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救赎,也会成为负担。
他从来都不想成为闷油瓶的负担。
“吴邪。”闷油瓶抓住吴邪的手,歪着脑袋,问:“你想要什么?”
吴邪扑哧笑了。其实这是一个很傻的问题,想要就一定能得到吗。
但吴邪还是认真的回答了,他说:“我像所有人一样,有无穷的yù_wàng,不知满足是人的本性,而我现在想要的是和你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就好,不相爱也无妨。当然,如果不行的话,我希望我们彼此记得,但是,”吴邪盯着闷油瓶的眼睛,认真的说:“我最想要的还是你可以平安。”
无论是以朋友、兄弟,还是爱人,这便是唯一的期望。
89:解脱
“你大半夜不睡觉躲在院子里装什么逼。”
瞎子叨着烟走过来,看着关根。
关根是3月份醒的,通过4个月的时间总算把闷油瓶的那一刀养好了。只是他的状态一直不佳,总让人感觉他下一秒就会死去。
瞎子勾着笑,一手捏着关根的下巴,啧了声,这是一张青灰色的脸,没有了往日的风采,憔悴得不堪入目。
关根不悦的皱眉,打掉瞎子的手,说:“不要勾引我。”
勾引,你确定自己没用错词,也对,嫂子都他妈出现过。
“你真的喜欢男人?”瞎子突然有了一丝兴趣。
“不喜欢,你觉得人类配得上我。”
瞎子抚额,没好气的说:“对,你应该配狗。”
“操。”关根痛骂。
“我一直很好奇到底是哪种贷色能教出你这么个奇葩出来。”瞎子一脸忧伤,语气沉痛,装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关根闻言大笑,盯着瞎子,意味深长的说:“我师傅是傻逼中的战斗机。”
瞎子被噎着,嘀咕了句:老子怎么感觉你好像是在骂我。
“错觉,你看你大晚上的遛鸟都出现幻觉了吧。”关根拍着瞎子的肩安慰。
“不说这个,齐羽快不行了,他想见你。”
“见我。”关根道:“我觉的自己会比他更惨。”
三天后,关根见到了齐羽,如果说那还算齐羽的话。
关根目瞪口呆的看着瞎子说:“你把他扒光了关起来玩。”瞎子被刺激的欲生欲死,又听到那货补了句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我。
瞎子被气乐了,拍着关根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让他临死前再干一炮。”
瞎子走后,关根的笑消失在唇角。
地下室里灯光很昏暗,潮湿中散发着一股霉味,一种脏乱的腐朽凝在心头挥之不去。
齐羽全身赤裸的被瞎子用链子锁着,他的短发在疯狂的爆长,身体仿佛被浸泡在水中般膨胀,眼睛里已经看不到黑眼球,面部扭曲得丑陋不堪。关根不知道他的意识是否清醒,而他感觉自己看到的是一个逐渐腐败的活体。
这已经不算人类了,可关根知道,他就是齐羽,老九门的齐羽,一个被牺牲的牺牲品。
“齐羽”关根干哑的声音响起,感觉胸口堵得发胀。
齐羽挣脱着,像一只困兽,关根淡漠的看着。
许久过后,齐羽停止了他的疯举,用没有黑眼球的眼珠看着关根,突然,眼泪从那样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他问:“是关根吗?”
“是、是我。”
齐羽拧着嘴笑了,他哭着说:“关根,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关根瞪着眼晴,把头昂着,他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朝齐羽走过去。
他蹲在地上,一下一下温柔的摸着齐羽齐腰的湿发,呢喃:会找到的,路没有消失。
齐羽哭得更伤心,嘴巴里开始说胡话,关根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也许,他只是太累了。
“请抱紧我。”
关根一顿,他的鼻子已经彻底闻不到任何味道,他知道齐羽身上此时一定散发着异香。
而这句话对关根来说太记忆深刻了,当年在海底墓的夹道里,也有禁婆对他说过,如果不是因为闷油瓶突然亮起手电,只怕他就会和那个鬼玩意儿缠绵激吻。
这次他没有被蛊惑,他很清醒,可他也愿意去抱一抱这个可怜的男人。
“好。”关根应到,张开手紧紧的抱住他。
齐羽的头发缠在他身上,嘴唇贴在他的颈脖处,呼出的湿气让关根很不舒服。
这个拥抱并不温香暖玉,谈不上多么美好。
头发刺破了关根的皮肤,瞬间,齐羽受惊的剧烈挣脱关根的箍固,拼命的把自己缩成一团,嘴里发着害怕的尖锐叫声。
关根坐在地上,沉默的抽出一根烟,小口吸着,烟头明灭。
这根烟燃烧得很慢,慢得足以让关根回忆完前尘。
昏暗的地下室,潮润的气息,抽烟的男人,和惧怕的齐羽。
齐羽出生在老九门第二代,他的出现是必然,也像命运的安排。
神算齐铁嘴是一个一向不允道破天机的人,他也许看到了很多人没有看到的命运,却从不强求,也从不点破,更加不会想试途改变什么。
知道了不应该当下知道的事情,并不一定就是幸运的,因为改变才是最可怕最无法避免的。
假设,如果你知道了你今天会死,你的第一想法一定是去改变这已知的结局,从你开始想去改变时变化本身就已经存在。
也许你改变了过程,也不一定能打破结局,即便你改变了结局,过程的改变也许比结局更是你不想看到的。
改变本身就是一种改变,相反,不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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