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麦聪明得意地把铃铛又收回盆里放好,“小道长说捉妖请神都是他的业务范围,聚宝盆就是他请了财神爷给我镇的,他说各路神仙有各路神仙的职责,上到天文地理,下到自动铅笔,你想问什么只要请相对应的神仙就都能知道了。”
“神仙是百度哦……”作为一个恪守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姜诚对于这种神神鬼鬼的玄学向来秉持着不相信的态度。
自己辛辛苦苦出主意,别人却好心当驴肝肺,麦聪明也有点不乐意了,没好气地收回黄符重新放进聚宝盆里:“不相信就算了,那你自己想办法去找老罗吧。”
“我也没说不信啊,”姜诚又把黄符捡出来拿回手里,“车借我开开?我自己那辆小老婆钥匙还在andy手上。”
一串车钥匙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姜诚一把接过钥匙,食指与中指夹着黄符冲麦聪明扬了扬:“谢了兄弟,等事情结束了请你吃火锅。”
“点毛肚,要四盘。”
狮子山在五环外,离南希传媒远得很,姜诚在遵守交通规则的前提下一路狂飙还是花去了四十分钟才到了山脚下。
因为不是什么知名的景点,除了晨练的大爷大妈们和春游的小学生们,很少会有人想到来狮子山找乐子,特别是晚上天色一暗,照明装置不大灵的山路更让偶然兴起的人望而却步。
姜诚把车停在了山脚的公共厕所外,打开手机的照明功能四下照了照,黑魆魆的山路上只有他自己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往上仰望哪里看得清山上是个怎么样的状况。
已是临近午夜,姜诚心知如果被人拍到这个点还攥着疑似黄符的东西往山上跑准会被当作受不了舆论刺激失了志,然而眼下已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助他找到罗天放,他只好硬着头皮拾级而上,顺便放了首《春节序曲》给自己壮胆。
狮子山很安静,只有夜风拂过林梢吹动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给《春节序曲》做伴奏,姜诚安静地走了十多分钟后,看到前方不远处隐约有了个凉亭的轮廓,猜想那是专门造给晨练的大爷大妈们休憩的场所。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凉亭,胳膊肘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拿黄符名片给自己扇风降温。
站着扇了一会风,姜诚举起手机又朝前方照了照,依旧只能看到漫长无尽的山路,忍不住嘀咕道:“这元鸿运别是个骗子吧……”
话音刚落,凉亭外的龙柏突然猛烈地摇晃了起来,姜诚循声往外探出头去,猛然对上一张倒着的人脸。
“卧槽有鬼啊!”姜诚吓得大吼一声,手机不受控制地滑落到了地上,他拔腿跑出凉亭,飞快地往上跑去。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能激发出无限的潜力,姜诚一直跑到了第二座凉亭处才慢下了脚步,然而方才看到的惊悚画面余威犹在,他只敢蹲在石阶上稍做休息,怎么也不敢再进凉亭里去,生怕第二张人脸会突然出现同自己打招呼。
停下来后,姜诚下意识地往兜里摸去,这一摸他才意识到坏了,自己把手机忘在刚才那座凉亭里了。
一天之内从人气小歌王变成出轨小炮王,被封为撒谎精大赛第一名,想要拿出证据澄清经纪人还带着证据失踪了,出来找人办事又把助理的手机给弄丢了,姜诚觉得自己这一天的遭遇已经不能用“倒霉”二字来概括了。
心中苦涩的姜小歌王又累又热,干脆盘腿坐在石阶上开始盘算自己退出娱乐圈去卖煎饼果子的可行性,手上攥着的黄符早已被汗水泅湿,“祝你恭喜发财”模糊成一片黑乎乎的省略号,看得姜诚格外心烦意乱。
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如果刚才走的时候没忘记把手机带上就好了,那么现在好歹还能连个4g上网求助一下道友交际网问问这踏云道观到底在哪里。
“这位施主,你掉的是这只iphone7还是这只金苹果七代呢?”
姜诚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爽朗的少年音,他转过头,看到离自己最近的那棵龙柏低处的枝桠上坐着个正晃动着双脚的十五六岁的少年。
月亮从云朵里穿梭出来,吝啬地分了一点光芒给树上的少年,借助着月光,姜诚看到少年身上穿着一身道袍,他两只手举着两只长得差不多的手机,笑眯眯地低头看向自己。
这个点在这个位置看到这样打扮的人,如果在平时姜诚一定会默念“醒醒该上工了”一万遍,然而这一次姜诚偏偏鬼使神差地指了指小道士右手那只明显镀了层暴发户金的山寨机说道:“这只。”
“哦豁,施主你真是个诚实的好人,”小道士灵巧地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甚至没有发出一声响动,“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来回答你刚才的第二个问题——踏云道观就在山上,但是只有那些有缘之人才能找到。”
姜诚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把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接过小道士递来的手机,姜诚随便按了几个键检查了一下,发现系统功能完好无损,长吁了一口气对小道士道了声谢,赶紧追问道:“你就是踏云道观里的道士么?”
小道士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是踏云道观里的,你刚才不还叫我的名字了吗?我是听到你喊我,我才出来看看的。”
“我什么时候叫你了?”姜诚感觉有点莫名其妙,“我这一路上连自己名字都没叫过。”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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