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俩小弟,审不出什么东西来,就是拿钱办事的。至于具体情况,他们说只有跑了的那个知道。现在叫去画像去了——欸,许风琅有交代什么吗?你一直在医院,有听见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啊?做笔录的同事没回来吗?”
“什么呀,”苏青绪向着门外顶了顶下巴,“还在队长手里呢,他还在看。”
“能有啥线索啊,许风琅直接就被迷晕了带过去的,啥都不知道。”
“你们俩,”王剑心从外头走进来,边用手里的文件指着他俩边喊,“都干活去,什么时候了!”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铃声,接电话的警员从位置上站起来说道:“队长!去许风琅家里侦查的人来电话说,许风琅家里也被盗了!应该就是趁许风琅被绑架的期间!暂时还不知道拿走了什么!”
“哎哟哟哟!又出事!”王剑心扶着额头快要晕倒了,“快快快扶我一下!”
王剑心去棠颂家楼下的馄饨店找到了许风琅——当他到达时,棠颂和许风琅正在吃第四碗馄饨。王剑心嘱咐棠颂先回家,然后带着许风琅冲破记者的重重围堵进入了别墅进行勘察。可惜入侵者相当谨慎,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许风琅别墅的监控还没修好,一趟下来一无所获。
“真是翻得彻底啊,连地毯都掀起来了……”王剑心站在别墅大客厅中央,骨碌碌转了一圈,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问道:“许先生,你看看家里什么东西丢了?撬开的保险箱里头有什么贵重物品被盗吗?”
“贵重物品倒是没丢——反正家里也没有,全放银行了。”
“钱没丢吗?”
“哦,我用卡的。”
噫,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王剑心好生羡慕。
“就是文件全没了。”
“什么?!”王剑心眉毛一挑 ,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许风琅摆了摆手,道:“没关系,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文件——我没有黑账的。机密文件也不放家里。”
王剑心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现场我们会保护好的,这里记者多,暂时就封上了。最近可能要许先生住到别处去……”
许风琅立刻问道:“哪里?我一个人住?”
“不不不,我们准备让许先生住到棠颂家里,正好他这两天负伤不上班了,也可以照应一下您……”王剑心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因为他分明在许风琅脸上看见了喜不自胜的表情。
许风琅意识到自己的心情有点暴露得过于明显了,于是半推半就道:“啊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麻烦他呀……”
“没事,我主要怕你不适应……”王剑心说着,脑海中浮现出了棠颂出租屋的样子——小得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别看棠颂平时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在家都不收拾,那屋子跟吕嘉毅的猪窝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许先生要是不适应的话,我联系一下我们组的吕嘉毅,他们家……”
“不会不会!怎么会不适应呢!我们秘书都在吕警官家了,他们家多挤啊!”许风琅连连摆手,现在他一想到可以名正言顺赖在棠颂家,就高兴的想现场跳一曲《极乐净土》。
“那行,我送您去棠颂家里。”
许风琅到棠颂家里的时候,棠颂已经提早接到了王剑心的电话,正敞着大门通风,蹲在地上擦地板,准备迎接媳妇儿的第一次上门。
许风琅见状心急火燎地冲上去,一把抢过棠颂手里的抹布,说:“你这伤还没好呐!我来我来!”
“没事我就随便这么弄一下……”
“我来擦就好了……这伤还没好,怎么想着擦地板了?”
“好久没回来了,收拾一下,反正屋子挺小的。”
许风琅根本不听棠颂的解释,一手提着抹布,一手把棠颂扶起来,准备让他坐下,但是他立刻发现——
这屋子没椅子!
许风琅回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棠颂的出租房是真小,就许风琅别墅一个房间大。一张床,一个卫生间,房子角落里堆着几个塑料储物箱,桌子椅子统统没有,只有墙角靠着一张床上用的小桌。
“你们家椅子……在哪儿?”
“床底下有个板凳。”——跟吕嘉毅一起买的,两张包邮。
许风琅最后把棠颂扶到了床上。
许风琅拿着抹布看了看四周,道:“挺干净的,擦个地就行了吧。”
棠颂真庆幸自己在许风琅进门以前把所有的垃圾都倒了出去,把所有的脏衣服都扔进了洗衣房,还把本来连被子都没叠的床重新铺了一遍。他低头看着许风琅蹲在地上擦地板,一副笨拙却又一丝不苟的认真样,想想许风琅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看样子也没干过什么粗活,现在却蹲着帮他擦地,棠颂不禁觉得感动万分。
棠颂趁许风琅在卫生间洗抹布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想出去,许风琅从镜子里瞥见了,就立马把抹布往水池里一扔,追出来拉住了棠颂,着急地说:“你干嘛去?”
“我的衣服在洗衣房洗,应该好了……”
“我去拿。”许风琅回答得很干脆,“你回去坐……躺着。”
许风琅忙里忙外的,先是站在小板凳上晒衣服,衣服晒了一半又嫌窗户脏,又跑去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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