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的惊叹程度已经没有几个月前那么强烈了。在这么短短的几个月内,她已经经历过了不少的大场面,已经见识过了比这还要豪华的拜尔切酒楼。说到底,还是自己见识已经不再短浅了。
人们所说的扩大丰富自己的见识,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呢?杨溪不禁哑然失笑。
蔺安乔一踏进餐厅,就清楚地看到在靠窗的圆桌旁,热尔娜已经坐在那里了看。此时的热尔娜身着紧身的红色高领羊毛衫,尽管包住了雪白柔软的脖颈,但凸显着凹凸有致的身材,随意地搭在肩上的卡其色风衣让她看上更加成熟知性。柔软的棕褐色长发恰到好处地蜷在胸前,好像飘在碧水中的藻荇一般迷人。
热尔娜挽着衣袖,露出一段纤细而优美的手臂线条,修长的手拿着一个咖啡杯,苦香四溢。她本来正在看一个维语的报纸,但蔺安乔一向她走去,热尔娜便敏锐地抬起了头并用笑脸迎了上来。
“昨天睡得怎么样?”热尔娜红艳的嘴唇勾着魅惑的笑容,好像画皮里的狐妖。
“挺好的,谢谢。”蔺安乔将手中的小包放到了座位上,准备和杨溪去夹取自助餐。
“那就好。”热尔娜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杨溪,语气中降了一丝温度。
蔺安乔和杨溪取完餐在热尔娜对面坐定。热尔娜已经将报纸卷到了一边,咖啡杯里的咖啡也见了底。
蔺安乔冲热尔娜礼貌性地笑了一下,便用叉子叉起一块酥脆酥脆的黄油面包。她好长时间没有吃饭了,这烤面包的气味让她的胃不禁膨胀开来。
当蔺安乔刚吃下没几口面包的时候,热尔娜开口了,猝不及防。
“你爸给我打电话了。”热尔娜将双手撑到下巴下面,静静地看着蔺安乔。
蔺安乔愣了一下,直直地瞪着一双桃花眼看着热尔娜的黑蓝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将叉子停在了半空中。
“他.....怎么会?”
蔺安乔的离去是匆匆忙忙悄无声息的,和热尔娜的联系也是秘密无缝的。更何况她因为担心父亲的定位追踪,以防万一地还将另一个手机和手机卡带了出来。父亲怎么知道自己逃到了新疆,并且还是又热尔娜经手逃脱的呢?蔺安乔的心中此时是一连串的问号,快要将心脏撑爆了,一种危机感也随之而来。
热尔娜看到蔺安乔困惑又惊恐的表情,反而轻松地笑了一下:“他正在赶过来,预计下午能到。”
“什么?”蔺安乔觉得半边的身子都开始发亮,手心也不能控制地直冒汗。
热尔娜光滑的指甲轻轻敲了敲咖啡杯,平静地看着蔺安乔:“你别着急,因为他特别确定地问我来着,所以我就告诉了他真实情况。我跟你爸说了杨溪和我们家族的‘关系’,你爸表示愿意过来好好谈谈。我已经答应了要帮你们,一定会帮到底。”
“那就好。可我爸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蔺安乔稍微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舒缓了许多,但还是带着些许的疑虑。
热尔娜眨眼看了看天花板,再看看蔺安乔:“你的手机是不是被你爸装上了定位?”
蔺安乔毫不犹豫地,坚定地否定道:“我把我之前的手机放到了家里,根本没有带过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寂。杨溪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盘中的牛角面包,小小的脸上还是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表情。随着阳光越来越明媚,蔺安乔的手表嘟嘟地响了两声。
十二点了。
“这是你的手表?”热尔娜突然斜着眼睛看了看蔺安乔左手腕上的那个电子表。那是一款卡西欧的白色的新款手表,去年秋天才上市,价格也是不菲。
蔺安乔顺着热尔娜的目光看了看手腕上白色的手表,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
热尔娜冷笑一声:“电子表啊。我明白了。”
蔺安乔耳朵一紧,心里立刻不能自已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手表!她怎么没想过,任何电子产品都有可能被做过手脚呢?现在可是信息时代,更何况这是去年自己的父亲在自己的十七岁生日送的礼物!她像是被欺诈了一样愤怒地长叹了一声,将手表扯下来,狠狠地拍到桌子上。
热尔娜就静静地在原地坐着,眼睛注视着蔺安乔摔表的恶狠狠的动作,好像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
蔺安乔身旁的杨溪将叉子轻轻停在了半空,低声说:“你摔了它也没用。”杨溪的突然开口,让蔺安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闷闷不乐地将手垂在了身体两侧。
热尔娜微笑着点了点头,抿完了最后一口咖啡:“一会儿,谷川葡萄干的ceo库尔班过来。让杨小姐和他提前认认,别露了馅。”
杨溪咽下一口面包,点了点头:“不委屈,谢谢您。”
热尔娜保持着一种神秘的微笑,看了看窗外。窗外房屋林立,但隐约之中还是冒着一种荒凉之感,可能是由于漫漫黄沙的缘故。
过了一会儿,热尔娜本盯着窗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并将眼神转移到了餐厅前门上。她突然站了起来,被羊毛衫裹着的丰满的□□轻轻颤动了一下。她满脸堆笑,冲着餐厅门口招了招手。
不用说,库尔班来了。那是一个标准的维吾尔族长相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眉眼中透着异域风情。他看到热尔娜后,脸上也充满了笑容,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热尔娜迎向前去:“库尔班大哥!”说罢,边和库尔班亲热地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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