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枪有玩的和用的两种,会玩枪的人,玩的是境界是技巧,会用的,如白霄,绝不是为了娱乐,而是杀人。
“晚上,和我出去一趟。”
这句话,是白家的杀人信号。
杀人这种词就算是白家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说出来,之前对着软绵绵的白展机,白霄也不可能提这话,现在知道了全是伪装,白霄起了磨练阮绵绵的想法,他的眼睫稍稍抬了抬,慵懒的充满魅力,说的就像是晚上一起去散步般。
阮绵绵甚至不敢开口问那只可怜的目标是谁,他脸色有些发白,定定的站着,最终看似轻巧实则艰难的点了点头。
生活在阳光和平的25世纪,又是正直向上(?)的妇科医生,阮绵绵连一只鸡都没杀过,这里一上来就要把人当鸡杀,他想拒绝,却说不出话来,qaq这个世界真可怕。
但幸好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看上去巍然不动还是很有气势的,心中不断祈祷这个模样能够忽悠到白霄。
刚装好白霄就平举了枪,那把枪像是有生命力一般,白霄的动作看上去相当流畅,扣动了扳机,白霄毫无预兆的射了出去。
弹壳在空中停留的时间就像是一条划破夜空的闪电。
那枪声就犹如千金重的锤子凿入阮绵绵的心脏,脸蛋惨白的发青。
弹壳射进门边的墙壁上,摩擦的火力像是要穿透这面厚重的墙一般。
只听到白霄漫不经心的低头,望着冒烟的枪口,冷岑的抿了下嘴角,“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第7章 法则07:破菊阵·蜕变的开始
随着白霄锐利的语气,易品郭捂着被震的耳朵缓缓从门后走了出来,尴尬的笑了笑,不由觉得有些没趣,只得实话实说,“白叔,我看展机那么久没下来,所以想着上来喊他,我们……约好一起去看赛车,时间快……到了!”
在白霄沉默下,易品郭觉得心跳的有些快,他想摈弃这种感觉,面前却像是张开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捆在里面似得,难道白叔是觉得他会带坏白展机吗?
易品郭的直觉很准,猜的与真相相去不远。对于白霄来说他喜欢把白展机掌控在自己能够看到的范围,每当出了那个限定的框框外,就会不知名的烦躁,这么多年儿子和自己越来越疏远,而家里的事情也没让他插手过,父子间感情越来越淡薄,但却不影响他对白展机的控制欲,好不容易刚才看到儿子无与伦比的格斗能力和惊人的天赋,正是缓和关系的好机会,但就被这个冒出来的小子给破坏了。
易品郭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还记得小时候第一次看到白霄,当时他被白展机连累让仇家一起绑架,险些撕票,白霄呼啦啦的领了一群人来到他们被捆绑的地下仓库,也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表情,满不在乎的下令杀完全部的人,也是他头一次见到活生生的人毫无声息的躺在地上。
也许是小时候的阴影太重,那以后他都尽量躲着白霄,就怕看到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
“是吗?”啜了一口刚刚泡好的茶,白霄不置可否。
收到了发小的讯号,阮绵绵心领神会,开口承认“父亲,我们是约好了的!”
绣着白盏菊画案的墨绿色纱窗飘起弧度,花案将阳光割成一片片大小不一的碎片,柔和的温度却传不进冷凝的氛围中。
“年轻人是应该多出去玩玩,老待在一个地方总归少了份朝气。”
静默良久缓缓开口,白霄的话给人落寞的错觉,阮绵绵蓦然觉得面前看上去成熟稳健的男人其实也会有孤独的时候,白霄的确过了那种单纯讲究外貌的年纪 ,但在岁月的沉淀下的成熟魅力却是年轻男人望尘莫及的。
“父亲,你要是出去也许会被当作我哥哥。”
白霄的眼眸中像是闪过一道笑意,像是被儿子的话取悦了。
阮绵绵有些晃神,刚才两人后背相拥的画面窜入脑中,白霄身上淡淡的雪茄味似能萦绕鼻间,不像烟那么刺鼻,优雅而醇厚。如果把这样的男人压在身下,是怎样的一种光景,突然阮绵绵觉得激情四射。
“穿好衣服就去吧,不要让人笑话我们白家没规矩。”听到儿子难得的打趣话语,白霄的心情也好了些,唇角溢出了微笑的弧度,只是没多少人敢看,他虽然在笑,眼底像是随时都会涌出那冷戾的气息。
易品郭想要说“完全不会介意”,他还巴不得想多看看白展机的浴衣性感模样。
但这对父子只要开口说话,像是形成了一道阻隔,把所有人都隔在外面插足不了,这么想着,易品郭闪过一道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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