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展昭乍舌。
白玉堂假装生气道:“干吗?不欢迎?”
“不敢。”展昭拱手作揖,向下瞟一眼解释道:“那是进皇城给太后祝寿的班子,都是从全国各地挑出来的佼佼。正好太后六十大寿就在小年前后,所以陛下才会铺张了些,意欲举国同庆,与民同乐。本来我还觉得一向只在陷空岛窝家过年的白兄突然决定留在开封有点不妥,现在看来也算适逢其会。好巧,赶上这场热闹。”
“喔,这么说来,我还挺幸运的咯?”白玉堂挑了挑眉毛,笑吟吟地,“既然你是托我的福,那是不是今天什么事都该听我的?”
展昭了然道:“就算我想不听,你也会死缠烂打迫我非听不可。行啦。有什么馊主意,快点说出来。”
“呸呸呸,大过年的你也不知道捡些中听的话说,尽损我。我是想说,我们好象好久没有比试了吧?猫儿你虽然还留着旧患,不过老躺着也不行,运动运动才为上策。”
“又来逼我跟你比武了?”
“一句话。快回答。”
白玉堂伸出一只手,停当半空。
“唉,”展昭叹口气。仰头喝干手中坛子里的酒,也是率性地抹了抹嘴脸,将酒坛抛向白玉堂先前砸碎的地方。展昭站起来,伸出他的一只手,与白玉堂紧紧互握。他道:“一句话,答应!”
或许展昭过度爽快的态度令白玉堂受宠若惊到不知所措。他张大嘴巴木讷半天,才怪异一声:“今天是怎么了,那么爽快?不会你的病还没好吗?还是……假的猫儿?”
白玉堂伸手要捏展昭的脸。被展昭一掌拍开,嗔道:“去你的。好心答应你却怀疑我是假的。你又不是狗,干吗那么喜欢拣(贱)骨头?”
“死猫!敢骂我是狗,你今天完蛋了,看我现在就连中午那笔帐跟你一起会了。”说罢就扑向展昭。
展昭早料有这一着,施展轻功掠向对街屋檐。
白玉堂亦尾随而下。
一蓝一白两道人影如流星划过,频频穿梭御街上空,是如此耀眼。引所有原本看热闹的百姓惊叹,纷纷翘首争观,指指点点。
“碰”地一声又一个爆竹被燃放,随后无数烟花盛开,在那流动的身影后布上背景。原本凄清的夜空顿时被渲染,灿烂,斑驳陆离,无与伦比。
白玉堂知道正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他与展昭的行为无意招摇过世。但天的热情、人的热情、烟火的热情不容他心怀有它。热血似已煮沸,他不愿停下,植根深处的那个人就在前方,追逐,哪怕一辈子都将追着那个身影,他也不愿停下。
——别去去,在梦中,午夜萦回与君同。
——今宵甘畅犹恐少,不啻相逢缔相逢。
或许,他已不能停下。
——身不由己。
——心不由己。
望着身前的人,白玉堂有一丝荧惑:展昭不是爱显现的人,他现在的心会不会也是澎湃,才不愿停下?
他可以清楚感受到展昭的变化。的确,展昭变得和在神权山庄时不太一样了。仿佛是身上绷紧的弦突然间断了,他变得轻松,快乐,爱笑,爱捉弄人,像是……找到了依靠。
开封府就是他的依靠?!
彷徨的心得到驰援,不再孤单。或许这就是他变得不再逃避他的视线,不再为难了自己的原由。
原来猫儿的心也有脆弱,他从不像他以为的,总那样坚强……
御街,灯火,烟花,喧嚣,已远去。满星残月也会让人迷失方向。
白玉堂早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只知道自己该往何处——有那个人在的地方。
展昭蓦然回首,湛卢离鞘。云浪不畏,迎上,纠葛缠绕。
夜里的集市空旷无比,回响着剑与剑的交击,勾勒影与影的交叠,低诉心与心的交织。
从没有哪次比武的时候像此刻这般畅快。武就是武。脑中容不下别的,无再有他。
当彼此累到打不动瘫坐在地的时候,淋漓大汗也湿透鬓角额发。重重的喘息,喷出浓浓白雾,弥漫散化。视线偶尔不约而同对上,爆出掺杂在一起的大笑。笑声发聋振聩,回荡在天地之间,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透渗宇外。
很久,很久,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余音也靡。展昭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谨,他正色道:“白兄,我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白玉堂没有发觉展昭的变化,仍乐在其中,“什么事?”
展昭沉默半晌,道:“我明天就要进宫当值。”
万万没有想到展昭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白玉堂彻底怔住:“你说……什么?”他靠过来,想确定展昭是不是在开玩笑,“陛下不是准了你的假,让你过完年吗?君无戏言,他会反口?”
“不是陛下反口,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托包大人帮我上呈,排了值。”
没有想象中勃然大怒,白玉堂竟显得异常冷静:“你现在正打算告诉我理由,是吗?”
“我担心陛下的安危。”
“还有呢?”
展昭深深舒出一口气,道:“白兄你有没有想过昨天发生的行刺案?绝对不寻常。”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包大人稍微查了一下,知道昨日陛下微服出宫的只有陛下的近身太监薛良、把守皇城门的两个武将,还有就是昨日见过的锦德宫玉妃。玉妃暂且不提,另三个就不得而知了。当然,也不能肯定宫里没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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