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之夏无语的抿了下嘴,对于秦安宴对自己死时的场景描写不做任何评价,直接带着秦安宴去挂号。这时医院里突然多出了一阵异常霸道的戾气,和他们进医院时感觉到的是同一来源的,但是在这股戾气明显比刚才的来的厉害的多。罗之夏可以闻到这股戾气之中粘稠的腥臭味,这股味道浓重到可以用腥风扑面来形容了。
“看来我们晚了一步。”秦安宴说道,自己捂着肚子挂好了号,“哈尼,你去看看吧,既然我们遇上了,就别让这里出什么事。”
说来也巧,罗之夏和秦安宴来的这所医院正是刘娜和唐南住的医院。
唐南之前从楼上摔下来身上多处骨折,内脏也有一定程度受损,现在算是半身不遂的状况,做什么都得由别人帮忙。不过这次他实实在在是被吓着了,根本不让陌生人靠近,因此脖子受伤的刘娜只好和唐南住在一间病房里,方便照顾他。
孙清河为了防止两人再被厉鬼伤害,昨天晚上派了十来个徒弟守在病房里了,刘娜和唐南一开始感到异常的害怕,担心那只厉鬼来找他们索命,可是一晚上过去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生。
今天早上唐南醒过来就不乐意有陌生人躺在病房里了,刘娜给唐华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唐北的消息,知道唐北还没有找到之后松了一口,顺着唐南的意思把守在病房里的几个人打发到了门外。
“妈,那个贱种死了吗?”唐南躺在床上脖子都转不了,嘴里的恶言恶语却一点都没有减少。
“人还没有找到,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凶多吉少的。”刘娜勾唇笑了一下,“你爸爸也说一晚上都找不回来,估计是永远找不到了。”
刘娜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身上有一种天生的柔弱气息,总让男人有一种保护yù_wàng。如今她已经是快要五十岁的人了,保养的却非常的好,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平日里她总是摆出一种温和的表情,像是一朵百合花,现在她看起来却像是一朵带毒的罂粟。
“那我是不是没事了?”唐南问道。
刘娜拿着毛巾为唐南仔细的擦了擦脸,说道:“儿子,你肯定会没事的。妈给你的护身符可是花了好几百万托了很多关系才弄来的,那只鬼现在一定以为那个贱种就是你。等他杀了那贱种,拿他替了命,你就没事了。”
“都怪那个贱种才会让我受这样的伤,如果不是老头子一直要拿他和我比较的话,我怎么会急着想要进入那些人的圈子,就不会交了错的朋友,不会被诱惑吸毒,更不会意外伤人。都怪那个贱种,他早就可以死了,现在也算是死的有点价值了。”唐南充满恶意的说道。
“放心吧,放心吧。”刘娜抓着唐南的手安慰着说道:“这张替身符一定会有用的,我怎么会允许我的儿子被杀死呢。”
“你确定替身符一定会有用吗?”一个声音问道。
“一定会的。”刘娜点点头,回答的异常笃定。不过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刚才问问题的并不是唐南,刘娜惊恐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浑身血肉模糊的男人飘在病床上方,正用两只血红色的眼睛满含恶意的看着她,而唐南此时早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啊!救命啊!”刘娜尖叫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大喊着向门外的人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魏思忠阴阳怪气的吐着舌头跟着刘娜大喊了几句,然后他突然飘到了刘娜面前,几乎完全烂掉的脸紧贴着刘娜的鼻尖,怨毒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喊了多少次救命,可是没有人来救我,没有!”
“救命,快来人呐,快来人!”刘娜一边尖叫着一边跌跌撞撞的爬到门口想要开门,可是那扇门却根本打不开来。她使劲的拍打着门板,希望外面的人能够进来,但是没有,那几个原本应该守在外面随时进来保护他们的人根本没有进来。
“没用的,他们不会听见的,如果他们进来了,我们可就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啊!”魏思忠说道。
刘娜听了他的话,绝望的抱着双手蜷缩在地上,颤抖着哭着说道:“小南不是…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只是…被人诱哄着吸了毒,他…他有些神志不清,他不知道撞了人!”
“神志不清,难道他不知道吸了毒就不应该开车吗?”魏思忠后退了一点,有趣的看着刘娜哭的鼻涕眼泪一脸狼狈的模样。
“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等我们找到你的尸体,一定帮你风光厚葬,给你烧一大堆的东西,我们还会给你的家人一大笔钱,保证他们一辈子都可以享受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只要你饶了我儿子!”刘娜哭求道,为了自己的儿子,这个女人即使害怕的要死,还是坚强的恳求着。
“呵呵。”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魏思忠飘到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在他生前比他高贵上一百倍的女人,她此刻就像是一只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那模样简直有趣极了。
“我要这些有什么用,我已经死了,被你儿子害死了。你知道皮肤和肌肉在水泥路面的摩擦下一点点剥离身体的感觉吗,你知道骨头一根根断裂戳出然后戳穿肌肉的感觉吗,你又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散落在几千米的路面上是什么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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