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家兄弟和外人之间山姥切国广自然不会选择帮助别人,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非不分,“如今你能恢复清醒,全依赖那位大人。如果你也以怨报德,和你所厌恶的那些人类还有什么区别?”
另一边乱藤四郎也在极力挣扎想要摆脱自家兄长的阻拦,听到山姥切国广这样说,他冷笑一声,“哈,以怨报德?哪里来的‘德’?”
“是,她是治好了我们的伤。但那真的不是出于自我满足么?”乱藤四郎抚摸着曾经遍布狰狞疤痕的脸,如今那里已经完好如初了,但是……
乱转头凶狠地瞪着明镜,“我们才不是你用来洗刷负罪感的工具!”
明镜愣愣地听着乱藤四郎悲愤的指责,她很想反驳自己不是那样想的!但是,自己确实是出于愧疚而想要补偿他们的不是么?这样说来似乎与乱的说法并没有太大区别?
乱藤四郎的话一下子将在场所有刃镇住了,很多暗堕付丧神潜意识里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对待明镜的态度才会如此偏激。
毕竟,如果是出于自私的所谓“善意”,确实很难让人接受不是么?
“不是这样的!呜呜呜……”明镜心中有些委屈,又不知该如何辩解,急的直接哭了出了。
眼看着那边暗堕付丧神们的情绪不稳定起来,同田贯正国与蜻蛉切等刃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现场气氛一触即发,贺司却突然大声笑了起来。
因为这不合时宜的笑声,他顿时成为了众刃瞩目的焦点。
站得离贺司不远的明石.国行首先承受不住这份压力,伸出手暗搓搓捅了捅贺司的腰眼,自以为小声地提醒他,“你疯了么?快别笑了!会被碎刀的!”
贺司被明石.国行捅了个趔趄,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过总算是注意到了众刃不善的目光。
“这出大戏这么精彩,难道不好笑么?”贺司不但没有所收敛,反而继续火上浇油。
一期一振恢复清醒之后就注意到了一副短刀付丧神模样的贺司,对他颇为关注(一期尼:天下短刀皆吾弟!),甚至由于清楚会落到这里来的刀剑男士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所以格外同情他。
因为被时之政.府灌输的记忆中没有关于贺司的情报,他又穿着和药研藤四郎内番服颇为相似的长袍,一期一振还猜测过这振短刀会不会是自家从前未被时之政.府实装的某个弟弟?
怀着这样的猜测,一期一振直接拿出了大家长的态度教训着贺司,“现在不是玩闹的时候!不论你有什么理由,说出这样的话都是对大家的冒犯,还不赶快道歉?”
“抱歉抱歉!”贺司居然还真的听话的道歉了,虽然完全听不出诚意来。“我忘记了,你们都是些不懂事的巨婴,用成年人的标准来要求你们确实是我的不对!”
“你说谁不懂事?”次郎太刀气得直接蹦了起来。
这话即使是好脾气的石切丸也听不下去了,“你在挑衅我们?”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理解也没错。”贺司说着走到明镜的身边,掏出手绢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好姑娘,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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