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你答应我本大爷,跟我耍个朋友,本大爷就让你去,不,本大爷陪你去,你看怎么样?”
“……”
“你好好考虑考虑,刚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助理时,他说这个机会你等了有六年了。错过了这次呢,下一次可能是六年年后,也可能是十二年后,也可能更久。”
“不过你也没太多考虑时间了。那边要求你在明早六点到,时差是七小时,也就是北京时间十一点。飞过去要九小时,提前登机加上路途需要两小时。现在是北京时间十点。宝贝儿,你还有两小时的思考时间,当然这两小时包括你洗漱,收拾行李箱和吃午饭。”
莫读酌歪着脖子勾着嘴角,故意用着有些吊儿郎当的腔调慢条斯理地说道。
岑令秋一直盯着他,眼神里仿佛极度翻涌着某些被压抑的情绪。在莫读酌说完后,他撇过头,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艰难地思索。一边是等了那么多年的机会,一边是一旦妥协就意味着会失去很多东西的要求。无论选择哪一个,都会失去于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
怎么办呢?他仿佛站在弥漫着大雾的十字路口的当中,然而没有哪一个是完全正确的,每个路口都危机四伏。
去维也纳金色/大厅表演,是他从小的梦想。那样金碧辉煌又充满着艺术气息,飘扬着音乐灵魂的地方,那个他做梦都想在那里谈一支曲子的地方,出道成钢琴家的五年来,他一直在幻想,一直在等待着这样一个机会。
如今,仿佛是上帝终于聆听了他的祈祷一般,这个机会终于降临,他却要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吗?而且,作为一个新生代钢琴家,他在国际上的名声还不响,地位也不高,如果他此时拒绝了,那么难免会留下摆架子,故作高傲这类的印象,之后也很难再得到这样一个机会。
可是,就算他不答应莫读酌,他不还是会强迫他做着只有情侣才会做的事吗?虽然竭力反抗,但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莫读酌津津有味地看着岑令秋的脸,觉得他脸上的表情着实有趣。那两头为难的样子,就像是在套狼和孩子之间反复地取舍。也是呢,无论给了谁,都会难以抉择吧,一边是一辈子的爱情,一边是一辈子的事业。无论没有其中哪一个,这一辈子就是不完整的。
然而莫读酌可不这么看,在他眼里,这个选择题简直不用考虑,只要跟他在一起,那么一辈子的爱情和事业不是都有了吗?怎么想都不亏啊。
岑令秋闭上眼,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这个决定做的是这样的仓促。然后他微微开口,缓慢而沉重道:“我答应你,不过你要和我约法三章。”
莫读酌面露不可置信般的狂喜之情,他心说这个维也纳的邀请函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是因为这两人才在一起的,要不等到结婚和度蜜月也在维也纳吧。一边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又太坏了,真是一下就抓住了小宝贝的软肋。
他迫不及待地猛扑上去亲吻岑令秋的眉心,眼睛,鼻梁和嘴唇,就好像这一切终于完完整整地全都属于他。
“只要你能答应本大爷,别说约法三章,就算约法十章都可以,你开心就好。”
岑令秋只是抿着唇淡淡望了他一眼:“第一,你不可以再囚禁我,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限制我想做的事情。”
“……那万一你想要和老子分手呢?”
“……排除这个。”
“那万一你想要找一个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呢?”
“我想我有一个男朋友就够了。第二,你不可以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任何事。”
“啊?包括上床吗?”
“当然。”
“不行!本大爷不干!老子作为你名正言顺的男朋友,连老婆都不能碰,那跟没有老婆有什么区别!”
“原来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发泄yù_wàng?”
“那当然不是!本大爷的意思是,正常的谈恋爱,不都有那一步吗?我们一直不进行那一步,那么我们的爱情就是不正常的畸形的爱情。”
“……谁说一直不?我只是说你不能强迫我,或许哪天我自己乐意了。”
莫读酌腹诽:你乐意?那得等到何年何月?本大爷岂不是要憋死?
但是为了先绑定两人的关系,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大不了到时候再耍流氓罢了。反正他莫读酌从来就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
“第三,放了唐年止,他只是我的助理,你对他好一点就是对我好一点。”
“好的老婆,本大爷这就让俞临把他老婆给放了。”
“对了,说到你那手下……我觉得他对唐年止图谋不轨……你让他收敛点,别老是欺负年止。”
“啊,本大爷倒是觉得,亲上加亲还挺不错的,不是么?作为老大,我也没办法干涉他的私生活呀,他看上哪家姑娘,老子可管不着。再说了,俞临哪里欺负你那助理了?本大爷昨晚可看到我家俞临还煮了夜宵给你家唐年止呢。依我看啊,你助理对俞临也有那意思。”
岑令秋忍住了没说放屁,斟酌着怎样劝说才能让莫读酌改变主意:“那你让他走,你实在要手下,换一个不行么?又不缺他一个。……我不太喜欢他。”
“这有点难办呢……这么多手下当中,就属他办事最靠谱了。你看我们马上就得出发去维也纳了,也来不及换了,这件事之后再说吧,现在本大爷伺候你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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