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本事没有背景没有钱,顶尖的修炼法门都是绝密,必须的修炼资源无处可得,精良的战甲装备卖出天价,想要变强就只能卑躬屈膝,先去做狗,变强之后,才能当人。
李慎,封河,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话归正题,每隔十天,长安城大斗场会有一场死擂。正如其名,拿命搏名。不收报名费,赢了有大笔奖金,最关键的是有机会被知名佣兵团看上,挑回去培养。死擂的规则异常简单,首先,这十天里报名的并且按时到场的所有人会被依次分配号码,然后一股脑丢进擂台,谁活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
一场死擂,只有一名胜利者。
不知有多少年轻而鲜活的生命凋零于此,他们还没来得及见识到人生路上的更多风景,就过早的在这里丢掉了性命。
李慎对这个地方没有丝毫好感。
两人入厅上了二楼包厢,刚落座就听隔壁有人在骂娘,不阴不阳的腔调听着很是耳熟。李慎上下左右环视了周,发现观众多的有些异常,不少包厢里都坐着老面孔,能被他熟识的,那多半是长安城中叫得出名号的人物……
“看样子是要出妖孽啊。”封河挑一挑眉,叼着颗烟探出身往台上望,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哟,有美女。”
李慎走过去一看,只见台上站着个短发齐耳的小姑娘,脸蛋儿是挺甜美,可惜胸前平坦如飞机场,还完全没长熟。这小姑娘脚下踩着个人,她甜甜笑着,将脚下那人踹飞起,又磕到地上,再踹飞起,如此反复,就跟玩沙包似得,被她踹着那人已经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连个人样都看不出。
“这丫头略凶残啊。”
封河感慨道,像这样实力完全被碾压的对手,非要一点一点凌虐致死,这个小萝莉的心性恐怕很有些问题。
李慎不置可否,眼下还没到死擂开始的时间,斗场方弄点噱头炒热气氛也是正常。两人坐的是大漠的专属包厢,左边挨着血屠,右边就是庚军。此时右边的包厢还是空的,庚军来挑鸡崽的人显然还没到。
至于左边,李慎不用看,听声音也知道是血屠七十三那疯子。说起来血屠王的直系血脉还真没出过丑人,代代血屠王都俊美似妖。然而这一代的血屠七十三是妖美有余,阳刚不足,血屠家的喜怒无常表现在他身上,跟疯子无异。而且最重要的问题是,他智商不足。
血屠摊上这么位新王,这两年一蹶不振也是情理之中。很快就到七点,这一批参加死擂的主角终于被放上场,一个个胸口别着号牌,像珍兽一样供看台上的观众评头论足。这时间是押注的环节,斗场的收益也多半来源于此。李慎抓了把花生,漫不经心的打量台上选手,目光突然扫到其中一人,停滞在对方脸上。
这张脸他早上才见过,印象颇深,是那个名叫王真的年轻人。此刻人就站在台上,胸口别着‘二十四’号的牌子,表情挺镇定。
李慎皱起眉,这是搞什么鬼?这小子不是杨火星的人,还跑这来干嘛?
前面说过,参加死擂的目的无非是为出名,被在场的大佣兵团挑中,搏一个好前程。这个王真既然已经加入了火星团,再改投别家就是赤果果的背叛,更何况他还不只是单纯的团员,更是杨火星的弟子。
“有认识的人?”封河见他神情,开口问。
李慎放下花生,站起身来。
第9章 斗场(中)
长安大斗场的特等包厢共有十二个,分列于擂台上方两侧,其中有七个是被大佣兵团长期租下,专门用来‘挑鸡崽’。
无论什么时候,人才,总是最受重视的。
李慎放下具有良好隔音效果的落地窗,走到外面看不见的包厢内侧,掏出手机给副官打电话。后者接电话时身旁十分吵闹,似乎正身处某家卖场,他请李慎稍等片刻,很快吵闹声便从听筒里消失了。
“给我查一个人,名字叫王真,是杨火星的弟子。”李慎直截了当吩咐道。
副官哦一声,说我查过了,就今天早上来的那小子嘛。他爷爷是王家老太爷的庶子,父母都在王家的商号工作,他母亲得了病现在在医院,那个病治疗费挺贵的,他可能是为了钱才替王家来当说客,您不必太放在心上。
为了钱。李慎问副官,他母亲治病到底需要多少钱?
副官答,几百万吧,也可能上千。随即又带着点小不情愿的问,您不会是想替他出吧?
“爷,这点钱不算什么,但是这非亲非故的,没道理嘛。咱们也不是做慈善的,要到处见人有困难就发善心,那钱再多也不够啊……”
李慎没继续听他絮叨,径自挂了电话,走回前方的观赏位坐下。封河在旁听着也有几分明了,问:“下面有大哥的弟子?是哪个?”
“二十四号。”李慎瞟一眼擂台,低头点了颗烟,“缺钱用,估计是不敢跟杨火星说,自己跑来打死擂。”
封河眉峰微微一挑,将目光投向站在擂台上的王真,少年人站得笔直,气质干净,很容易给人好感。
“缺多少?不是个小数吧。”封河道。
李慎冲他比出一根手指。
封河惊诧道:“一个亿?”
“你什么脑子啊?”李慎嫌弃的看他一眼,“一千万。”
封河干咳一声,在他或者李慎眼里,一千万还真不算什么大数字。但这个钱,要是说给杨火星,那恐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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