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可知,在这位裴先生离开之后,刘景升干了什么?”戏志才问了一句,不过看郭嘉这也不像是知道的样子, 也没指望他能答上来, 毕竟消息是他在路上接到的, 现在估计还没能传到城里。
“知晓裴元来了徐州, 觉得脸上无光,刘景升大骂此人不识明主, 顺便连着主公一同批了个一文不值。”顿了一下, 戏志才接着道,“因为没有半分遮掩,所以此事在荆州已是闹得人尽皆知。”
郭嘉傻眼了, 这刘景升是不是傻?!
招揽不到人就招揽不到人,这种事情是能放到明面上的吗,自己知道不就行了,这人可好,还弄出来这么一档子事情,这不是找打吗?
“先生,刘景升是不是觉得荆州天险,我们奈何他不得?”
摇了摇头,显然,戏志才想的不像郭嘉那么简单,“奉孝以为,以刘景升平日的形象,他能做出这种事情吗?”
“不会!”郭嘉回答的笃定,“刘景升最好面子,别说当街骂人,便是被人拒绝这种事情也只会恨不得没有一个人知道。”
“所以,这其中定然还有其他事情发生。”戏志才走到门前,“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了这位裴先生便知晓了,忠先去向主公复命,奉孝可要一起?”
果断摇摇头,郭嘉扒着门框不放,“先生,嘉刚从锦书处回来,便不去打扰你们了!”
“从锦书处回来?”戏志才脸色又是一变,冷着脸看着郭嘉,“难不成现在主公和锦书住在一起?”
“不不不,先生想多了。”赶紧摆手否认,不敢将自己知道的那点儿事情说出来,郭嘉一本正经解释道,“不过是今日裴先生去找锦书,先前不知道这是锦书师兄,担心之下这才去了锦书府中。”
脸色有所缓和,戏志才又和郭嘉说了几句,转身离开了这里,将人送走了,郭嘉松了一口气,问了郭奕在哪儿,直接去找儿子寻求安慰去了。
外面的世界太可怕了,他得看好自家儿子,不能让他被外面那几个给带坏了,不然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出了郭嘉的府邸,戏志才直接问了吕布现在在何处,然后直接找了过去。
并不只是为了私事,他们都不是会在个人事情上耽搁大事的人,在这一点儿上,戏志才还是有信心的。
说起来,这一回的事情和裴元不无关系,他和小花出了万花谷后便是益州一带,也凑巧在那儿听到了顾祁的消息,于是也不多做停留,直接一路朝着徐州而来。
不过在路过荆州的时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被刘表知道了,他一路上不显山不露水,应该不会惹人注意啊!
刘表手下的人第一次找过去的时候,裴元并没有太大反应,直接拒绝了之后带着小花就离开了那儿。
也并不是一无所获,好歹,大师兄知道了这些人是怎么找上他们的。
顾锦书的名声,现在可不只在徐州兖州,口口相传,周边的几个州郡都有他名字的存在,而这个名声也并非戏志才郭嘉那般,更多的是因为他的医术。
能解决瘟疫的大夫,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国宝一般的存在。
扒起人的背景来,这些古代人丝毫不比现代的狗仔们逊色,轻易便得知了顾祁身后还有一个师门,但是再多,就没有人能找得出来了。
刘表手下蒯良是见过顾祁的,因此在看到裴元的第一眼,他便感觉这人不简单,接触过后,果不其然,这人和顾锦书有旧。
腰间玉笔,深色外衣,墨发未冠,一身气度非凡,如此相似的外表,说是他们俩不认识蒯良自己都不相信。
自信自己的识人本领,稍作思考,蒯主薄便带上诚意去请人去了,顾锦书能解决了在中原肆虐的疫病,这人定然差不了那儿去。
并不是只有中原才有疫病,荆州一带同样也存在,只不过是没有中原那么严重,但是放任不管的话也不是个办法。
医术这东西大都一脉相承,这一点蒯良还是知道的,所以在偶然看到可能和顾祁师承一脉的裴元之时,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将人留在荆州。
万花谷中走出来的人,一身风华气度自然是不用说,四书五经琴棋书画乃是最基本修养,所以,在和裴元接触过之后,蒯良更加坚定了将人留下的念想。
所以,被拒绝了之后,蒯良第一时间和他家主公刘景升汇报了情况,此人有大才,万不可轻易放人离开。
对顾祁有所耳闻,对这和顾锦书不相上下的人,刘表心中也有着自己的小九九,吕奉先得了顾锦书,而后一路势如破竹,这人出现在荆州,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他这偌大的荆州即将成为天眷之地?
没有多想,刘表随即带人再次找了上去,当时大师兄和小花正在茶馆歇息,听说书先生讲着他们家锦书、锦书师兄的事情听的正开心,但是接着,这茶馆便被清场了,自然,那位说书先生也被打发走了。
不过,不管刘表怎么来请,裴元是断然不可能留在这儿的,他过来是找人的,留在这儿算是怎么回事?
于是,以接下来要去徐州为由想将刘表打发了,大师兄原本想着,他都说了目的地,这人若是有点眼色,接下来就不该再纠缠个不清了。
确实,看裴元没有留下来的意思,刘表也没想着强求,哪儿能出现一个人就能像顾锦书那般,这人是不是哗众取宠还说不准。
但是,不强求归不强求,听到大师兄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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