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修之,你身为皇子,没有皇命私自离开都城,还私自调动军队,我看你是活腻了。”
“哈哈,皇兄怎么确定,我的这些人都是私自调动的呢?”
“兵符在我的手上,我没有同意,你就是胆大妄为。”
“皇兄的意思是,就连帝君的话也不管用了吗?”
“你……”
“也对,皇兄这个架势怎么还会在乎年迈的君王说了些什么?皇兄马上就能取而代之成为下一个樱帝,区区兵符算什么,就算弟弟我今天乖乖跪在你面前俯首称臣,皇兄也会毫不犹豫地将我千刀万剐吧。”
“你在说什么?”樱远之虽然被突然冒出来的樱修之打乱阵脚,不过片刻之后他马上收拾好刚才的慌乱,恢复冷静自持的样子,装模作样的反驳。“我不过是奉父王之命来安庆府处理三足鸦一事,我不用再提醒你这件事的祸源就是你吧?身为皇室中人,不仅不以身作则在府中禁足反省,反倒偷偷摸摸跑出来,岂不是坐实这件事就是你做的?”
樱远之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惹得樱修之大笑不已。
“皇兄不愧是大家之后,气度非凡,就连胸有成竹大局在握的情况下,也愿意给弟弟一分薄面,弟弟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樱修之还做作地抱了抱拳,让樱远之的眉头皱得更深。只是樱修之接下来的话却吓了陆琛一跳,他语气一转,冷冽地说,“勾结外贼,联合当朝宰相,软禁一国之君,意图谋朝篡位,皇兄的野心才称得上是胆大妄为吧。”
什么!樱远之竟然和纪岚合谋软禁了樱帝?
“要不是弟弟我还算是命大,皇兄今日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樱修之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樱远之依然面不改色,仿佛对方口中所说之事他也才刚刚耳闻,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六皇子慎言。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你随口一说就能栽赃陷害的。”
“是吗?那皇兄将吟啸楼封楼,控制皇城内所有的禁卫军,樱帝已经近一月没有露面,朝堂中纪岚一手遮天。种种皇兄都敢说一句与你半点不相干?”
“我身为吟啸楼楼主,事出有因外出,自然不能让楼中无人,封楼之举理所当然。我本就握有军权,控制禁卫军难道不是分内之事?至于父王就不露面,也许只是父王圣体有恙所以让纪相处理政务罢了。六皇子凭这些就口出狂言,未免有些捕风捉影了吧。”
“皇兄好口才,弟弟不敢反驳。不过皇兄还是先看一看这样东西,再来评价弟弟吧。”
说罢樱修之拍了拍手,两个人抬了一顶轿子走到前方,旁边一直沉默的江也将帘子掀开。陆琛站在稍微后方,看不见里面的东西,但是那东西一露出来让樱远之瞬间变了脸色,刚才还表面和谐的样子立马变成凶神恶煞
“江也,你好大的胆子!”
谁知江也听见这句话,直接一甩右手,动作快如闪电,陆琛还没反应过来,一条粹白的绫布就如蛟蛇如海,长驱直入,直接打在了樱远之的鼻尖。樱远之周围的亲信连武器都没掏出来,只有一个仲天勉力拔刀把白绫的末端挡在前面。
樱远之气得声音都抖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你,找死。”
“找死的是你,狗贼,把叶纪交出来。”
叶纪!陆琛这才想起来,自己走了叶纪还留在樱远之身边,可是樱远之把叶纪怎么了吗?
这会樱远之彻底撕破自己挂在脸上的面具,阴毒地说道
“笑话,麟嘉刀这种宝贝落在我的手里,怎么有还回去的道理?”
又抬头对上樱修之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该明白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皇兄为了皇位还真是无所不为啊。”
“哼。这一切难道不是那个狗皇帝逼的吗?你,你看看你,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贱女人生下来的贱货,就凭你也想和我争?可是你不仅要和我争,那个被美□□惑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昏君竟然真的想把这天下交给你,交给一个留着最低贱的血液的废物,还要想让我心甘情愿地跪在你面前?凭什么!”
“我是樱氏江山最正统的皇子,我的母亲是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可是看看他对我们母子,对孟家做了什么?他留恋一个烟花女子的身体,活活把我母亲,母仪天下的皇后逼死,为了给那个女人生下来的贱货铺路,给他最好的封地,最好的资源,而我,我是他的嫡子,是孟家的后人,却只能忍气吞声,卑躬屈膝,每天和一群扁毛畜生打交道。他自己昏庸无能,就开始害怕孟家会夺走他的江山,对孟氏的后人甚至学生赶尽杀绝,这样的君王怎么能造福天下,又有什么资格坐在那个位置上。”
“凭什么?凭什么?这天下是我的,凭什么我要拱手让人?”樱远之有些歇斯底里,“他该死,你该死,所有挡在我的前面想要拿走属于我的东西的人都该死。”
“你又凭什么造福万众?”陆琛突然打断他,“凭这些吗?”他指着那些崖洞,那些此时已经不省人事的拆鸦人,“这些毫不相干的拆鸦人又凭什么为了你的野心白白丧命?”
樱远之听见陆琛说话,眯着眼看了看他,冷声说道
“成大业者不拘小节,没有牺牲怎么会有新生。他们的牺牲会换来一位明智的君主,会换来天下一统,有什么不行?”
“明智的君主?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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