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好像回到了以前的步调,张思秦每天下午照例往美术院跑,身后偶尔跟着关晴歌,关晴歌后面又跟着冯远洋。两个小尾巴带的张思秦也是头疼,好在关晴歌不知道要去美术院堵人,绕一绕也就甩掉了。
但是,回到宿舍,面对冯远洋越来越阴阳怪气的言行,张思秦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减少在宿舍待的时间,陈亦舒回家之后他都尽量跟赵子坤混在一起,两个人的交情倒是越来越熟了。
一转眼,又到了学期末考试的时候。这天,陈亦舒跟张思秦道别,看着他挥手转身的样子,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慌,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样子。他想叫住张思秦,可叫住之后呢?他要说什么?想了想,还是没有出声。
第二天,陈亦舒来学校,依然觉得莫名的心慌,中午下课的时候,他刚出教室就被慌慌张张从后面冲出来的一个女生撞到,她似乎没看到他,匆匆忙忙道了歉就要走,陈亦舒认得她,她是他们班的班长窦佳佳。
窦佳佳跑出去门口,忽然猛地停住,回头看向他,很是惊讶道:“陈亦舒,你不去吗?”
陈亦舒默默看着她不说话,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跟他说这话。
窦佳佳跑回来,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计算机系那边发现有人盗题,不知道为什么查到张思秦头上,现在要处分他。他大部分时间都跟你待在一起,你应该能帮他证明清白,跟我一起去吧!”
陈亦舒听到张思秦的名字就下意识跟着去了,窦佳佳不知道跟谁说了些什么,他们把他拉进办公室,有老师问他张思秦昨晚九点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诚实地摇了头,然后才看见张思秦也在这里,正意外地看着他,他顿时反应过来不对。
只见张思秦摇头对他安抚地笑了笑,转头对窦佳佳和王恺琦说:“你们怎么把他也找来了,他每天七点就回家,什么都不知道的。”
王恺琦恼怒地瞪着他:“能帮忙的当然要找!你自己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这要是被记处分了可是一辈子的污点!”
“清者自清。我可是张思秦,咱们年级的第一名都被我包揽了,我偷试题干嘛呀?”
张思秦的班导走过来照着他后脑勺呼了一巴掌,“你没用你可以拿去卖!”
“哎哟!老吴!你这是体罚!”张思秦抱着脑袋痛呼一声。
“该!让你大晚上乱跑!你去哪不好去教导室机房?!还让摄像机拍到?!你脑子呢?!”吴班导戳着张思秦的头愤愤道,神情却是担忧的。
张思秦平时显然没少和吴班导对怼,梗着脖子喊道:“你脑子呢?我每次透答案都是直接透的!费什么劲去找题目啊,你们出啥题我都能答!”
张思秦身后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声,吴班导无语地瞪他们一眼,才道:“我知道,主任他们也知道,可证据呢?证据就指向你一个人,你说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
吴班导被他气得青筋都要爆起来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了啊!”
“不认,我又没偷试题!”
王恺琦把头靠向自家女朋友,心累地指着张思秦说:“这对话已经重复半个多小时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窦佳佳无语半晌,推了推陈亦舒,“你去劝劝他吧,这样不是个事儿,最后肯定他背锅。”
陈亦舒点点头,走上前去,王恺琦连忙把班导拉到一边顺气,窦佳佳帮忙哄着。
“怎么了?”陈亦舒问。
张思秦眼睛转了转,笑着不说话。
“是你认识的人。”陈亦舒肯定道。
张思秦眼睛微微睁大,还是没说话。
“你认识的人太多了,但能让你这么做的,应该是关系特别好的人。”陈亦舒继续试探。
张思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陈亦舒疑惑道:“不是?那你为什么要帮他掩护?”
李俊杰几人围着张思秦看了半晌,看看面无表情的陈亦舒,又看看除了笑啊笑也没变过表情的张思秦,却看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沟通的……不过看着沟通得似乎挺顺畅,他们正以为能听出个结果呢,陈亦舒却也不出声了。
陈亦舒去申请调看了那段录像,张思秦的样子很自然,他似乎知道这里有个摄像头,还对摄像头招手,他不知道在找什么,进出教导室机房的时间不算短,以他的技术绝对够了,但奇怪的是他进去之后却没再出来,老师说是从窗户翻出去跑掉的。
陈亦舒看了一下,虽然这是四楼,但窗外架着空调外机的轨道几乎串成了一条直通地面的阶梯,只要不恐高,走这条路是绝对没问题的。
计算机系的老师也是够大意的,锁门不锁窗,这不是任人来去吗?他们是对自己的加密手段很自信还是对学生的安分程度太信任?
看了一圈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也是,这么多人在这里,哪里轮得到等他去做什么。
陈亦舒回去守着张思秦又不说话了,张思秦开始还没发觉,渐渐被他盯得浑身都不自在。“你今天不画画了吗?”
陈亦舒盯着他不说话。
张思秦挠着头笑道:“我这不会有什么事的,你不是要参加什么比赛吗?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比较好吧?”
陈亦舒瞪大眼睛问他:“你想赶我走?”
不等张思秦回答,陈亦舒忽然站起来,真的离开了。胸腔里仿佛点燃了一簇火,烧的他情绪古怪而微妙,就是忽然觉得张思秦的世界不需要他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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