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走进茶室便安坐到矮桌前,似乎已成习惯一般。水诚月为他斟上了一被热茶,然后淡淡开口:“把事情详细说吧。”
此事能让誉深夜到访不单单是因为贺长名一人干系重大,贺长名的死因一定不大寻常。根据水诚月的推测,杀人者想必应是江湖中人又或是外族人。只因为现在玄王府中住着这些人。七大名姬有江湖中人也有外族人士……
“贺长名死在碧落山的大道上。连同贺家家丁与保镖一同三十五人无一幸免。万国寺在那里附近找到了一个金铃。”说罢,一个金色的小铃放在了水诚月的面前。
金铃,律音楼出售的产品中必有带着的东西。这点说明了杀人者是江湖中人,而且是个高手。只不过……出却这金铃,也没有其他证据,无法证明是谁做的,甚至用这金铃来证明杀人者是江湖中人都有点困难。
“律音楼过客之多难以计算。而江湖上,国内国外中原南越音律高手也是无数,此外很多习武之人在习武之余也喜欢并修音律怡情。单单凭一个金铃无法判断杀人者,更无法确定杀人的凶手就是武林中人。碧落山顶乃是香火鼎盛的空忪寺,上山参拜之众十分多,更加难以断定凶手。就算真是江湖中人所为,此事也应该交由逍遥楼处理才是。”态度淡定,水诚月一边呷着冷茶一边温吞地说着,生怕说快了有人听不见似的。
“死的是朝廷重臣,无论凶手是谁朝廷都不能就此放过他!你可知贺长名一死对朝廷有多大的动摇?”誉的眼神更加阴冷。
他说的,水诚月自然是知道。
吏部冠六部之首,尚书一位不知是多少人争夺的目标。这突然出现的肥肉自然让那些等待多时的人有所行动,到时候又是要争一个鱼死网破。然而弱如此争斗,朝廷内外必定会翻云覆雨,政局大乱。何况贺长名的势力如同百年大树的根基一般盘根错杂,贺家几代人积累的人脉势力是绝不能轻视的,龙头一失下面的那些人也必定内乱起来。而且贺长名是皇后之兄,一直以来这看似平稳的局势都少不了这对兄妹的把持。贺长名一死,皇后的地位必定动摇,这看似平稳的后宫也不能有安稳日子了。
只不过,即使是这样,水诚月还是不能让誉插手。
“国有国法,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插手江湖只怕……呵,此事还是交由逍遥楼处理好。相信红莲会有办法的。”水诚月摆明了姿态,明确了态度与意见。
“一日之内的数起命案,王弟认为可有关联?”誉突然转了话题。
“这……本王不知。或许有关联,或许没有关联。不过,一日之内突然死那么多人,很难说没有关联。只是,这些人身份地位之悬殊,关系之微薄也很难说有关联。这要单看个人角度,或许有关联或许没关联。而从整体事件局势角度,又或许没关联或许有关联。”数句话下来,水诚月的本意就是他不知道。话语迂回反覆,把事情一下推得一干二净,就是要告诉人他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说那么多便显得欲盖弥彰,然而水诚月要故意造成欲盖弥彰也自然有了反效果。也就是和最初那一句话得意思一样,就是不知道!
“那与之前的连续杀人事件呢?”誉把热茶一饮而尽,眸子瞟了水诚月一眼,又问了一句。
有意的刺探,水诚月不为所动。这小小的刺探又怎么可能使他动摇呢?誉使有意探他口风,但是只怕不止于此。虽然目的未明,但水诚月知道誉的心思不会如此简单。
有为誉斟了一杯热茶。
“这事怎么不跟红莲说去?”水诚月笑了一笑。
“王弟你就这么不欢迎本王么?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便前往逍遥楼好了。想必红莲楼主会乐意好生招待。”说罢,人便起了身要离开。
何止好生招待……
然而誉没走了两步,衣袖便被人扯了扯。
“王兄,本王可是喝醉了的。王兄怎么能和一个喝醉的一般见识呢?若王兄真想听本王意见,本王说就是了。这个时分去逍遥楼……王兄你也是个男人,把红莲吵醒了后果你明白。男人嘛……半醒半睡间可是最不经撩拨的哦。”说起来真像是醉话一般,水诚月分明是借醉装疯。
然而,誉却是一转身把水诚月抱在了怀里。因为水诚月醉了,他是真的醉了,却在强装清醒。
从一开始便是如此。
水诚月笑了笑,却是昏睡过去了。
誉怜悯般的用手抚摸着水诚月的脸,力度的隐忍仿佛是在抚摸一件琉璃工艺一般。手移到了那可以被手掌轻易地握住的纤细脖子,仿佛一用力,这人便可以被摧毁。然而誉的手却移开了,取代手的是温柔的唇。
嘴唇感受着颈项间的脉搏跳动,舌温柔地舔弄着那细而柔的皮肤。
换来了反抗一边的动作,怀里的人似乎有所挣扎。一双柳眉微皱,表达着这人不满的情绪。
“真是拿你没办法。”难得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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