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我可以安心退位了,你再喝醉了酒生了病都有张思楠伺候。”王浩和陈南闲扯了一通,把话题也扯开了,“早知道这么堵就不预定里兹卡尔顿的晚饭了,过个隧道堵了块一小时,南哥你们约的哪?”
“越榕居。”情人节的餐馆特别难定,陈南本来想订张思楠上次给他定的地方,结果早就爆满了,找来找去也就越榕居的老板是熟人才特意帮他推了好几桌清了场地出来。
王浩马上叫了一声,“越榕居?我都好久没去过了,待会儿看到蒋老板你说我过几天也去他家吃饭……”王浩说着,想起了别的,又接着说,“当年南哥你还说要对那个救了你的人以身相许呢,现在有了张思楠,要是再遇到那个救你的人可怎么办?”
大概十一二年前,陈南王浩在越榕居做服务员,惹了附近两个小混混,把陈南堵后门打了一顿,血把后门的垃圾桶都全染红了,幸好被路过的人及时送去了医院急诊,就是那个人做好事不留名,陈南想感谢一下都没机会。陈南也笑,“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碰到。”
张思楠睡到中午,一起来就开始洗澡换衣服准备出门。
陈南和他约的七点,但是他怕路上堵车耽误了时间,虽然陈南不一定七点能准时下班,但张思楠还是提前一小时出门了。
到了地方,把车停好,张思楠还没进去觉得这家饭店很眼熟。
停车的地方在饭店后门,张思楠靠在车门那里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大约十多年前他跟着张思哲第一次来上海,在这家饭店吃过一顿饭。
那天吃完饭他还在后门这看到饭店的一个餐厅服务员被两个小混混围殴,被打了一身的血,头上砸了个窟窿。张思楠看不下去,叫了辆车把那个餐厅服务员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也不知道那个服务员后来怎么样了,他本来想等医生给他缝完针去看看情况的,可是他哥哥催他催得很急,他就先走了。
不过现在十几年过了,也无所知道了。
张思楠随便想了想也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他更期待今天陈南给他准备的生日晚餐。
张思楠本来以为陈南还要几个小时才能来,结果他刚走到正门口,服务生就问他,“请问是张先生吗?”
张思楠说是。
服务生接着说,“陈先生已经到了,正在里面等您。”
张思楠挺惊讶的,才六点半,陈南就到了?
服务生把门推开,做了个请的动作。
一阵玫瑰花的香气扑鼻而来,张思楠一抬眼,就看到整个餐厅都铺满了新鲜娇嫩的玫瑰花,餐厅中央只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双人餐具和一个蛋糕,而陈南就坐在桌子一侧笑盈盈的看着他。
张思楠被陈南看得心跳漏了好几拍,待在原地没动。
陈南朝他招招手,“过来呀,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张思楠说,“怕踩坏了你给我准备的花。”
陈南笑,“傻瓜,花重要还是和我吃饭重要?”
张思楠也笑,“和你吃饭更重要,不能饿坏了你的胃。”
张思楠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挑花洒得最少的地方惦着走,每踩坏一朵花他都要皱眉一次。这短短十几米距离,硬是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到。
等走到座位上,张思楠马上拉着陈南的手说,“南哥,谢谢你。”
陈南说,“我还为你准备了别的呢,不过现在先吃饭。”
每一道菜陈南都是按张思楠的喜好点的,两个人边吃边聊,哪怕是聊工作气氛也很融洽。
最后一道菜是长寿面,张思楠其实已经吃饱了,但是陈南说,“过生日一定要吃长寿面。”
张思楠就拿起筷子卷了一筷子。
陈南盯着张思楠的表情看,“好吃吗?”
其实不怎么好吃,甚至可以说是整晚最难吃的一道菜了,面煮得太烂了,酱油倒太多了,盐又放太少了,总之要是越榕居煮出来的面是这个水平应该早就倒闭了。张思楠却呼噜噜把一筷子面全吞下去,还舔了舔筷子,“挺好吃的。”
陈南很开心,“那你多吃点。”
“嗯。”张思楠就在陈南的注视下把整碗面都吃完了……
等吃完面,张思楠就不太期待陈南接下来的礼物了。
幸好陈南接下来拿出来的不是吃的,而是一张卷起来的素描纸。
张思楠马上就猜到了是什么,脸上的笑容立刻放大了两倍。
陈南把素描纸递到张思楠面前,又拿回来,“我很久没画画了,画得不好。你在我心里,比画里要帅一百倍。”
张思楠说,“你把我画丑了我也不生气,我一样把他裱起来挂墙上。”
陈南这才把东西递给他。
张思楠拿桌子上的湿纸巾把手里里外外擦了个遍,才把画打开。
画的是手持玫瑰在唱歌的张思楠。
张思楠盯着画看了好几遍,问,“为什么不在旁边给我写字?为什么要画我唱歌啊?我唱歌又不好听。”
陈南笑,“因为写什么都不够表达我对你的喜欢。因为哪怕你唱歌那么难听,在我心里也独一无二。”
张思楠是捧着画,捧着蛋糕,捧着被陈南硬生生唤醒的少女心过完的25岁生日。
陈南在结完账出门的时候忽然又想起当年送他去医院的陌生人。
在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岁月里,那个人让他相信这世界上还存在着陌生的善意,这也算支持着他走到今天的一股力量。如果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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