。
许风琅笑道:“哎哟,别那么小气嘛!好歹是我们前同事,对吧小闻?”
“对对对。”闻羽绣连连点头。
棠颂从里屋走出来,道:“没搜出什么东西来,全是女人的化妆品、包、衣服之类的——欸,队长那边来电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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