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道……就凭你手上的那张什么用都没有的小纸片和那块寒酸的破石头就想杀了我吗哈哈……可你真的确定自己敢过来抓我吗,这位俊俏又好看的姓师小相公?现在抓了我你又有什么好处,得罪我们整个罗刹海的下场你恐怕还不太清楚吧……而且,恕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刚刚说了那么多,难道就不应该稍微关心一下那个和整天都在一块的‘秦大哥’现在人在什么地方吗?”
“……”
这话听着十足的诡异和阴森,像是这面露恶毒阴狠的豹女已经知晓了什么晋锁阳的弱点一般,十足的不怀好意。
而闻言,白发青年当下也不带太多情绪地抬起淡色的眸子,又表情不置可否地淡淡开口问了句,是吗,你又做了什么,秦艽怎么了。
见状,这猛地挥着身后的巨大翅膀豹女只得意洋洋地大声狞笑起来,又拍拍手赶忙示意那墙面后一直藏匿着的鲜红身影出来,这才回过头冲着自己和晋锁阳身后的墙面往恶毒又猖狂地大笑起来道,
“是人头!是那秦艽的项上人头!晋姓师不是自诩聪明绝顶吗!难道连这种事都猜不到!公鸡郎!!快给我把那个叫秦艽的凡人脑袋给我拎出来!!也好让你面前这位仿佛有天大本事的晋姓师好好看看!!看看他是不是还像现在这样……不见棺材不掉泪!!!”
可说来也怪,伴随着她恐怖阴森的呵斥和咆哮声,四周围沉寂一片的墙后面却是半天都没有任何人回应,蹊跷得紧,也吓人得紧。
半响才有一声突兀又诡异的轻笑从后面传来,接着豹女的视野中就这么缓缓走出了一个虽然脸上带着无比熟悉的公鸡面具,但身形打扮丝毫不显老迈佝偻的年轻身影。
而眼看着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的豹女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又稍稍用自己细瘦苍白的手指尖将那面艳丽鲜红的公鸡面具推上去些,眼前这五官长相虽没有多么吸引人之处,但身上莫名却有一种狂傲压人之气的古怪男人只和对面同他隔空对视着的晋锁阳相当默契地扯了扯嘴角。
——又以一种玩味的语气轻轻晃了晃手上隐约有什么活物在里头愤怒地‘咯咯’作响的竹制鸡笼后,这才冲面前已然面色惨白,并大喊了一句怎么会是你的豹女的身后似笑非笑地开口道,
“听说豹娘娘想要我的脑袋?可今天这事真是不巧,我虽然是个貌似没什么大本事的凡人,但这条命倒是侥幸还留在世上,不过您要是现在想找今晚能助您一臂之力的公鸡翁,不妨……就往我这刚从集市里买来的鸡笼里看看吧,仔细听听这暴躁得不得了的动静,倒是真与那年纪一大把,还发疯跑出来尽做些疯癫之事的公鸡翁有些相像,娘娘……心里觉得呢?”
……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当罗刹女的命令这般阴森森地一说出口,似乎预示着今晚这东山县城内注定要有番不大太平的大事要发生了。
天空当即就有密集的乌云和雷声渐渐积攒在云端,仿佛一场年关之前的灾厄凶劫已经在所难免了。
毕竟先前那两个晚上,她之所以会让公鸡郎和自己一块躲在暗处暂时按兵不动,其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想看看这自家海主口中的身份有几分可疑之处的青年是否具有什么事件之外的威胁性。
而那一日在那老寿星的寿宴外,豹女其实也是奉自家新任海主的命才刻意和那名叫晋锁阳的三流姓师有所接触的。
可随后等她故意将那七张皮影位置的虚假线索透过川剧团附近住户之口一一留下,甚至是亲自出马两次后,却并没有引得这预想中的鱼儿后来乖乖地主动去上钩。
相反当日那明明年纪轻轻,就喜欢对人冷着张臭脸的白发青年,连同他旁边那个模样平庸无比,根本不引人注目的平凡男人还真是对名副其实的脓包加蠢货。
才刚一遇上老寿星被活活勒死这么丁点小事就立刻缩手缩脚地不敢随便出头,只敢在这县城里成天和没头苍蝇一般整天来回打转,实在是光看着就让人觉得怪可笑又无能的很。
“之前,我还当海主和我说的什么在人间消失快二三十年的姓师会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原来也不过是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的毛头小子罢了……那天集市上抓住爆竹童子的事估计也是他恰好碰了回运气……今晚无论如何总要给他们一点点教训,才能让有些人明白明白这罗刹海管辖的地界不是那么好随随便便闯进来的……”
“……”
“反正海主之前也提前交代过了,就算是最后真的又死伤了几个凡人惹下了什么麻烦,咱们也只管往那龙王的头上随便栽好了,世人从前皆不知我罗刹海的存在,知道的恐怕也早就死光了……加上我还听说他早年出身不太好,尤其厌恶和反感别人随便轻视诋毁他,是个十足反复无常,阴晴不定的古怪个性,这次最好能让那龙王发怒真的再在东山露面一次,到时候咱们就有好戏看了呵呵……”
豹女的这种相当傲慢自负的想法,结合晋锁阳前几天各种故意拖着时间的反常行为和某位龙王爷本人多少年都不喜欢以自己的真身在人间随意走动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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