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准备就绪。”
按下机甲启动按钮并通报了母舰过后,等待着出击命令。
让一个奏者在没有侍者的陪伴下独自上战场,在这个时代恐怕没有人会同意,像奏者这样珍贵的战斗力怎么能让其载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上战场呢?
然而……因为桑言简简单单三个字‘相信我’,瑞拉母舰之人一时间情不自禁得答应了桑言独自出击的请求,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万分懊恼。
他们怎么就答应了桑言如此危险的举动了呢?桑言……很有可因此被惑兽杀了的啊!
“桑言,你真的要一个人出击吗?”
崔斯特的脸上挂着深深的忧虑,即使桑言创造了不少记录,即使桑言曾经在海洛斯战场上展现了他高超的架势技巧,但无论他再怎么相信桑言,他也不会忽视这超过3w质量的惑兽群!
3万质量,不是30也不是300,是3万!这个数量如果形象比喻起来的话,相当于面对30艘最高配置母舰的战斗力,绝对足够把小小的破空机甲在一瞬间秒成渣渣。
无论桑言再怎么厉害也做不到单枪匹马砍了30艘高配母舰的程度吧!况且他的数据分析中也分析出,桑言获胜的几率不足千分之一,连他们这一群舰员全加上去,也不过百分之两的成功率。
舰员们表示深深的担忧。
面对忧心忡忡的人们,桑言显然平静了许多,他回答道:“嗯,一个人,足够了。”
这并不是大放厥词,也不是安慰他朋友的话语,而是他非常肯定的事实。曾经最强的言灵师表示,只要一句话就足够让惑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
“破空机,桑言出发。”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控制室中,清冷中又隐隐得带着一股威压。也不知道曾几何时起,那位在学院里微微笑着的温和少年,已经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冷肃又坚决。
蓝色的影子从瑞拉母舰射出,在深色的夜幕上描绘下了色彩的一笔。它渐行渐远,动作利索行动迅捷,完全看不出这样的操作水准竟然出自一位奏者之手。
很快这道蓝色的影子就消失在肉也可见范围,唯有探测仪才能探测出桑言的位置。
“哟,桑言走了,我们也该走了吧!”
“正有此意。”
难得合拍的景煜之与艾亚修难得达成了共识。
让奏者一个人上战场?别看什么玩笑了!这种事在侍者面前发生已然是滑天下之大稽。
所以两人在桑言坚持要一个人出击的之后就做了决定,那就是哪怕死皮赖脸外加偷偷摸摸,也一定要跟在桑言边上,绝不能让这个奏者受到任何威胁!
明面上答应了桑言留在母舰的暴龙与景煜之,岂是那么容易放弃之人,桑言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登上了各自的机甲,准备静悄悄得跟在桑言身后。
“巴德尔出击。”
“本大爷上了!”
两架机甲飞出自家母舰后就便展开了隐藏机甲,偷偷跟在桑言身后,生怕桑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
其实有桑言这样一个奏者有时候十分省心又有时候十分不省心,就譬如现在就是十分不省心的时候。谁让桑言能够驾驶侍者机甲呢?否则如果桑言不会驾驶机甲,桑言也不会一个人杀入惑兽堆,他们也不会那么担心了。
不过……偷偷跟在身后的两人很快被桑言帅气的机甲操控吸引到了,内心里粉红泡泡直冒,‘小言这个动作好看’‘小言刚刚砍惑兽的动作真的太帅了’‘小言好厉害’‘不愧是本大爷看中的奏者’云云,化身死忠粉的两人已经完全被桑言吸引住了,以至于……桑言怎么消失在他们视线面前的时候都不知道。
没错,被紧迫盯人的桑言,就这样在两人的目光之下,明晃晃得被跟丢了。
“喂,你看到桑言没?”艾亚修皱着眉头问。这位暴龙非常相信自己的眼神,他并没有看到桑言做出加速的举动,也没有展开隐藏机甲,怎么就突然间消失不见了呢?
一直注视着少年的首席大人也未能寻出桑言的踪影,无论机甲扫描仪又或者肉眼都没有任何踪迹,就好像突然之间神隐了一般。但是,景煜之却又那么种感觉——桑言已经到了距离zeta星球寸步之遥的地方!
“我也……”
话没有说完,从远处飘来了一阵歌声,令两位还在困惑桑言去哪里的侍者豁然开朗。
再熟悉不过的旋律,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最熟悉不过的精神力,那声!
歌声用的,并不是熟悉的星际语言而是古语,那委婉美妙的音节引领着生物进入悠远宁静的国度,无痛,无伤。
《sos》这首一直被认为表达着救赎意义的歌曲,对惑兽来说却是致命的打击。
在桑言吟唱出第一句歌词的时候,惑兽们就仿佛被扰乱了那般焦躁不安,扭曲着的身躯将本来平整的外衣弄得十分崎岖诡异。
当第二句歌词被说出的时候,惑兽们已经坚持不住内心的狂躁,疯狂得攻向桑言。
一只,两只,一群,两群……原本包围着星球的惑兽们纷纷脱离了大团体,它们想要将歌声的源头撕碎吞噬,只是……无论它们如何伸出利爪都无法接近少年身边,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坚固屏障阻挡着一切恶意。
破空周围的惑兽越积越多,直至将破空四周全部布满。深色的宇宙中已然看不见破空的影子,黑暗蔓延没有尽头,一眼望去唯有令人恐惧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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