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眼睑低放,隐约间可见一双闪着金光的眸子,在身形转动间,也如水波般的转动着。长长的金色卷发被束成了高马尾,在舞者身形转动之时,发丝也随之在空中起舞。
曲终舞停,一刻钟的舞蹈,却让人不尽回味。
水诚月不知是何时走进了风铃台,却在完结之际站在竹帘之后拍起了掌来。
“不愧是我朝的第一舞姬,萤姑娘的舞姿果真是曼妙蚀骨。让本王看得目不转睛,意犹不尽呢。”隔着竹帘,水诚月幽幽地说着。整个人靠着墙柱,一副庸懒的样子,背着光,使他娇好的面目没能让对方看清楚。
那金发的舞姬莞尔地笑了,规矩地向水诚月行了个礼,然后笑道:“玄王殿下真是过奖了。对月把酒响清歌,稀星挽锻娆清夜……不知,妾身与子月楼的戚清夜相比,如何?”
虽然是隔着竹帘又背着光,舞姬可以说是几乎看不到水诚月的样子,但她却猜出了来人。毕竟,迈塔皇朝之内也只有水诚月才会如此大胆地说着那种勾引的话,还是对皇帝的舞姬。虽然,说到轻佻fēng_liú,云云王子中还有个凯王洛希。但听不到那句“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和我结婚?”的口头禅,来人又怎么可能是洛希呢?
“自然是不能相比的,清夜的舞不过是风月场上的小小点缀,而萤姑娘的舞则专业太多了。萤姑娘如此问,也不过是要本王赞你,是也不是?”水诚月自然明白在一个女人面前,赞别的女人的好处是绝对不可取的。
说着,便伸手挑开了竹帘。
舞姬向其他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乐官歌姬便自动自觉地都退下了。在风铃台中有此权利的人,自然就是第一舞姬,风铃台的领导人,七大名姬之一的潘萤了。
“殿下真是不识情趣,连赞赞妾身都不肯。就不怕,妾身坏了殿下的计划么?”在后宫打滚多年,哪个女人能不就造一颗七窍玲珑心呢?水诚月近来的事早在整个洛城传得沸沸扬扬了,何况是在没有秘密的后宫之中?而潘萤当然也不可能蠢到猜不出水诚月的目的。
先是叶敏,然后是于琦和长孙紫媗,也该是到自己的时候了。面前的人,不管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至少现在他的目标就是七大名姬,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因此,潘萤对于水诚月的到来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
“哦?”水诚月晃着轻轻的步子,缓缓地来到了潘萤的面前。消瘦的手,轻轻地抬起,掐着那金发美女尖细的下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随后才缓缓开口道:“那姑娘是要坏本王的计划了?姑娘不觉得那对你自己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吗?”
无形的气在蔓延,水庭很快便被强而有力的气势所笼罩。
“呵呵,那玄王殿下倒是说说,若妾身从了殿下……为殿下而服务,有什么好处?”一开始挑明话题的自己,潘萤也自然想到了后果,因此并不畏惧水诚月那凶猛的气。
对于潘萤的表现,水诚月相当的满意。目前的这个女人,比叶敏更加有胆量。
但,这样的胆量,也可能只是因为对于生命早就不珍惜的缘故。
“自由。”水诚月笑了,笑得很寒,却充满着自信。
潘萤挑了挑眉,显然是顿了一顿,然后才道:“哈哈哈哈……玄王殿下真是会说笑呀!自由?在这个后宫里,妾身还有什么自由可言?在这个世界上,自由可是最奢侈的字眼。对玄王殿下来说,也是一样吧。”
自由?真是可笑!
在潘萤过去的生命中,自由这个字眼从来都不曾出现过。自由从来不曾光临过她的身上。她不过是权贵手上的一个玩偶而已,过着的不过像是被艺人养着的猴子一般。在过去的那些屈辱的日子里,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有人会把她当人看。
尽管,在很偶然的机遇下,进入了皇宫,但潘萤并不觉得有什么是改变了的。什么七大名姬,什么第一舞姬!那全是为了剥夺她自由而冠上的头衔而已。而面前的这个男人既然信口开河,说要给她自由?荒谬!可笑!
“只要我完成了要做的事,你就可以选择离开。而我的宫中永远会为你留有一席,迈塔皇朝的大门也永远会为你而开。在事情了结之后,你想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而当你觉得累了的时候,也随时可以回到这个地方。”水诚月的语气便得淡而肯定,他不用“本王”来自称,而是用我,是直接以“水诚月”这个身份来允诺。
所谓的事情,潘萤马上便想到是什么了。帝位之争!近日来,朝廷诸多动静,一向不理事的玄王竟出现在早朝之上,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凯王也居然频频在洛城内出现。而在朝堂上,敬王的手下似乎也有很大的动静。三个储君的表现太分明,不是傻瓜都看得出来,江山即将易主。而在这之前,将会有一场极可能是兄弟相残的龙争虎斗。
潘萤看着水诚月,心中慢慢地思考着。
玄王……这个头衔实在很适合面前的这个男人。成虚帝实在把自己的儿子们看得太透彻了。即使是野心也另人叹服的敬王,清醒地掌握着虚实两境的玄王,总是被战神眷顾着的凯王。
只要能看清这一点的人,都不得不对成虚帝大赞一声。并且,明白到这个似乎没有任何功绩的成虚帝能成为皇帝并非是运气,在这个男人身上有着非常独到的眼光。
“即使玄王殿下身为储君,也有能力。但是,妾身又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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