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万年老光棍居然开窍知道见家长的事情了。姜诚听着好笑,干脆问道:“谁告诉你在一起之后就要见家长的啊?别告诉我是你自己领悟的,这说出去连麦聪明都不信。”
“龙角。”电话那头传来了几个男人得意地大笑,夹杂着几声此起彼伏的问候。
姜诚听着人数还挺多:“你在开会啊?怎么旁边这么多人。”
然后姜诚听到一段声音细微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喊着“噢燕老师害羞了不肯给我们听了”,似乎是燕衡拐到了一个角落里继续给自己打电话。
“恩,总结大会,开完会之后归还了总局下发的器械就回家。”
姜诚听到“回家”两字心中一阵暖意上涌,笑容不自觉挂上了嘴角:“恩,等你回家。”
难得能好好地通一次电话,两人都不舍得先挂,磨磨蹭蹭地在那里想了半天话题,眼看着快要开到姜谨的别墅门口了,姜诚忽然想到可以咨询燕衡专业问题:“噢对了,我姐早上因为短暂性脑缺血被送到医院了,鸿运说是她被人下了锥心额毛。”
燕衡的声音更加严肃了些:“可知道下咒之人是谁?”
姜诚摇摇头,后来才意识到燕衡并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说道:“还不知道,现在我和鸿运在去我姐房子的路上,能从符纸上看出下咒的人是谁吧?”
“但凡是接触过的人,都能请神问到,”燕衡道,“你让鸿运来听,我再叮嘱他几句。”
姜诚把手机塞到元鸿运手上,看着小元同志欢欣鼓舞地“歪”了一声,不住地点头复述着师父细心提点的各个步骤。“先焚香……我知道的……哇哇除尘咒刚学过呀!终于能大展身手啦……唔我会的……这次知道啦……请神之前会让诚诚走远一点的……嗨呀你放心嘛,你不在诚诚就是我的老婆……哎哟!”姜诚拧了元鸿运一下,无语道:“别瞎说。”
元鸿运揉了揉肩膀,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对不起师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叫错了。”姜诚拿过手机,和燕衡道别:“等你回家啊,不多说了。”
燕衡在那头又补了一句:“万事小心。”
挂断电话,姜诚笑眯眯地循循善诱:“现在知道错了?来叫一声好听的让我听听?”
元鸿运提神运气,声如洪钟:“师!母!好!”
司机师傅一个不留神差点把车开上了绿化带。
小心翼翼地倒了车把方向打回到正确的轨道,又开了约莫五分钟光景,车子终于在一栋装修精美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司机解开安全带恭敬地对身后的姜诚道:“姜先生,姜总家已经到了。”然后目不斜视地盯着雨刮器,听身后一阵窸窸窣窣之后关上了车门。
元鸿运还特地绕到车子前面去和司机挥手告别:“谢谢叔叔,叔叔再见!”
姜谨的别墅是她五年前用自己谈下第一笔大单子挣来的钱买的,选址在全b市富人扎堆的城郊,每一栋独立别墅都附带巨大的花园草坪,因此姜诚两人下了车又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走到正门口。
元鸿运走路还不安生,左瞧瞧右看看,看到花园里盛开的红花还走过去掐了两朵凑到鼻子旁嗅了嗅,被浓郁的花香熏得直打喷嚏。
姜诚忙着开门,无暇顾及自由放飞的元鸿运,隔了大老远喊他道:“花都是我姐雇花农种下的,你再掐两朵那些花农要来找你拼命了。”说着门应声而开,姜诚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色彩浓烈丰富的挂画。
姜谨整个别墅走的是性冷淡的装修风格,黑白配色加上简约的设计,反衬出色彩鲜艳的挂画的格格不入来,姜诚站在玄关处思考了大半天自己上回来时有没有见过这幅挂画,然而常年低着头进门缩着脖子出门的窝里怂小姜悲哀地发现自己回忆不起来了。
这时从花园里采了花归来的元鸿运也进了门,他同样一下就看到了墙上那幅画风明显不太对的挂画,惊了一下之后,连鞋也顾不得脱就冲过去把挂画取了下来,一边摘一边道:“在花园里面种曼陀罗花,还敢在房子里挂百鬼夜游图,谨谨姐姐胆子怎么那么大啊?”
一听这挂画上画的是“百鬼夜游”,姜诚忙走到元鸿运身边去看他手里收拾的画卷,却只能看到一堆杂乱无章的线条:“你哪里看出这是‘百鬼夜游’了?我怎么连个最基本的图像都看不出来?”
元鸿运把画卷起来小心地收到了自己的如意乾坤袋里:“能看出来的那才不是百鬼夜游图,真正的百鬼夜游图,怖生于心,离了图还能让你不断回忆起图上的情形并且不断具象成一个个鬼怪的形状。诚诚,你刚才看这张图也看了很久吧?”
姜诚点点头:“我就看这图颜色还挺好看的。”
“你现在闭上眼睛再回忆一下这张图试试。”
姜诚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图上那些杂乱无章的线条。红的缠绕在黄的上,黄的又被绿的所覆盖,一大片蓝混杂着一大片橙……慢慢地居然仿佛变成了一个又一个长相狰狞的怪物,龇牙咧嘴地绕着自己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似的。
姜诚本来还想再努力想得更具体一些,结果手腕上那串降龙木红珠突然间变得很紧,勒得姜诚睁开了眼睛。他皱眉掳下红珠串,揉了揉因为掐紧而泛红的手腕:“你师父给的红珠还是松紧带的啊?”
“啊,这红珠在预感到邪物的时候会自动发出警报的,”元鸿运拿着红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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