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对她的热切并不有所表示,只道:“宫里上头传话来,请您和夏老爷去接人。”
春/花一听,疑惑道:“这还要我们去拿人?”
元福冷冷道:“杂家只负责传话。夫人和老爷赶紧着吧!”
春/花被他这态度一吓,笑问:“敢问公公在宫里伺候的是哪一位?”
元福斜睨她一眼:“杂家伺候的自然是最尊贵的那一位!”
春/花一听,难怪这么倨傲,原来是伺候皇上的。
元福道的,却是在后宫里最尊贵最让皇上上心的夏粽。
春/花想着既然是皇帝召唤,那得赶紧着去。立马喊了小厮把夏大郎叫回来。
上了马车一路往宫中行去。
到了宫门停下,由元福一路领着人往幽离宫去,幽离宫越走越偏越走越阴凉荒僻,春/花同夏大郎神色有些古怪起来,沉不住气的夏大郎讨好般问元福:“公公……咱们这是去哪啊?”
元福面上冷冰冰的:“地方到了就知道了。”
一路东转西绕,走了将近一刻钟,到了幽离宫。看守打开吱呀作响的油漆剥落的朱红铜锭大门,阴风阵阵。
元福把人领过去:“人在这儿,领走吧。”
春/花和夏大郎看着地上不省人事呼吸微弱嘴巴脓烂脸上焦烂的人,瞪着眼睛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元福皱着眉毛,道:“仔细瞅瞅,这是不是你女儿夏明敏,确认了就赶紧领走吧,别脏了宫里的地。”
春/花一听这看不出人样的人是她女儿,再仔细一看,果然是她女儿,登时喉咙发出一声掐断了一样的惊恐之声,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夏大郎全身汗出如浆,抖着喃喃:“不、不可能……不是的……我、我女儿是、是贤妃娘娘……是贤妃娘娘……”
元福有些不耐烦:“什么贤妃,都已经被皇上贬为庶人了,赶紧领走吧。”
然而话落,却看到夏大郎两眼翻白猛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元福拍了拍手,立时进来几个侍卫,他吩咐道:“把人送回夏家去。”
侍卫领命。
夏明光在床上养伤,侍女进来服侍汤药,夏明光看着侍女那丰腴的胸脯,眼睛一虚,诶哟叫唤起来:“头疼!头疼……快给我揉揉!”侍女一听,立马放了药来,俯身去给夏明光揉太阳穴:“少爷,您好些了吗?”
夏明光哼哼两声,突然伸手掐住了侍女一边水蜜桃。侍女惊叫一声,却被夏明光一把扯开了领子露出大片风光,恶狠狠道:“爷摸你是瞧得起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爷把你卖进楼子里!”
侍女抗拒求饶,正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踢开。
侍女趁机跑开到一边,夏明光正好对着门,看到宫里的几个黄衣卫将三个人扔了进来。一看是他娘和父亲,还有一个……恐怖得很的人!但是他还是一眼看出,这个人是她姐姐。
他惊恐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可是这些侍卫把人扔在这里之后,二话不说就转身离开了。
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该怎么处理,外边一阵哄闹声传了来,明晃晃披甲带刀的御林军将整个夏家围了起来。冥狱司的李大人手里拿着圣旨踏了进来,宣旨:“夏明光纵马行凶冲撞贵人,虢夺三品御前行走官阶。夏家之人品行败坏恶贯满盈,自今日起压入大牢,听候处置!”
夏明光还在床上,立时被冥狱司的人拉了下来,断腿没有养好这么一折腾,立时痛叫如杀猪。
等到御林军同冥狱司的人撤走之后,百姓们围了上来。唏嘘之声不绝于耳!
被冥狱司抄家的人,从来就没哪一个还能活着出来的。
这夏家人一朝富贵欺男霸女恶行于世遭到这样的报应,这是活该。百姓纷纭而想,看着夏家的大门被京兆尹带来的人贴上封条依旧没有散去。
夏明敏被押入牢里之后不久就清醒了过来,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缩在一团恐惧不已的父亲母亲弟弟,脓烂的嘴里血流不干净一样的流出来,不多时就死不瞑目了。
冥狱司的人立时把人给拖了出去,大牢的门再次锁住。
唐皓今日处理了政务之后和夏粽一样,穿了一身玄青色的常服,二人坐上马车,去了当初的王爷府。
那颗百年的桂花树树梢上的桂花在阳光下灿若鎏金。
太监搬了梯子过来,唐皓爬上去,用剪子剪了枝桠下来。二人坐在石桌边,将桂花一点一点的摘下来。
唐皓看着夏粽长长的睫毛,又落在他红红的嘴唇上,伸手将夏粽额角的一缕碎发抚了抚,夏粽抬了眼皮子瞅他,嘴角含了笑。
此时此刻的唐皓,从未觉得岁月如此静好。
四日后,这些桂花已经制成,夏粽熬了桂花羹,还做了些桂花蜜。自己亲自送去了御书房。
唐皓批着折子,却对夏粽道:“世人都以为皇帝坐拥天下富有四海,要什么都有。其实当我坐上这个位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只有责任。”
夏粽静静的听着。
“幸好,你还在我身边。”
夏粽微微笑了笑,俯身亲了亲他额头:“这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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