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镜清走进凤天楼,跟店小二道:“叫大掌柜来。”
凤天楼掌柜凭剑挂饰辨是峨嵋弟子,就抱拳道:“峨嵋贵客,欢迎欢迎。不知有何贵干?”
阳镜清用感心术道:“想要两柄邪乎点,上好的、能及时击退的法器。”
那胖乎乎的大掌柜,笑瞇瞇不启着唇道:“好的,一个时辰后交给你。”
阳镜清蹲在乡间数日,见到新鲜事物,心情更是开心。他就坐在主堂,看皮影戏,锣鼓声此起彼落。阳镜清点了米酒糕点,嗑着瓜子,看到有趣部分,就笑起来。
这时,一个店小二道:“客官,主堂位置不多,贵宾房满了。不知你介意不介意与少侠拼桌?”
阳镜清回头瞄了下,见是一个比自己还俊美的剑客,就作揖道:“好啊,欢迎。”
司空溯就抱拳道:“谢了,大侠。”接着,他就道:“一斤桂花酒,桂花花瓣是晨露时采摘。一炮羊肉,要母羊、够鲜嫩,配料多加果皮。一鱼羹,多加竹笋,鱼要江捞。”
阳镜清听后道:“听公子所言,对食甚是讲究。”
司空溯道:“世家纨绔,没别的心思,就爱讲究佳肴与笔墨。”
阳镜清道:“公子自嘲了,瞧你衣衫素净,不似是纨绔子弟。我姓阳,太阳的阳,名镜清。”
司空溯抱拳道:“阳少侠好,小弟姓司空,单名溯。”
阳镜清一时想起有关司空一门的事,又记得不太清楚,脱口道:“噢!司空家!可是法林世家。”
司空溯尴尬地笑着道:“是么?”
阳镜清见糍糕和米酒来到,岔开话题道:“凤天楼驰名糍糕,司空兄尝一尝。”
司空溯当即夹了片,道:“红豆蓉甜而不腻,不错、不错,阳兄也下箸吧。”
阳镜清道:“糍糕自是配酒,来司空兄。”语毕,他提起一埕酒哗啦一下倒到司空溯的碗去。司空溯当即道:“好!来,阳兄敬你!”
二人豪爽地碰碗,仰头而饮尽,饮后示意喝干净了,又互相给对方倒酒。接着,鱼羹才来,二人已换了两埕烈点的酒。
阳镜清稍醉,又变回以前模样,分享着所见所闻。司空溯醉了,话也变得多,将西岭五毒的事情说了遍。
阳镜清听道:“西岭五毒?很熟悉的江湖称号啊!”
司空溯道:“阳兄是峨嵋弟子,岂会不熟悉?该是交手多次。”
阳镜清仰头喝了碗酒道:“我想起来了,很多年前了。是不是有个衣着斑斓,满脸油光的娘们?”
司空溯道:“男的。叫孔雀公子,大名孔雀子。”
阳镜清一听,登时嚎笑起来,司空溯也忍俊不禁,隔壁桌的道:“两位大侠,在听书呢,能不能小点声?”
司空溯抱拳道:“老爷子打扰了。”
这时店小二走过来,赔笑道:“司空公子,寒店腾出上宾房,不知二位客官要不要换个地?“
司空溯道:“好。”遂,二人到了二楼的上宾房,打开窗户就能俯视主堂的舞台。
阳镜清酒意未尽,在峨嵋清淡过日几十年,龙快憋成虫,这时又一碗酒饮下。他们才坐好在垫上,小二又道:“天山那路来的葡萄酒,不知二位客官有否兴趣?”
司空溯道:“好,来两埕,再来些助酒点心。”
阳镜清道:“葡萄酒,很久前,我记得跟师父饮过一次。味道鲜又甘。”
司空溯道:“听阳兄所言,似乎修为甚高,该是灵了?”
阳镜清道:“是的,司空兄呢?”
司空溯道:“恐怕你得唤我作弟了,不过是个普通剑客。”
阳镜清挥手道:“修道者莫计较年龄。活久了,日子算个屁。”
司空溯道:“倒不如醉一日,醒一日,快活一生。”
阳镜清开心地道:“这话甚是适当!逍遥快活,方是人生大事,修他娘个目术!”
司空溯不禁拍案道:“好!小弟正正厌恶江湖至天下修目术的气氛。”
阳镜清也拍着案几道:“爽快,好!”
二人各自倒了葡萄酒,概叹着酒的浓郁和甘香。交谈着,交谈着,阳镜清问道:“你司空家是铸剑还是什么?”
司空溯道:“忘记了,阳兄,见你与我投契,不妨跟你说,我有日在废墟醒来,发现家人都消失了,什么都记不起。”
阳镜清一听,惊问道:“哪一门派歼灭你家,我峨嵋派定必替你雪仇!”说毕拍了拍心口。
司空溯苦笑道:“问题是我不知他们为何消失,更奇怪的是,我无意欲寻凶。”
阳镜清这时脸红红,他问道:“司空弟言下之意,你失忆了?”
司空溯脸比他更红,他苦笑伸手指了下,道:“对对对!我失忆了,就记得零零碎碎的事。”
阳镜清惊叫了下又道:“不妨跟司空弟说,我也失忆了。”
司空溯诧异地问道:“你也失忆,当真?”
阳镜清笑瞇瞇地指了下自己,又指着他道:“你失忆,我也失忆,真巧,来干杯!”二人又仰头喝尽一碗酒后,阳镜清用衫袖刷了刷袖子道:“我跟某一派大战,然后去了趟忘川。死不去,回来后沉睡好几十年,醒来什么都忘记了。幸好前些日子重遇挚友,记起不少美好时光。”
司空溯抱拳道:“阳兄,人遇大难,后必有福。”
阳镜清道:“托福,托福。我说你也该是在忘川走了躺,故此醒来失忆。当真不用峨嵋出手?”
司空溯道:“既要逍遥江湖,恩仇自是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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