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道:“两大美男子出马,难怪姑娘们送东西送得那么勤快。”
“是啊,看来白少侠总算不是待在开封府吃闲饭的闲人,还是有点用处。不过这鸭爸爸么……”赵虎“扑哧”一声,再也忍不住了。
展昭本也憋不住了,却发觉白玉堂的脸突然贴得他很近,让他打了一个激灵。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今天是特意出去的,而且绝对不只是为了散步。”
“这个……。”展昭的眼神一下子飘到老远。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早知道那些七大姑八大婶三爹四姑娘都准备了东西要送你。”
“这个……。”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就是为了摆脱拿那些腥气得要命的鸡鸭鱼肉,你先逛到商铺,然后再去市集。”
“这个……。”
“你最好不要告诉我,你是特意告诉那个丁二婶我是你朋友,而且还特意说得很大声。”
“这个……。”
“展昭,你去死吧!”
大吼一声,白玉堂扑向展昭。
鼓乐喧天,笙簧聒耳,满街的灯笼比比皆是。游人如蚁,赏灯的,猜灯谜的,在那凝眸灯火下迎接小年夜流逝的,不约而同为御街装点上一道最美丽的风景线。
德ヒ蝗缤昔人流不绝,热闹非凡。绝佳的菜肴吃口,引不少岁末敛有财富的人愿意走出家门,一尝这开封第一楼的美味?/p>
就在三楼楼顶那一大片琉璃瓦上,却有两个闹腾中享受清静的身影。
“干!”
酒坛撞到一起发出低呜的吟鸣。酒水如线如流,源源泻进口中。偶有溅出,洒到脸上,合着干冷的空气,凉极,却使那两张微润的脸庞更赋生的鲜活。
“痛快痛快!”白玉堂跨出一只脚,率性抹去脸上酒水。他站起来,放声嚎笑。干空的酒坛抛向没人的小巷角落,碎去一地清爽。
“这才是李老头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才是‘把酒当歌,人生几何’。人就该这么活着,痛痛快快,不拘不羁。以前憋气的鸟事好象统统都给扔掉了。哈哈。”
展昭笑道:“看来白兄的豪气都被这两坛极品贡酒喝出来了。这钱总算花得值得。”
白玉堂狠捶了拳展昭肩头,骂道:“去你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本来不够豪气?不要难得请我吃一次酒就老跟我提钱钱钱的,穷酸死了。”
“是是。”展昭赔笑连连,随后摸摸腰间哀叹道,“不过我是很穷啊,和你家缠万贯的白二少爷怎可同日而语?光这两坛酒就要了我三个月的薪俸,想起来实在有点心疼。”
“酸不酸啊你?你心疼?心疼地摸腰?我看你是腰疼吧!装可怜至少也该捡捡对象,你那套把戏对别人或许管用,对我白玉堂,你糊弄得了吗?”
白玉堂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坐回展昭身边,道:“不过我还真的挺想不通的。我本来以为你们开封府的人挂着‘清正廉明’的标牌,都是正经八百到不会变通的死心眼。没想到上下连成一气,一堆奸诈货色,居然利用开封百姓对你们的景仰收了那么多好处。喂,不要告诉我你们真的很穷,那些东西是老百姓接济你们的,这种话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以为我是白痴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可以拿多少俸禄吗?”
展昭干笑两声,咳了咳清清嗓子才正色道:“穷是没有那么穷,不过拮据倒是真的。这是大人的建议,我们每月俸钱都会拿出一半交由公孙先生掌管,而衣赐、禄粟、加俸等也由先生适当分配或是变卖。白兄也该知道,黄河水患早就不是什么罕事,即使年年拨款筑堤,每年也总有几处决口,弄得民不聊生。加上近年辽国在边境动作频频,似有穷兵黩武之嫌,圣上为策万一,已加紧屯粮练兵,光军饷的事已够人头疼的了。”
“户部的头疼事,你们开封府的人也参一脚?”
“户部许大人与包大人是同榜进士,且不说他们有年谊之交,光是为朝廷为百姓尽的那份心意,我们一干人略尽绵力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再说,我要那么多米粮钱财也没有什么用。白兄一定不知道,我刚当上四品带刀护卫第一次拿到俸禄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光年俸衣赐就有绫五匹绢十四匹织锦三十二匹,更别谈每月禄米五十石。那时我就在想,就算我是猪也吃穿不了那么多吧。”
白玉堂被展昭逗乐了,“扑哧”一声喷笑出来,“喂,喂,那是让你养一家子的好不好。”
“展昭孓然一身,饱死的马没饿死的骆驼大,还不如给那些需要的人。”
展昭的表情在一瞬间闪过异样落寞,白玉堂只觉心中一紧。他的视线飘远,这一刻他既不想看到展昭的表情也不想让展昭看到他的表情。
“你不打算成家了吗?”
默声不答,游离的眼神却仿佛像是正将展昭带到一个白玉堂触及不到的地方。
许久许久,展昭才道:“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去想?”有力的手抓上展昭臂膀,白玉堂故作淡然道:“猫儿,忘了她吧。”
忘?情以入骨,爱已化脓,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答案就在心中,但面对白玉堂,展昭只露出一丝宽慰的浅笑。宽慰是对白玉堂,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争议的意义。
“她一定也不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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