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朱漆大门缓缓打开,从中快速步出一人,白苍的一颗头随着身体跪下去,颤巍巍喊了声万岁。
他身后,便如预演了无数遍那样,黑压压齐整整一排排人,高呼万岁。
赵周行第一个想法是,镇南王府的人,太多了。
太多,多的像乌压压的朝堂,让她有时候忍不住想要……做点什么。
赵周行什么也没做。
一只手伸过来欲扶她下马,赵周行瞥去一眼,方朔便一副才意识到的样子,一边说着“失礼”,一边退开了去。
人退开了,却留下来点别的东西。
赵周行感觉手心里凉凉的,硬硬的,她的手藏在袖子下,不怕被人看见,但她也看不见。
她跟着老王爷一路往里走去,不时有胆子大的小丫头偷偷抬眼看她,被老王爷一瞪,又立刻垂下了眼睑。
老王爷叫人摆宴,赵周行摆了摆手,“朕累了。”
世子立刻叫人打理了住处。赵周行靠在榻上,摊开了手。
手中是三枚白棋。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多过去了~~~
回来填坑,单纯为了不留黑历史。
第17章 第十七章
三枚白棋。
赵周行看到这三枚白棋,立刻就想起了临行前做的那个似真似假的梦。
她相信闻人合,也相信他所解的梦。现在那被拿走的三枚白棋突然如此真切的搁在她的手心里,赵周行惊讶之余,也有些怀疑。
她见过方朔,也知道从自己南下时,这个人就一直跟着自己了。无论是投宿的客栈,还是过路歇脚的茶摊,都能看到这个人。
如果方朔真的就是她所要找的那位高人,为什么一路上迟迟不肯摊明身份,却要等到现在才说?难道他对自己也有什么顾忌和疑虑?
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梦中的那个人,这三枚白棋只不过是用来骗她的?
赵周行没有再继续想这个问题,因为她想不通。她想不通是因为她相信闻人合,相信闻人合不会将如此的细节透露出去。所以她不知道方朔到底真的是那个人,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手段得知了她的梦境。
“呛哴”一声剑响,门外流珠流茉挡住了王府前来的丫头,“什么事?”
那丫头叫心蕊,本来是伺候老王爷的,十分聪慧知机,眼下端了一盘子南方的水果点心之类的站在门外,被人拦住只是莹莹一笑:“圣上现在可歇下了?”
流茉点头。
心蕊一双秀手将盘子递到前面,“那我就不进去了。这是咱王爷念着圣上初次来西南,特地叫人准备的。待会儿要劳烦二位姐姐送进去给圣上尝尝。”
流茉并不认得那盘子里的东西,便有些怀疑,“这都是什么?”
“当然是好吃的。”心蕊笑道,“二位姐姐如果喜欢,待会儿接风宴上大可吃个痛快。”
流茉见她说的真诚,稍微放下戒心,应了这桩差事。等心蕊走远了,才敲了敲门,道:“殿下可睡了?”
“进来吧。”赵周行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你们在外头说了那么久,我就算睡了也要醒了。”
二人于是一同进了房间,见赵周行对着几粒围棋发呆,流珠口快道:“公主想下棋了?”
“你什么时候见我下过棋?”赵周行道。
“陛下的心思我怎么会知道,只不过看见棋子,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围棋。”
流珠最后一个“棋”字刚刚说出口,忽听流茉轻斥道:“什么人!”
她这话也才刚刚说完,窗外就跳进来一个人,白衣加身,剑眉星目,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正是方朔。
方朔进来并不理会严阵以待的流茉,径自走到赵周行面前,双手一揖,“如此算是物归原主。”
旁人听不懂这话,赵周行却明白。她尚有犹疑,开口问道:“是你?”
方朔点点头,“如今赵国内外忧患,新帝登基不久,难稳臣心,草民特来相助。”
赵周行眉头微皱:“那你如何得知朕之所梦?”
方朔笑了笑,说:“草民不敬,偶得一点托梦还魂之术,便将此术用在了陛下身上。否则陛下又如何得知草民这个人。”
“这么说,是你叫朕做了那样的梦,这三枚白棋就是你的信物了。”赵周行淡淡笑道,“不知那托梦还魂之术有什么奇妙之处,朕倒是很想看一看,开开眼。”
赵周行虽未明说,但这话的意思已很明白了,她不信任方朔,所谓开开眼,只是希望借此试探对方。
方朔道:“陛下想怎样看?”
赵周行略一思索,“让朕这两名侍女与朕做同样的梦,待明日早起,朕同她们对过,如果真的一样,朕便相信你所说。”
方朔胸有成竹,并不推辞:“遵命。”
“啾啾”,王府里的鸟儿叫了两声。
一羽绕着小小的水榭踱着步子,转了两圈,忽道:“镇南王府的气派不小。”
折竹倚坐一旁,品着王府的香茶,听到一羽这话,点了点头算作答。
一羽望着湖面下一尾尾红鲤,嘻嘻笑道:“这九州大地,各方名人我都见过。单说赵国,皇室里虽然已没什么王爷,但是异姓王就不止一个了。除了这个镇南王之外,还封过一个并肩王。
“这并肩王叫做秦峯,确是个人物。当年跟着赵□□皇帝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功。赵国的江山,一半是他打下的。西北南三国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要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秦峯封王后,虽然不再镇守边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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