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套遮掩的左手少了一根小拇指,伤口处裹着纱布,空气中幽幽地散发出一股不浓不淡的药味。剩下的四根手指莫名其妙地显得零零丁丁。
三人看到我的手后全都呆掉了,尤其我能明显感觉到刘殿瞬间僵硬的身体。
我慢慢从刘殿身上站了起来,抽走薛柏手里的手套,坐回自己的位置,慢里斯条地戴着手套。
最先冷静下来的应该是薛柏,他问道:“你的手怎么弄的?”
“家事。”手套戴了半天都没套好,我干脆不戴了,把右手的也摘了下来,连着左手一起揣进裤兜。
刘殿僵在那儿半天都一动不动,薛柏看了看我和刘殿,跟薛杨打了个眼色,薛杨就说道:“我们有事先回去了,拜。”两人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架起呆若木鸡的刘殿,安抚道:“有什么回去再说吧。”
我又不是成了残废,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是内疚得要命,就是受到惊吓似的担心得要死要活的,父亲是,张言熙是,现在刘殿也是。一路上,我看着刘殿那面如死灰的脸色,我就头疼加叹气。
回去之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还是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刘殿交代清楚。
刘殿握着我的左手,流露着不忍的神色,忧伤地说:“小旭,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熙当时不是也在旁边吗,他怎么没有阻止?”
如今张言熙和刘殿的关系不比从前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为张言熙辩护,刘殿就打断我的思考,“你毕业之后还是赶紧结婚吧,免得到时候又出点什么事故。”
看着刘殿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劝诫,我只是觉得:啊,烦,好烦,烦死了。
一个个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对我一股劲地瞎折腾,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我快步走离,不想看到刘殿,脑袋中毒当机般嘣地一声摔上了门,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把自己关在了家门外。
我呆呆着看着关上了的门,妄图有透视眼,想看看门内的刘殿会不会难过或者愤怒。当然只能是徒劳。
摸了摸口袋,只有钱包,手机和钥匙都没带,举起手半天还是没有动力去把门敲响。最终还是决定到外面走走算了,我需要一个人待一小段时间,静一静,现在心烦,很烦很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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