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樱问及价格,细细一算,真是天价!
遂摇头:“戴这么贵重的东西出去,我只怕路都不会走了。”
虽觉得贵,可却掩不住眸中的欣赏,云樱站在柜子前,盯着那套首饰看了好一会儿。
这时掌柜的走了过来,对她行了个礼,客气地说:“云小姐,方才有客人买下了这套首饰,说要送给您,我现在替您包好。”
王晴凑过来,瞪大眼睛问:“刘叔你没热晕头吧?这套翡翠搁了快一年了也没人买下,谁这么人傻钱多买下来送人?”末了,用胳膊肘碰碰云樱,“该不会是你的追求者吧?”
云樱也纳闷儿,扭头就朝琉璃阁外看去,只瞧见一道玄色身影一闪而过,她疾步跑出去,街上三两个路人走过,都不是认识的人。
既然如此,首饰便不能要。
云樱折返回去,跟掌柜的说:“刘叔可知买下首饰的人是谁?”
掌柜的沉吟片刻,猜测道:“看那下人的衣着,怕是伺候大户人家的,看着面生,不是常客。”
“那这首饰我便不能收。”云樱摆脱道,“刘叔下次若是见到那位客人,还劳烦帮忙退给他,就说心意我领了,礼不能收。”
“可银子都付了,您这……”掌柜的一脸懵然,不知如何是好,这可是天价的首饰,怎么能拿了钱还不给人货呢?
王晴也劝:“你就收着吧,既然愿意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怕是不可能送完就走人,等他找上门来的时候,你亲自还给他岂不更好?”
她这么一说倒也有理,云樱只好命人把东西收好,准备打道回府。
她走出琉璃阁的时候,隐藏在墙缝中的人又往里挤了挤,他身后的向燕艰难地吐息,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要如此猥琐地躲在这里。
“爷,您既然买了首饰送人家姑娘,又为何不让她知道?”
“闭嘴!”薄御低斥一声,看着云樱上了马车才慢慢从墙缝里出来。
若说她只是个农家女,可为何会一副大户人家小姐的做派?若不是农家女,又为何会在地里种田、书院里扫茅厕?
薄御幽暗的眸子目送着马车离去,若是追上去便能知晓真相,他朝前走了两步,意识到不对劲儿,赶紧停下来。
他这是中了什么邪!竟关心起一个女子的事?管她农家女还是大户千金,跟他有什么干系?
板着脸朝薄府的方向走,向燕紧随其后,很有眼色地没有多问。
想来他也跟了世子爷十年,从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女人,自从十四岁那年通房丫鬟刺杀未遂后,世子爷对女人就越发地没了兴趣,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亲王世子,突然变得鬼鬼祟祟猥琐至极,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他早听人说过,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会变蠢,蠢到做一些从来不可能会做的事。
他偷偷打量一眼薄御,见他时而淡笑,时而皱眉,顿时暗叫糟糕。
求问:主子变蠢了,跟着他还有没有前途?
……
薄御回了府,在长廊处被侧王妃拦下。
他敛着眸子,没给这个毒妇好脸色。
侧王妃倒是不计较,嫣然一笑道:“世子爷回来了!过几日就是七夕,可有什么打算?”
薄御绕过她继续往前走,侧王妃锲而不舍地追上来:“你既及弱冠,身边怎能没个伺候的人?传出去,旁人该怎么说我们薄府?”
薄御脚步一顿,寒着脸回道:“房事不能,无人嫁我。”
等的就是这句话!
侧王妃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继续诱导:“依你世子爷的身份,多的是肯嫁的姑娘,再说房事不能这病也不是不能根治,我专程请教过宫里的太医,说是只要坚持服药,必有效果,你还年轻,可别放弃太早。”
薄御心里冷笑,谁知道这药里下了何等□□?这女人蛇蝎心肠,诡计多端,不得不防。
见他缄口不言,侧王妃有些着急,忙又说:“我汪家侄女也快及笄了,前些日子从莲州赶来,怕是明日就抵达王府,到时候可与她一同赏灯。”
早知她满心算计,薄御闻言也没有太大的惊讶。他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派刺客来不够,还要派自己的亲侄女来取他性命吗?
薄御的眼眸里卷起风雪,若非极力克制,他真的会忍不住掐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打发掉她,回了书房,那郁气依然未能散去。
向燕候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出,更不敢问主子作何打算。
哗啦一声,画卷旁的青花瓷瓶碎了一地,咚啷一声,墨玉雕的饕餮跌落书架,排放整齐的孤本倾盆而下,宛若扑翅的枯蝶。
向燕盯着脚尖,世子爷的脾气,他再清楚不过,越是强迫越是反抗,且不说这位汪小姐是否无辜,单是她这一尴尬的身份,就注定不可能入了世子爷的眼。
偷瞥一眼主子骇人的眼神,他默默给这位汪小姐点了一支蜡。
25.第二十五章
七夕的热闹喜庆, 冲淡了众人心里的阴影。
集市的长街, 华灯初上,两道高挂的花灯照亮渐染墨色的深兰天幕。灯会还未正式开始,便早有人围作一团猜起了字谜。
云樱几人对此不感兴趣,提着备好的花灯穿梭在人潮中, 注意力都在赏灯和路边卖的小玩意儿上。
保护曹慧的人在暗处以不近不远地距离跟着,如此既能保障她的安全, 曹慧也能放心大胆地跟老同学随便说话。
街边的小摊儿飘来诱人香味,走走逛逛半晌, 王晴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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