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华渊放下镜子道:“嗯。”
司空溯又问道:“有否觉得能观看得更远?”
玉华渊瞇眼了下,道:“没有。或许如你所言,由半瞎变成灵眼。”
司空溯道:“用膳后,我们就走走好不?毕竟在坟墓住这几日,太冷了。”玉华渊四周张望着道:“确实。坟墓的冷,不同日常温度的冷,是入心那种。”
莲座墓的入口是建筑最高一层,进入大门后,就是楼底两层高的空间。墙壁蒙上泥尘,入口单调得像更遥远年代的风格。玉华渊注意到木柱的榫卯简陋,不乏以绳索固定,若非庞大的法力围绕,此处早是塌下。
玉华渊走近墙壁,墓室不管是多少年前,该会有人留下壁画。他隔着墙壁几吋,掌心以法力抹去泥尘,这时部分壁画出来。
“嗯?”司空溯好奇地靠近。
壁画颜色剥落许多,残留着一点颜色,玉华渊甚是佩服遥远年的壁画技术。他指着道:“小溯瞧,毫无墨斗竹签起稿痕迹,是用沾上法力的颜料嵌入壁上。”
司空溯见到发亮的细微尘埃在壁画图案上,他不禁啧啧称奇。
二人各自挪移出尘拂,凌空起来,扫着泥尘。泥尘拨去,壁画整个格局出来,他们纷纷“啊”了一声。
数十个人脸上展露诡异笑意,他们带上手铐脚镣颈锁跪在地上,望向上方,上方有个庄伟却无脸的男性张开双手,站在云雾。数个衣着华丽却统一的人,坐在庄伟男子下,脸露狡诈笑容。他们手指指向天,取着一块木板。木板跟跪着的人手上是一样。
壁画左方,一个衣衫华丽的人拉着一个爬走地上的人,像狗一般的奴/隶依旧笑着。他们走向前方,前方有十数个人受着酷刑,又听着衣着光鲜的人教学,刑场还在焚毁一堆方形木板。
司空溯道:“那方形木板是卷籍吧?”
玉华渊道:“传授着的,该是吧?”
二人缩了下脖子,心有灵犀将泥尘抹上阴森的壁画。他们再走前点观看地形和木柱,怕是有机关。
墓内一片黑暗,若非灵目,根本要长期点火。入口一百丈左右的范围,灵目能探视一切,超过一百丈范围,是未知黑暗。
若灵目不能所视的范围,要点起火光的话,是为未知黑暗。
这几日,他们都没有乱走。司空溯曾经在未知黑暗范围扔了两个铁火球,然而只见是一隧道。
玉华渊走出护法阵,又向未知黑暗扔出了团光雾。
一条看不到尽头隧道。
司空溯道:“看,都不知有否机关。”
玉华渊再次掏出侦魔仪,针渐渐转到不明。他道:“我看侦魔仪或许不太清楚。”他双手合十道:“坐莲居士,晚辈玉华渊与司空溯是来阅读《帝瞳典》,以此觉悟,不为其他,心无杂念,亦不行恶。乞望坐莲居士莫太为难晚辈二人。”
司空溯跟着他合十,他心想道:“别来个蛇坑粪堆,一切都好商量。”
休整一番后,二人紧握着手,玉华渊突然道:“我说,你是承钥人,我们究竟担忧什么呢?”
二人醍醐灌顶,彼此干笑一声。
司空溯道:“守着,不等于可以进去吧。”
玉华渊问道:“为何司空家几百多年都不探究《帝瞳典》?”
司空溯带点羞愧的神色道:“因为守墓人不能私自开启地宫。”
玉华渊道:“我意思就是偷偷看。”
司空溯道:“铁律啊。祖传《帝瞳典》为一凶残禁器。以讹传讹,大家只管着铸剑就没理了。”
玉华渊道:“东司空西日月,都守着关于目术的禁器。”
司空溯苦笑道:“什么东什么西,两家都灭绝了,想来皆因琊骨子。司空家比明家幸运点,即便灭绝,也是死在一起。明家凋零自绝,听闻最后一位公子被侯法护诛杀。”
玉华渊道:“抱歉,我不会说话。”
司空溯道:“没事,一时感慨。”他摸了下玉华渊的头顶,二人同时走前。走前三步,玉华渊蹲在地上,滚出一个火球,火球施上了法术,不会停下。
他们随着火球走,走着走着,火球消失了。
司空溯双眼发出光芒,见到原来是一断崖口,他想起白光世界。他道:“这次你是真真地站在我一旁。”
二人数了三声,一同跳下断崖,只感到寒冷的风吹过时,像异兽呼叫。他们手拉着手,以法术降下堕落速度,不致双眼冒金星。
到达下一层时,他们松开对方的手,各自打关斗降低直落冲力。站稳在地上时,玉华渊掌心冒出十数个光球,照亮着四周。
司空溯道:“九层建筑该是宏大建筑吧,为何我们走的地方都是狭窄的?”
望着不过是一道走廊的空间,玉华渊道:“或许,其他的地方是迷瘴,专门给入侵者,我们走的是通往主墓室的路线。”
司空溯道:“证明我们心地淳朴。”
玉华渊不理他,观望着壁画,这次是雕刻上去的。
墙壁上有不同部分,一些人甚为巨大叉腰,踩着比他小的人,神色露出不屑。有些巨人手握着东西,踩着一个圆球,神色同样傲慢。有些是许多巨人用不同方法践踏着小人儿,神色诡异。
司空溯道:“这壁画我猜到,是自大的意思。”
玉华渊道:“那上一层的画意思是,恐惧?不。愚昧。一种思/想由富/人把持,穷/人甘心/驯/服的意思。反/对的,都受到酷刑消灭,剩下单一的学说。”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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