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小姨从小家里条件不错,后来嫁的婆家经济也富裕,不想杨家那么一穷二白。也许是看见大女儿嫁得太穷的缘故吧,后面两个女儿挑婆家的时候,外婆可是很仔细地考虑了女婿的经济实力和手艺。大姨父是生产队的司机,刚结婚的时候是开卡车,后来他脑子灵活,自己买了辆车跑货运,挣得第一桶金。接着涉足县里第一批长途客运生意,赚了大钱。大姨一辈子也没有为钱发愁过。
小姨父是跑船的,从年轻时候的水手、大副、一直做到掌舵的船长。他踏实稳重,很受老板的器重。因为在船上呆了几十年,也有自己的股份,日子过的也很富裕。小姨也没有吃过什么苦,要么在船上跟船,要么一个人在家呆着。几个哥哥姐姐家一家住几个礼拜,过的最悠闲自在。
杨小贝跟两个姨要好,有的时候就像姐妹一样的感觉。和姑姑们不一样,姑姑的年纪要大很多,他们的孙辈跟他的年纪差不多,所以对姑姑们是敬重,对姨妈们却是亲近了。她在易家表姐妹中是老大,还大很多,小的时候在一起玩耍,都是孩子王,哪里像杨家,年纪一般大的,有的叫她姑,有的叫她姨,辈分不同,怎么能愉快地玩耍嘛!
带着对外婆家的向往,杨小贝愉快坐着“蹦蹦车”,到村部接上韩家冲参加文化队的其它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往镇上去。过了桃花村没多久,就遇见易慧芬她们一帮子人,没得说,搭便车啊!
大家嘻嘻哈哈地跳上拖拉机,一个短头发的妹子笑着说:“我说今天怎么放着近道不走,非得走大路,原来你们等着这个呢!”昨天杨小贝和老妈约好了,今天她还安排拖拉机送去镇里,可以搭个便车。老妈也不说明,早上非不和平常一样走山里的小路,而是从大路上绕。她小叔是村支书,二妈是妇女主人,但是易家的家主却是外公。她性子又是个霸道的,所以平时在村里说朝东,大伙儿也不会说朝西。
易慧芬自觉和大家开了个皆大欢喜的玩笑,得意地说:“哼!是谁刚才还抱怨说多走了二里路呢?我易慧芬是耍大家玩的人吗?”说的也是,虽然她性子急,脾气也躁了点,可是最心地善良,谁家的工分评的少,日子过的艰苦,她就会“大义灭亲”地去找小叔,让他给别人多算点。所以村里人都知道,易慧芬可是个好姑娘,前提是你别把她惹急了,否则那火山爆发,可不是好相与的。
35 班主
一路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到了乡政府。这回拖拉机师傅没有等,直接回村了。杨小贝望着拖拉机拖着长长的黑烟远去,故作可怜地对老妈说:“这下我回不去了,从今天开始我就跟你混啦!”
易慧芬顿时母性大发,一把抱住可怜兮兮的杨小贝,“哎哟我的小贝,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保准不少你吃不缺你穿!”旁边的小姐妹看不顺眼了,“得了啊你们两个,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好得跟什么似的,芬子你干脆把杨家妹子带回家当妹妹好呢!”,可不是,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一见如故”!没错,就是这样,易慧芬就觉得小贝怎么就那么惹人疼呢?把她带回去当妹子?虽然自己有两个妹子,可成天就知道烦她,还是小贝可爱……
今天和昨天不一样,还没进院子,就能听见锣鼓敲打的声音,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就出来了。闲着没事的乡亲们也有好些个在围观。还别说,无论老老少少的,就喜欢听歌锣鼓。哪里有吹打班子出没,大伙儿都会停下手中的伙计,听得津津有味。这些经过无数岁月留下了的曲调,或高昂,或轻快,或凄美,听着就是那个美。
吹打班子平常也都是普通的农人,但是一旦握上自己的“傢业”(乐器),瞬间就变身成为了艺人。他们在乡亲们中间知名度也很高,大家心里都有自己的评价,这个师傅鼓敲得好,那个师傅吹得一首好唢呐。按其乐器演奏运用分为粗乐和细乐两种(又称武场和文场)。
粗乐,泛指用打击乐器组合进行演奏,故又称武场;一般是在婚丧嫁娶的时候迎客、待客的礼乐。细乐,即指在打击乐器的演奏中夹杂唢呐、笛子、二胡、京胡等吹奏、丝弦乐器,又称之为文场。一般是在各种庆典风俗、劳动习俗和岁时节庆活动配合民间舞蹈(如:采莲船、狮子舞、龙灯舞、踹高跷等)等音乐形式表现出来。平常大家听着最多的是粗乐,细乐的要求比较高,需要的表演者更多,一年也就那么几次出场。
当然了,现在给文化队配乐,那必须得细乐上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之前的曲目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不像表演队的年轻人,每年都有新人加入,必须多排练几遍才成,他们等闲是不用来的,只是到了表演的时候直接上场就行。也根本不会有谱子这种东西的存在,都在师傅的脑子里面,传承艺业也是口口相传。临场的时候就算是表演得出了什么岔子,他们也会利用丰富的经验随机应变,事实上很多时候,还要靠他们救场。哪怕台上表演停了,只要锣鼓还在,大伙儿还是会听得乐呵呵的。
班主陈师傅昨天连夜得到通知,让今天把班子拉过来排练,说是有两首新曲子。这不是乱弹琴嘛!马上就要正式演出了,现在才说有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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