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她确实有先见之明,早上退房的时候顺手带了一盒。
他愣怔,她往门口走,长发遮玉背,若影若现,那腰,窄得沈峯感觉,他一只手就能折断。
她在门口捡起羽绒服,掏出盒子,正准备回头,盒子被夺走,这回沈峯的动作要快得多,捞起人就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扔在床上,沈峯居高临下看她,“你来戴。”
声音挑衅,尹桑笑得更厉害了,接过盒子,跪坐起来,慢条斯理找口子,手撕不开,她就动嘴,牙齿叼着包装,抬眼瞥他。沈峯颈脖线条崩得更紧了,再等不及她演戏,夺过来自己套上,摁倒她就挺身。
尹桑皱了一下眉,太久没有被入侵的身体,不够敏感,酸胀感令人不适。身上的人也并不温柔,刚才的隐忍统统宣泄,她感觉沈峯如同一只豹子,动作急,却极有技巧,她状态慢慢来了,咬着牙就不吭声,但她仰着头,沈峯再熟悉不过了,轻哼一声,抓起她的脚踝高举,抵着她碾磨。
尹桑难耐极了,可没了着力点,她便一直往上蹭,“砰”地一声,脑袋撞到床头,疼痛一下子就碾碎快感,她睁眼瞪着他,“大爷......”的。
话音未落他放下她的腿。她眼界里全是白光,仰着头,声音就噎在喉头。
沈峯俯下身。一只手捂着她头顶,搂着她,再撞,她脑袋便顶着他的手,撞在床头。他埋首在她耳边,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祖宗......”
和他较量,心理素质很重要,除此之外,还得有体力。而事实证明男人天生优势,沈峯像是打了鸡血,挨个换姿势折腾她,一盒冈本所剩无俩。事后沈峯悠哉悠哉起来洗澡,尹桑趴在床上,一点也不想动弹。
等他擦着头发,清清爽爽出来,尹桑也已经缓过来,正靠坐在床头吐着烟卷。
沈峯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她已经掐灭,起来一件件捡自己的衣服。
“我的文胸呢?”她随口嘟囔。
沈峯:“门边。”
“噢。”
沈峯:“不洗澡?”
尹桑:“不洗。”他这里没有她的衣服,洗了更难受。
“洗个澡,我让人给你送新的。”
她已经穿好文胸,针织衫领口被扯坏了,但其实还能穿,她拎起来看了两眼,扔在一边,直接套上羽绒服,“不了,对了,车借我开两天。”这个点,她不是很想打车。
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她靠在门边穿鞋。
沈峯走到她跟前,“住这。”
她眼皮颤了颤,但弯着腰低头,沈峯没看见,只见她乌黑的长发被羽绒服束缚着,崩得有些紧。他弯腰,把她的头发,一抖一扯,从羽绒服里拉了出来,正要放手,静电的发丝,电了他。
他动作很轻,尹桑穿好鞋,起身说:“我认床。”
“认丈夫的床?”沈峯说。
“......”难得的,尹桑没有怼回去,她笑了笑开门,“走了!”
手里的钥匙却被抢走,“我送你。”话音未落他已经往里头走,很快换好衣服出来,一身休闲,头发还微湿。
车子刚开出车库,两人都想起来沈峯喝了酒,于是还是换尹桑开车。
到半路,尹桑问:“所以我待会儿又送你回来是么?”
他没回答,靠坐着又睡了。
她别过眼专心看路。今天的沈峯,实话说,让她有些应对不及。如果让她来定义她和沈峯的关系,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炮.友。平时互不问候,床上琴瑟和谐。很久不见,也不会有什么表示。
他们都不认为,在分开的日子里,对方能守身如玉。但不巧,她尹桑,还真是。而她觉得,沈峯一定不是,毕竟他是男人,荷尔蒙淋漓挥洒的男人。
今天他作风还是那样,随意里带着强势,但又有一些不同。好几回他定定地看着她,时间不长,也没有特别的眼神,她说不上来那股劲儿,只是敏锐地感觉,不一样。
想着,不知觉车速都快了些。
尹桑在五道营有一进四合院,前边经营一家咖啡厅,她就住在后头。院子是她成年时,老爷子赠的成年礼。如此贵重的礼物,她自是不敢当,但老爷子说,这就是她的嫁妆了。
这世界上,再没有人给她准备嫁妆了。她乖乖收下,但人生奇妙啊,兜兜转转,她和沈峯盖了戳,这四合院,还是回到了沈家。所谓夫妻共同财产。
北京有很多这样的胡同,杨梅竹斜街,北锣鼓巷皆是,五道营更鲜为人知些。
巷面儿是各国料理餐厅,风格各异的咖啡馆、设计师饰品铺子,白天可见文艺青年在街拍,晚上则聚集一群刁钻食客。
而后身儿是大杂院,偶尔开启的褪色红门后,是狭窄的走廊、窗户低压的矮房,掉漆的自行车脚下,挤着几盆花草,房檐上挂着鸟笼,里头的鸟儿时不时叽喳一声——典型的老北京地界儿,与街面对比强烈。
这是一条标签众多的胡同——老北京,文艺,时尚,复古,小资。
似乎和尹桑很像。
她在胡同口停了车。沈峯说:“里面进不去?”
“进得去,只是不能倒车,我让小林过来了,你在这等会儿,他送你回去。”她熄了火。
沈峯:“不欢迎我?”
尹桑偏过头:“嗯?你还要?”
他皱眉不回答,尹桑突然跨过去,坐到他膝上,伸手到椅侧。沈峯一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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