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子茗大声说:“雅座!快点快点!我饿了!”
另一个伙计抬头,看邵子茗衣着讲究,忙笑着说:“请进请进!”看到秦惟时,笑容就减了几分——进我们这酒楼的可从来没有穿补丁衣服的。
邵子茗亲热地一碰秦惟的手臂:“秦惟兄,这边请!”碰后,不想放手,索性又轻握了秦惟的胳膊。
酒楼门口飘来几丝食物的香气,秦惟的肚子又咕噜了一声,他还想把胳膊抽出来,可这是要请他吃饭的人……我是不是为了一顿饭把自己给卖了?秦惟无力地想,就没动胳膊。
见秦惟兄这次没挪开手臂,邵子茗笑着手里用了些力气,扯着秦惟往里面走。
感到邵子茗的得寸进尺,秦惟有些忸怩,可双脚已经积极地上了台阶……
他很无奈——好吧,我实在太饿了,温饱才思那啥呢,我现在肯定思无邪!
伙计将他们领入了二楼的一个小单间,自己回身去提茶水。
一张四方桌子临窗,秦惟和邵子茗两人对面坐下,秦惟看向窗外,楼下街道青石铺地,街的那边就是河。河畔每十几步就是一棵柳树,柳枝嫩绿,条条垂向河面。河面只三四丈,络绎不绝的小木船游弋而过,有的船板上堆着菜蔬,有的带着船篷……人们大声说话的声音伴着船桨的击水声从河上传来,伴着微暖的风。
秦惟叹了口气:静世安好如斯。
邵子茗忙问:“秦惟兄有何为难之事?”
秦惟看向邵子茗,邵子茗的目光清亮赤诚,秦惟不自主地微笑了一下,可忙又看向窗外说道:“我无难事,只是觉得白蹭贤弟的饭有些不好意思。”
邵子茗笑了:“秦惟兄太客气!”他对提着茶壶进门的伙计说:“你们有什么顶尖的菜式……”
秦惟赶快阻止:“贤弟若是自用无妨,我口味清淡,只要食材新鲜就行。”
伙计语气讥讽地说:“新鲜?早上刚打的鱼,船家才送过来的,叫新鲜吗?”
秦惟因为早上的包子心有余悸,追问道:“真是才送来的?”
伙计见秦惟衣着穷酸,哼了一声道:“公子是没进过我们这店吧?我们一天要做多少鱼肉,用的料当然都是新鲜的!跟犄角旮旯里的小破店不一样……”
邵子茗本来就已经皱眉,此时眉立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惟忙劝:“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他就是替他的店说几句好话!”他笑着对伙计说:“劳驾帮我挑条大的,清蒸一下用姜丝葱丝盖上就行。”
伙计见发脾气的竟然是一身富贵的小公子,而这位穿补丁衣服的反而彬彬有礼,语气温和,让人舒坦,就也笑了:“好好,听公子的吩咐。”
邵子茗一脸不高兴,“就看在我这位兄长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了!”他看向秦惟,脸色一下就变好了:“秦惟兄,我不懂这里的菜,你看着点吧!”
秦惟见墙上挂着菜牌,眯眼看了下,扭头对伙计说:“要个蒜蓉小油菜,油炸豆腐,韭菜鸡蛋,再来两碗饭就行了。”
伙计听这些菜都是便宜的小菜,心中不喜,因为秦惟态度好,也不能甩脸子,又问道:“公子还要点儿别的吗?”
哦!有最低消费吧?!秦惟想想,说道:“你们有什么好酒就上一壶吧。”此时还没有后世的蒸馏酒,酿造的黄酒米酒什么的,度数该不高,何况酒里细菌不会太多,算是当饮料下饭吧。
邵子茗听着秦惟点了菜,很想再加几个菜,可既然让秦惟点了,自己再点是不是显得不尊敬学长?邵子茗等着伙计出了门,才小声说:“秦惟兄,这些菜不够吧?咱们是不是该点个肉?”
秦惟也压低声音:“这还是上午呢,肉有时要炖上半个时辰。此时他们要是现做,我们得等半天。如果很快就上来了,肯定是昨天剩下的。如果菜不够,一会儿鱼上来我尝尝,真新鲜的话,就再点一条。”
邵子茗笑了:“秦惟兄就是比我懂得多!哦,方才我想骂那个伙计一顿……”
秦惟一摆手:“骂他干嘛?他一生气,在后面往菜里吐口水,吃亏的不还是我们?”
邵子茗连连点头:“秦惟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日后就跟着学长了,能学些为人处世的常识。”
秦惟赶紧谦虚:“别!别!我才疏学浅,实在不敢当。你去找别人学吧。”
邵子茗撇嘴:“我可不是看谁都顺眼的!我就想跟你学!”
秦惟的心乱跳,咳了一声又看向窗外,说道:“我过些日子就会离开了。”
邵子茗坚决不接受:“学长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反正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就是上一世夏玄弘在梦里一次次对自己说的,秦惟依然看着窗外,掩盖住自己眼中的伤感,勉强笑了笑说:“别胡说!我父母双亡,日后准备浪迹天涯,你父母尚在,你要娶妻生子,对父母尽孝,哪里能和我在一起?”
邵子茗以为秦惟只是在说去外地游玩,就说:“怎么不能?秦惟兄如果想离开这里,不如就到我住的锦华城去。我给秦惟兄在我家附近找个地方,也方便去拜访你。”
这成什么了?秦惟知道邵子茗还没想到那边去,可是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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