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晓辉的二十几通未接来电。九点半一次,十点一次,剩下的,从十点半开始,每隔几分钟一次。
路易有点头疼,正琢磨着措辞,电话又亮了起来。段晓辉。
男人的声音疲惫低哑,带着某种刻意的压制:“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我来接你。”
“对不起,哥。”路易抹了把脸,抬脚往家走:“楼下巷子里了,五分钟到。酒店出来逛街碰到大学同学,一聊天就忘了时间。手机打了静音……我哥我买了你喜欢的卤鸡爪和牛肉干。”
电话那边默了默,居然直接就挂了电话。
路易愕然,不敢置信的从耳边拿了手机看,真的显示通话结束了。
一晚上斗智斗勇的全身而退都没慌乱的情绪后知后觉的波动起来,心跳陡然加快,口干舌燥。
空着的左手握了拳紧了紧,然后又松开,把拎袋从右手换到左手。
前面有个高大的身影大踏步迎面走过来,路灯在他脸上划过,轮廓分明,线条利落。是段晓辉。
深夜的巷子里,只有两个人,四周静谧,连过路的汽车都没有。
“你这样,我怎么觉得下一秒就要挨揍。”路易笑:“我都承认错误了,段总不会家暴吧——”
声音被压回胸腔,因为眼前的男人一伸手,直接狠狠把他抱在了怀里。结结实实的,喘不上气的力道,甚而有点疼痛。
脚边有枯黄的落叶,微风一吹,打着旋儿的擦过脚边。发出细碎的响声。
路易拍拍他的后背,有点不好意思:“好了好了,先回家,嗯?”
段晓辉好像也察觉了自己的失态,有点窘又试图掩饰的伸手接过拎袋,飞快的上下扫了一眼:“咳,没事?”
“没事。”路易跟他并着肩往回走。肩膀偶尔蹭到男人的手臂上,感觉很温馨:“还以为你打算教主附体,抓着我一通嘶吼质问,摇晃散架呢。”
或许是看出路易确实没什么异常,周身上下也是好好的。段晓辉身上那股紧绷的气势也放松下来:“没事就好。什么同学?男的女的?聊什么这么开心,都不看电话的?”
听出一点难得的酸溜溜,路易摸鼻子掩住嘴胡诌:“原来一个宿舍的,马上要出国了。一不留神就十二点了。哎我说段总,你晚上回家喝醋解酒的?”
段晓辉伸手掐住他后脖颈,就那么虚虚拢着:“嘚瑟是吧,回去收拾你。”
回家洗了澡,段晓辉看了时间,不容分说的把人摁到被子里:“睡觉。”
倒是路易反过来撩人:“不做了?”
“你他妈看看几点了?你明天不上班不考勤了?”男人咬着后槽牙:“别瞎jb撩骚。”
路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伸脚过去蹭男人精壮的小腿,扬了扬下巴挑衅:“行不行啊?我听说酒喝多了会萎,要不我干你?”
段晓辉简直想掐死他:“再多说一句,哥就操的你明天下不了床。不信你就试试。”
路易莞尔,干干净净的皮肤泛着自然健康的光泽:“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停了停,少年侧过身,伸手抱住男人的腰,把脸贴上去:“可是,哥我想做。今晚,这会儿特别想。想你……”
“想我干什么?”听了半天没下文,男人嗓子发紧,捏着少年的下巴抬起来:“说。”
“干我。”少年轻笑,清清淡淡的话说出来,淡粉色的嘴唇泛着水光,引着人几欲溺毙其中。
路易自己作死的后果就是一个字,惨。
前半夜惊魂的被折腾不轻,神经紧绷。后半夜又自寻死路往枪口上撞,被段总大展神威,酱酱酿酿,正着反着,前面后面,嚼吧嚼吧叠吧叠吧吃了个通透,小路同学嗓子喊哑了,挺有劲的小腰也死鱼样的弹不起来了,求饶都不管用。
权威大佬的脸面果然是不容挑衅的。
早上闹钟响的时候,路易翻个身趴着,烦躁的把脑袋拱到枕头底下,耍赖装死嘟囔着哀嚎:“操了,才睡两个小时……不去了……”
男人搭在他腰腹的手臂一收,把人往怀里揽,睡意朦胧的跟了一句:“不想去就不去。”
“哎哎别动别动,骨头散了。”路易被他这么一拽,身上的零件叫嚣起来,酸疼难受的把瞌睡都赶跑了:“段晓辉你真是个……你那玩意儿也不怕过度磨损变牙签。”
“别拿牙签开玩笑。”男人低笑,贴在他后背结实的胸膛发出微微的震颤:“怪谁?谁早上那么风骚那么浪来着?我是盛情难却勉为其难。”
“滚。说你胖你就喘。”既然醒了,路易也就不打算继续赖床。龇牙咧嘴的掀了被子下地,慢腾腾往卫生间蹭:“哎呦我的老腰……”
段晓辉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醒了。躺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翻身靠坐起来,拿过电话,顺手点了根烟:“……嗯,昨晚回来了,没事……继续查,我要知道对方是谁,完整经过……”
路易飞快洗漱完毕,临出门之前被段晓辉叫住。
男人神情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有事要跟我说,诚实不隐瞒。嗯?”
路易点头,活动了一下腰:“段总我不瞒你说,我觉得我有点腰肌劳损。”
“滚吧。”段晓辉拿他没辙,作势要扔手里的电话:“滚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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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上顺风顺水的,日子一下子就过的飞快。
天气越来越冷,两个人的相处却是越来越融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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