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着冰床走了一圈,皱着秀气的眉。
李涧看他手中的剑泛起的寒光,生怕他一个不爽,就往白行亭身上招呼出一个窟窿。燕子倒没有这么做,只是突然掰开白行亭的嘴,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塞了进去。
李涧咬牙,立马就想冲上去阻止,燕子却抬起了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气不过?”
李涧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气愤的扭过头,“他若死了,蓝晃的下落你们就再也问不到了!”
燕子还是笑眯眯的,“问不到就问不到,反正想得到蓝晃的又不是我。”他潇洒的往外面走,还不忘叫道:“贱人大叔,去煮早餐。”
清早的薄雾还未散,众人已坐在桃花枝下面惬意的喝着粥就着酱菜。李涧站在一旁,暗暗的打量昨天未来得及仔细观察的环境。
地界不宽,房屋只有五处,散的凌乱。树也不多,树上都开着花,地上是厚厚的青草。李涧想到这里定然跟他们投宿的地方不远,气候断然不会差异到如此地步。
不是天然,那便是人工了。
值得他惊异的是,靠着冰室的地方,放着很多口缸,水缸。
大概有十几口,每口都很大,能装两个人左右。有的里面还有水,有的没有了。他不知道这些水缸的用途,燕子正好告诉了他,“贱人大叔,等着洗衣服了。”
李涧将堆积如山的衣物从各人屋中抱出来,放到大大的木盆里,正要到水缸里去舀水,燕子却制止了他。燕子跑到水缸旁的石壁边,摸着一个暗扣一扣,一块巴掌大的石壁便被打了开来。石壁一打开,便有水流冲了进来。
燕子轻轻松松的抱了一口大缸放在下面,接住流进来的水,然后似是得意又似是炫耀的朝李涧一扬鼻孔。
李涧看着他的脸有些发晕,“既有那么多水,还要那么多缸作什么?”
“你知道什么。这水十天才会满上来一次,不准备那么多大缸盛着,我们不饿死渴死臭死了?”燕子没好气的朝他哼哼,“贱人大叔,我接水,你赶紧洗衣服,这水在正午的时候就会停了。”
李涧挠挠头。什么河流会这么奇怪?竟然十天就会满上来一次?
燕子的刀剑立在旁边还是很有用的,李涧完成的速度很快,又依着他的吩咐将厨房和各家的卧室都擦洗了个干净。
他似乎平日就经常干活,所以并不显疲态,等到了中午,还有力气蒸饭烧菜。
想来这些活平日也是燕子做的,他今日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样子,害的圆圆老爬到他身上去捏他的脸。
做了那么多活,李涧也着实饿了,虽然还身处虎口,倒是扒拉了两大碗饭。等他送了饭菜去冰室时,白行亭已经醒了,睁着眼睛,面容苍白。听到声音他侧了侧头,一会儿后微微笑了笑,“李兄!”
“怎么知道是我?”李涧看他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心头微定。
“我闻到饭菜的味道了。”白行亭笑笑,“这地方能为我送饭菜的,也只有李兄你了。”他极为艰难的坐起身来,李涧连忙拉了他一把。白行亭道了声谢,又满含歉意的道:“我醒来后,两只手不知道怎么动不了了。”
“啊?”李涧吓了一跳,放下手上的东西后连忙去抓他的手,手臂上的肉很僵硬,手指也是硬硬的。“怎么回事?”他微一思索,眼皮一跳,“难道是燕子早上喂你吃的药?”
白行亭笑笑,脸上并无担忧,只道:“李兄,喂食的事,麻烦你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李涧嘴角抽了抽,没有半句拒绝。
白行亭的动作很乖,饭菜到唇边就吞下去,不快不慢的嚼几口,再张开嘴。
“这药会不会持续很久?”李涧担心。
“我也不知道。”白行亭鼓动的下巴白皙好看,唇上也沾了油色,显得红了些。“我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李兄,你看这里,可有什么别的出路?”
“我仔细瞧过了,没有。”李涧眉心紧皱,细细将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描述了一遍,“唯一的出口在右面,武毒散人正住在那旁边,若往那走,定然会被他们所发现。”
白行亭侧头,突然笑了笑,“不往那边的话,就真的没有办法?”
李涧瞪大眼,伸手喂了他一口饭,也笑了,“有。”
他眨眨眼,调皮的,但想到白行亭看不到,不免叹了口气,“如果你能熬过十天的话,我们兴许有机会出去。”
“我熬的过。”白行亭还是在笑,语气却坚定。
“那就好。”李涧朝外面望了一眼,现在还是中午,室外阳光很大,一点也不像三月的气候。
可是外面却还开着艳红的桃花。
他喃喃道:“我倒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令这些花儿留到现在才开。”
白行亭道:“他们应该很有办法?”
“我们应该承认,要不然我们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李涧笑,眉眼已没有忧愁。
白行亭吃饱了,又躺在床上。
床上寒气渗入骨髓,若是李涧,即使手不能动,但滚也是要滚下床的。
白行亭没有滚下床。
非但没有,而且好像越睡越舒服了似的,面色如常,眼皮阖上,呼吸均匀。
李涧端着碗走了出去,心底松了口气。
这样的状态,证明了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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