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后,心底一松,还好!并没有太出格的。
他开始装傻,“这不就是普通的生活日常吗?照片是会骗人的,这能证明什么?”他故作高傲的表情,嗤笑一声,“拍这些没用的东西出来,那个侦探也是没用。”
魏和对于魏景和魏哲之间,到底有没有超过兄弟之外的感情,并没用百分之百的把握!
但是魏景这个人,不管怎么看,都太碍事了。
之前便一直想着时间久了,二人的感情自然就变淡了,结果这么多年,二人竟然依旧亲密无间,此时已经不在是魏景有没有做这件事,而是魏和想要他有,所以他就必须咬定,魏景做了这件事。
“你不用反驳,我有眼睛,你们两个的关系,我看的一清二楚。”
魏和一边说一边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那笔应该有些年头了,做工方面和现在完全没法比。
魏景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放缓了呼吸,手指握紧,整个人的神经极度紧绷。
“想要听一听吗?”男人勾起一个不屑的笑容,“很多年前,我和魏哲的谈话,你以为他为什么就对你一个人好?还不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不!这不可能!”魏景下意识的反驳,声音尖细。
带着细微的飒飒飒声的杂音的录音机开始工作,时隔多年,那一段只有当事人才知道的谈话,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魏景的耳边。
——你把魏景送到哪里去了?
——只是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小宠物一样养着,突然有一天……软弱的小兔子逃跑了,而身为主人的我却被他丢在身上,这怎么可以呢?
——谁会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当成弟弟来疼?
——魏景他胆子小,爱哭,遇到事情又怂,这样的人最好把握了,就算我把他的腿打断了,相信他都不敢反抗我。这不是一个很好的解压工具吗?
熟悉的声音,让魏景连反驳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他的呼吸突然的急促起来,脑海里突兀的出现了一些自己从未想过的细节,魏哲怪异的接纳,给予他最大的耐心与信任……这一切如果都是建立在他是一个没办法争夺魏家财产的人的情况下,全都说通了。
一个从一开始便被淘汰出局了的‘私生子’,无法动摇他的地位。
所以怎么宠爱都没关系?
但是……那都是过去了!魏景死死的忍住即将掉出来的眼泪,现在的大哥,是真的喜欢他的,不然也不会养他这么多年?不会把景安绝大部分的股份都给他。
即使开始有些不美好的地方,但是最后的结果是好的,不就好了吗?
魏哲是在乎自己的,至少……现在是在乎自己的。
所以他不应该生气才对,他应该乖乖的,好好的,信任魏哲,相信他的爱人,而不是对一个许久未见,还曾经暗示过别人绑架他的男人。
“魏先生,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件事的话,那我告诉你,我现在和我大哥关系很好,非常好,你这样是挑拨不了我们的。”魏景失态的拍桌而起,安静优雅的餐厅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曲调,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我今晚还要陪大哥吃晚餐,没空在这里磋磨时间。”
话毕,不等男人反应,魏景就急匆匆的跑出餐厅。
被留在原地的魏和冷笑一声,就是因为内心动摇了,所以在虚张声势,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是大声的吼叫出来,以对外人展现出自己已经拥有了的姿态。
其实……还是在害怕吧!
“先生。”身侧的保镖开口。
“回魏家老宅。”
“可是夫人交代过,要带您去医院体检。”保镖有些为难。
魏和眉头一皱,声音冷淡,“我才是你的雇主,好好的弄清楚主次关系。”
“是,魏先生。”
一恍几十年过去,当初魏和初到魏家时的那一批佣人早就消失不见,而他也不复多年前的年轻与活力,数十年前的他,雄心壮志,发誓要把魏家带向巅峰。
数十年后的他,雪鬓霜鬟,老态龙钟,看起来仿若风前残烛,随时都有可能死亡。
他坐在后车座,看着黑色的手机屏幕里倒映出来的模样,明明他才五十来岁,什么时候?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呢?
魏家老宅里的佣人一向安静守规矩,魏和走到客厅,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只有精致的摆件与沉默的打扫卫生的佣人,如同死者的坟墓,寂缪而落寞。
他的心不知为何的,就有点堵堵的,咖啡厅里的美式咖啡在胃部发酵,猛地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的味道。
“赵婉婉呢?”魏和开口。
“赵女士在您走后没多久就出门了。”佣人恭恭敬敬的回道。
赵婉婉现在虽然住在魏家,但魏和从头到尾就没有承认过她是魏夫人,因此佣人们都叫她赵女士。
魏和听罢点点头,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射在人身上连带着心底都变得暖洋洋的,寒冷的严冬已经过去,皑皑白雪化成溪水,滋润着身下的土地,他抬步走到院子僻静的一角,拿出了手机。
对面接通的很快,“喂!您好,魏总,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此时的魏和不在是之前的落寞老人,而是高高在上的,以一己之力抢夺了整个魏家的现任家主,浑浊的双眸闪烁着精光,整个人冷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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