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教堂时,里面已是座无虚席。今天的教堂用彩条装饰过了,很有节日的气氛。我想来这时的人应该也就是为了沾点节日的喜气吧,就像过年要吃年糕一样,可端上桌后真正吃的人却没有几个,这纯粹就是为了应下景。
我站在角落里远远的看到台上有穿着修女服饰的一群人排列着整齐的队伍,手里捧着书本似的东西在朗诵着类似圣经的东西。
听了一会儿,我们都觉得无趣,于是打算出去。这进来容易出去难,好不容易才挤了出来,外面的空气很清新,但是却很冷,冷得让人一下子无法适应。一阵冷风吹来,我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刮过脸颊的风那真叫一个透心的凉啊。
门口有热腾腾的豆皮卖,就冲这热呼劲,我们便一人来了一份热腾腾的豆皮,沿着教堂边走边吃着,走了一圈,手脚都感觉暖和多了。我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好像什么都没做,居然就这个点了,马上就要分开了。正翻腾着小心思的时候,一抬头,我竟看到了黄明亮,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生,那个女生很难让人忽视,她便是黄明亮的同桌陈圆圆。
黄明亮似刻意与身后的陈圆圆保持着距离,而陈圆圆却乐呵呵的跟在他的身后。陈圆圆这个人在班上挺有人缘的,主要是她脾气好,班上的一些同学开玩笑说她是“心宽体胖”,她也不生气,仍是乐呵呵的笑笑。
我正想着,难道他们也逃课了?还是说刚到?前一种的可能性应该大一些。不过,黄明亮和陈圆圆一起逃课来教堂,到是让我有些意外。黄明亮平时在陈圆圆面前可总是冷着一张脸,高傲的像只公鸡,呃……有公鸡来形容他,好像有点不太恰当,但是意思就那样了。
这时陈圆圆发现了我们,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黄明亮紧张的上前一步解释道:“我们是偶遇到的。”一句话就想撇清关系,反而让人会联想到很多。
陈圆圆对陈明亮的解释没有否认,仍是笑呵呵的,只是在看到我手中的豆皮时,突然转头问黄明亮,“这豆皮看起来不错,你想吃吗?我请你啊。”
黄明亮还没回答,她便自作主张的上前买了两份。
一向最喜欢拿我和杨一说事的黄明亮,今天居然忘了调侃我们。大概是被到他和陈圆圆一起出现在教堂,有点不自在吧,所以也没那功夫说笑了。这男生和女生,无论是什么关系,只要一起出现在某个场合,必定就会有故事的版本誔生,黄明亮除了曾送姚敏回家的经历外,这大概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和女生一起吧。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拉着杨一离开了,可刚走了没几步,迎面却遇到了李佑斌和林若雪。看来今天逃课的人还真不少!
李佑斌笑着说:“刚才在里面就看到你们了,我还跟你们打招呼了。”
杨一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偏着头说:“有吗?我没听到。”说完看向我,用眼神询问着。
我摇了摇头。
李佑斌自顾自的解释道:“可能里面太吵了,没听到也很正常。”说着又看向我们问,“你们约好一起来的?”
我被他这么一问,竟有些心虚,便一口否定说:“不是。”
“是。”
我和杨一居然同时给出了答案!而且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答案。这让我不由得脸上一热,竟不敢抬头看李佑斌。
李佑斌笑了,我总觉得他笑的有那么点其它意思在里面。
我忙解释道:“我们是在……路上遇到的,正好都要来教堂,便约好一起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会的思维竟如此敏捷,而且给出的答案听起来也是如此的符合逻辑,连我自己都暗自把自己夸了一番。
“哦,原来是这样啊。”李佑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我所说的,但也没有继续穿上话题。
林若雪一直沉默着,我猛的发现她似乎已经盯着我的鞋看了好半天,这个发现让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脚。
林若雪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下一秒又平静如常了。
李佑斌看了看我说:“你们这是请假了,还是逃课了?”
他这么问,那他们应该是请假出来的。优等生就是有这个优势,偶尔请个假,老师会爽快的批请假条。在优等生面前说自己是逃课出来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可我也不得撒谎吧,正犹豫着,只听见李佑斌又说:“我猜你是受‘旷长’的影响。”
杨一嘴角抽动了几下,然后“切”了声。
我突然想到,开学时曾听唐悦提起杨一逃课的事,因为逃课的次数多,所以被称为“旷长”。看来李佑斌是在说杨一啊,难怪他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说到“旷长”,他们三个人算是找到了话题,一路上聊是全是那个时候的事,他们三个人聊的起劲,而我是半句话也插不上,与其说我是个听众,还不如说我就是个“电灯泡”。整条大街都被我一人照亮了!
从他们的聊天中,我知道了杨一各种逃课的奇葩理由,其中有一次为了逃课,居然在手上画针眼,冒充生病去打点滴了,他为了逃课真是无所不用啊。
走到车站时,因为我和李佑斌便同路,所以他主动提出和我一道,我的家和他在一个方向,但是比他家要远。就这样,我们在车站分成了两路。
杨一临走前,在我身旁压低声音说:“明天学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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